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這種珠寶行鮮少有男人來,但柯敬豐好歹是當朝宰相,小廝一眼便認了出來。
“小人叩見柯相公,不知柯相公光臨是想挑選些什么?”
柯敬豐的眼睛一直盯著樓上,“本相想見見你們老板娘。”
小廝一聽這話,當即臉色一滯。
“柯相公,恕小人不能從命。”
潘石一聽這話,抬起一腳便蹬在了小廝的胸口上。
小廝本就瘦小,被這么一蹬瞬間飛出去了三米遠。
“混賬!竟然敢對柯相公無禮!”
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群圍觀百姓,他們聽著潘石對小廝的謾罵,只以為是小廝對柯敬豐不敬。
誰知就在這時,樓上款款下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
“何人敢在萬金玉鬧事?”
柯敬豐抬抬手,制止了潘石繼續對小廝拳打腳踢的動作。
“想必這位就是萬金玉的老板娘了吧?”
“小女子見過柯相公。”
鄢清兒走下樓梯,朝著柯敬豐欠了欠身。
柯敬豐想看清她的容貌,但她臉上覆著朦朧的繡有暗花的青紗,隱隱綽綽的根本看不清面容。
“實在對不住,我家小廝不懂規矩,沖撞了柯相公。不知柯相公想要些什么,小女子親自為您挑選。無論相公今兒個瞧上了哪件珠寶,小女子都自掏腰包相送,只求相公放過我這不成器的小廝。”
鄢清兒言行舉止落落大方,絲毫不遜于大家閨秀。
這反倒讓柯敬豐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所知道的那個讓慈昌王念念不忘的女子,是個從小被人販子賣去西域的小乞丐。
因為乖巧懂事,所以被人賣進了慈昌國王室。
后來又被如今的慈昌王津曜看中,一躍成了津曜心尖上的女子。
但她身份低賤,所以一直都只是個婢女。
現在面前這個舉止嫻雅,氣質出塵的女子,顯然與他所以為的鄢清兒大不相同。
不過能夠成為慈昌王心愛的女人,想必是有過人之處的。
“素聞萬金玉乃京城最好的珠寶行,今日老夫前來,是想為老夫的小外孫打造一副金玉長命鎖,不知老板娘是否賞臉前往寒舍詳談?”
鄢清兒嫣然一笑,道:
“柯相公看得起我們萬金玉,那是萬金玉的榮幸。但小女子有個規矩,便是不登府邸洽談生意,還請柯相公見諒。不過柯相公既然來了,小女子自當好生款待,柯相公若不嫌棄,不妨與小女子去樓上相談。”
“也好。”
“柯相公請。”
柯敬豐點點頭便闊步而上。
身后的潘石和隨從也想往上走,誰知卻被鄢清兒伸出一只手攔住了去路。
“抱歉,除了柯相公之外,任何人不許上來。”
“你這小娘子!”
潘石怒目而視,卻被站在樓梯上方的柯敬豐瞪了一記眼刀。
他只得收回兇狠的目光,領著隨從等在了樓梯下。
鄢清兒一路將柯敬豐領到了一間雅間。
兩人相對而坐。
“柯相公請看,這些便是我們萬金玉所有長命鎖的樣式。”
鄢清兒拿出一本圖樣冊子,推到了柯敬豐的面前。
柯敬豐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個刻著卷云紋樣以及福祿萬年四字的長命鎖上。
“這個樣式,似乎是太子妃娘娘在湛大郎君孩兒滿月禮上送的那款。”
“柯相公好眼力,太子妃娘娘送的長命鎖就是在我們萬金玉定做的。”
“又是頭面又是長命鎖,看來老板娘與太子妃娘娘關系甚好啊。”
柯敬豐審視的看著鄢清兒,想從她只露著眼睛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
可鄢清兒泰然自若的說道:
“小女子打開門做生意,有像太子妃娘娘與柯相公這樣的貴人前來,那是小女子三生有幸。若是賣出去一副頭面,做上一支長命鎖,便能與太子妃娘娘攀上關系,那小女子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柯敬豐笑著頷首道:“老板娘見事清醒,倒是老夫膚淺了。”
“柯相公身居高位,難免思慮多些,小女子可以理解。不知柯相公可有中意的?”
