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湛星瀾抿著唇,堅定的看著珈凝,舉步向他們走去。
珈凝卻沖她緩緩的搖頭,紅潤的嘴唇說著“不要”二字。
可湛星瀾腳下的步伐沒有停。
周圍的護衛皆屏氣凝神,死死地盯著常懷舟的一舉一動。
倘或常懷舟發了瘋刺傷了湛星瀾,他們這些做護衛的,一個都別想好過。
幾步之后,湛星瀾離他們二人只有一步之遙了。
“放了珈凝公主。”
常懷舟看了一眼珈凝,手上的匕首從她脖子上移了下來,然后用力推了珈凝一把。
就在珈凝被推出來的一瞬間,湛星瀾突然拉著珈凝迅速往她身后拽,同時抬起一腳踢飛了常懷舟手里的匕首。
常懷舟這時候才猛然發覺自己中計了。
他猙獰著面容,舉起拳頭朝湛星瀾砸去。
可就在他的拳頭將要落在湛星瀾臉上的時候,他卻突然悶哼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常懷舟倒地之后,他身后不遠之處的傅玄麟也默默的收起了暗器。
湛星瀾舒了口氣,朝他甜甜一笑。
誰知傅玄麟卻蹙著眉,滿是擔憂的朝她走來。
“王爺,這常懷舟如何處置?”
“事關瀾兒與湛家的聲譽,不可對外聲張。就說此人一直不得志,所以才萌生了殺人的念頭,想隨便拉一個聲勢顯赫的人做墊背。”
“是,屬下這就去向德安公主稟報。”
說罷,百里墨便讓眾護衛抬著常懷舟去了前院。
珈凝被嚇得不輕,可傅玄麟說的話她也聽明白了。
“星瀾,翎王殿下,你們放心吧,我和雛雅不會說出去的。”
“嗯。”
湛星瀾沖她點點頭。
珈凝今日欠了這兩口子好大一個人情,她看湛星瀾的目光都變得敬畏了起來。
她還想和湛星瀾再說兩句話,可一看傅玄麟那張面色不善的臉,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前院那個什么定國公還不知道會不會相信百里典軍的話,我先與雛雅一同去給他作證了。”
說罷,她便在雛雅的攙扶下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眼下這兒就只剩下了傅玄麟和湛星瀾。
他冷峻的目光幾乎要把湛星瀾凍成了霜。
“王爺……”
“為何突然改變計劃,以身犯險?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方才常懷舟死死的把匕首架在珈凝的脖子上,若是貿然從他身后攻擊,只怕會誤傷了珈凝的性命。瀾兒以自己換珈凝,便是有信心能保全自身與珈凝的安危。那常懷舟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沒了匕首他也難以近我的身。”
“即便他手中沒有任何利器,王妃也不該將自己換去做人質。更何況,他的手中有匕首,若是他狗急跳墻,傷到了你一絲一毫,如何是好!”
傅玄麟急得眼睛通紅。
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王爺,瀾兒已經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莫說今日在我面前的是常懷舟這樣的文弱書生,便是一個習武之人也未見得能傷我半分。王爺,你要相信瀾兒啊。”
站在湛星瀾的角度,她救人沒有錯。
她有足夠的把握保證自己不受傷。
但傅玄麟不信她。
她帶著一絲質問的目光看向傅玄麟,卻又舍不得用太責怪的目光看著他。
誰知傅玄麟的目光反而柔和了下來,甚至還有些許委屈。
他柔聲的說道:
“可我將你視作我的命一般要緊,任何一個會傷害到你的人和事,我都恨不得他們離你遠遠的。哪怕只是一只蟲,一條魚,但凡與你不利,都不可以靠近你。”
傅玄麟的目光隱隱閃著晶瑩。
話畢,他垂下了眸子,緩步轉身離開了后院。
湛星瀾站在原地,想要追上去,卻怎么也邁不動步子。
她望著傅玄麟的背影離去,心里好像缺了一塊東西一樣,又空又痛。
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聚滿了眼眶,眼皮一合,淚珠便不聽話的往下落。
傅玄麟消失在了湛星瀾的視野里,卻被處理妥當事情,前來尋主的百里墨撞了個正著。
“王爺?您怎么了?王妃娘娘呢?”
“王妃在后面,去回王府備一匹馬來,然后告訴甜兒,就說王妃獨自回王府不安全,命厲清塵前來暗中保護。”
“王妃娘娘獨自回府?王爺不與王妃娘娘一道嗎?”
“本王還有別的事要做,就不與王妃同行了。去吧。”
傅玄麟的語氣淡漠中夾雜著一絲委屈。
百里墨聽得出來,他斷定傅玄麟和湛星瀾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湛星瀾站在原地獨自呆了好一陣才舉步往前院走。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腦補出了無數種見到傅玄麟的畫面。
可當她來到前院之時,賓客三三兩兩的離去,卻未見傅玄麟的身影。
她在目光可及的范圍內不停的搜尋著傅玄麟的身影,但始終沒有搜尋到。
她越來越不安,心里就像堵了一塊有無數棱角的堅石,壓得她心慌,刺得她心疼。
忽然,傅洛襄在她身后拍了拍她。
“瀾兒?”
“十姐。”
“你在找十一弟嗎?”
“嗯,王爺他人呢?”
“他早就離開公主府了,他沒告訴你嗎?”
湛星瀾搖搖頭,“他去哪兒了?”
“他說,常懷舟公主府下毒殺人,雖未能得手,但實在可惡至極,此事需立即回稟父皇,所以他便立即入宮面圣了。”
“原來是這樣。”
他提前離開甚至沒有告訴她……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湛星瀾的心一陣酸楚。
她去救人,明明也沒有錯不是嗎?可為什么她覺得自己做錯了呢?
就在她垂眸沉思之際,一道瀟灑俊逸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十公主玉安。翎王妃……別來無恙。”
這聲音……
湛星瀾的思緒正紊亂著,她還沒想起來這聲音是誰,就聽見一旁的傅洛襄溫柔嬌羞的說道:
“圣闌王有禮。”
“圣?闌?王?”
湛星瀾突然瞪大了雙眼,抬頭看向聞人琢。
四目相對之際,湛星瀾確定了,面前的人就是聞人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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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洛襄見兩人目光交匯,似乎很熟的樣子,便想起來方才席上聞人琢目光追隨湛星瀾的畫面。
她不禁疑惑道:“看樣子,圣闌王與瀾兒似乎早就認識?”
“數月前,本王以俠客的身份來京城游歷,偶遇了湛家三娘子,說來也是一場緣分。”
聞人琢回答傅洛襄的問題,卻目不轉睛的盯著湛星瀾。
傅洛襄在宮中察言觀色多年,看得出聞人琢的這個眼神隱約藏著愛意。
她突然有些發懵,如果聞人琢愛湛星瀾的話,那聞人琢為什么會去救她呢?
事實證明,愛情使人盲目這句話是沒錯的。
傅洛襄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起來,當初她被綁架,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被綁架之人并非她,而是湛星瀾。
所以聞人琢根本是去救湛星瀾的。
聞人琢見湛星瀾心情不佳,便道:“正巧今日本王得空,不如請二位前去城郊游湖可好。”
“今日我身體不適,阿琢……”湛星瀾順嘴說出了阿琢二字,突然覺得不太合適,便改口道,“圣闌王與十姐一同前去吧。”
聞人琢聽到湛星瀾叫自己阿琢,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可他一想到湛星瀾正在為了傅玄麟而傷心,便自不然的收起了笑意。
他轉頭看向傅洛襄,說道:“既然星瀾身體不適,那便只有你我二人前去了。只是你我孤男寡女泛舟湖上,讓人瞧見了恐有損十公主清譽。”
傅洛襄眼底一陣失落,她勉強笑了笑,“圣闌王思慮周全,本公主改日再攜禮親自登門拜謝圣闌王救命之恩。”
聞人琢拱手,彬彬有禮的施了個禮。
“告辭。”
離開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湛星瀾。
縱然他打算不再打攪她的生活,但見到她因傅玄麟而傷心,他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公主府的賓客悉數離開。
湛星瀾和傅洛襄與新婚夫婦道了別之后,也相伴回到了翎王府。
傅洛襄傷勢未愈,湛星瀾便一路扶著她往靜儀閣去。
湛星瀾一路無話,她心里惦記著傅玄麟,腦袋里一團漿糊。
好在她已經對翎王府的地形爛熟于心,否則她一定會把傅洛襄帶到溝里去。
傅洛襄亦是無言開啟話匣子,她心里的疑團還未解開。
兩人就這么一路到了靜儀閣,然后草草告了別。
湛星瀾回到子衿堂后,一抹如風的身影也從屋頂上飛了下來。
湛星瀾不必看也知道,是厲清塵。
“阿塵,你怎么會跟著我?”
“約莫一個時辰前,百里墨讓甜兒轉告屬下去德安公主府暗中保護閣主。”
“百里墨一向只聽王爺吩咐,那便是王爺讓你來保護我了。”
湛星瀾的一汪清眸突然一亮。
玄麟到底不忍將我撇下,即便與我拌了嘴,也還是在意我的安危,否則便不會讓阿塵來保護我了。
其實,傅玄麟只是不想她身犯陷境,他亦無錯啊。
想到這兒,湛星瀾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轉身對厲清塵說道:“阿塵,去叫甜兒為我準備馬車,我要去皇宮門口接王爺。”
厲清塵鼻息沉重,躊躇道:“閣主,屬下有一事稟報,請閣主定奪之后,屬下再為您準備馬車。”
“何事?”
“柯敬豐命瑾兒趁今日翎王與閣主不在府中之時,盜取柯婉寧的認罪狀。若瑾兒不能在今日得手,柯敬豐便會催動他體內的蠱毒,令他痛不欲生。瑾兒不愿背叛閣主,是以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請閣主幫幫舍弟!”
“什么?柯敬豐竟然給敖瑾下了蠱毒?敖瑾人呢?”
“子衿堂偏殿。”
“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