鄢清兒將話題拉回了正軌上。
“老夫覺得這個圖樣便不錯。”
柯敬豐指了指湛星瀾定做的那個圖樣。
鄢清兒有些錯愕,但還是笑著說道:“柯相公確定要這一款?”
“怎么?老板娘不樂意?”
“小女子豈敢,只是太子妃娘娘做的這款是用一整塊和田玉雕刻而成的。若是做成金鑲玉,難免俗氣了些。”
柯敬豐頓時黑下了臉。
“老板娘是懂行之人,既然你說不好,那老夫重選一個就是了。”
鄢清兒慌忙跪了下來,“小女子失言,還請柯相公恕罪。”
“老板娘說得有理,何罪之有?只是老夫好奇,老板娘是哪里人士,為何這般懂得珠寶玉器。難道老板娘出身西域?”
柯敬豐借題發揮,問了鄢清兒一個措手不及。
“小女子自幼隨母行商,見得多了也就懂了。”
“行商?那便是去過不少地方了,不知老板娘是否認得一個叫鄢清兒的女子?”
鄢清兒垂下的眼瞼一震,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小女子見識淺陋,從未聽聞過這個名字。不知這位女子是何來頭?若日后遇見了,也好留意一二。”
“是一位地位尊崇之人的心愛之人,從前曾在西域生活過幾年。年歲大約二十有五,至于樣貌,老夫這里有幅畫像。”
柯敬豐說著便拿出了一張畫像拍在了桌子上。
“這女子對那位地位尊崇之人來說要緊得很,若是讓旁人知曉,怕是會引來殺身之禍。若是老板娘瞧見了,麻煩速來相府相告。老夫自可保全她的性命。”
話畢,柯敬豐拂袖起身。
推開門后,柯敬豐又說了一句話。
“既然老板娘覺得那款式做金鑲玉俗氣,那便做金鑲玉之中最漂亮的款式。上面要刻飛蟒,祥云。至于字嘛,就刻洪福齊天。”
柯敬豐離開之后,鄢清兒才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她低頭看著桌上自己的畫像,只覺得心慌意亂,頭皮發麻。
這上面畫的是五年前的她,也是她從慈昌國逃回夙寒國前,最后一幅津曜為她畫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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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鄢清兒將面前的畫像撕得粉碎,然后將它們攥在手里扔進了火盆里燒燼。
她不想再回到津曜的身邊了,永遠不要!
距離傅玄麟出征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湛星瀾日日夜夜盼著收到前線來報的消息。
可她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來。
聞人琢見她憂思成疾,又成日害喜,人都瘦了一大圈,便想著各種新奇的花樣給她做菜吃。
但他手藝不精,能吃的菜也沒幾個。
上回傅洛襄醉酒說他做的菜好吃,他便激動地淺嘗了一口,結果那一宿他就沒出過茅房。
看著屢敗屢做的聞人琢,傅洛襄想幫他卻總能想起那日在花廳門口聽到的話。
一想起來,她便又惱又臊。
這日,聞人琢又霸占了王府的后廚。
為了避免庖廚們笑話他,他便攆走了所有人。
正巧傅洛襄拿著章未晞給的藥膳單子來后廚,卻見整個廚房空無一人。
“沒人嗎?”
傅洛襄掃視一圈,只好打算離開。
誰料她剛一轉過身,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陡然從某個灶臺后面傳了出來。
“啊!”
傅洛襄被嚇得不輕,一個轉身后退便磕在了另一個灶臺的一角。
忽然,那聲音的主人從灶臺后面冒出了腦袋來。
“圣闌王?”
傅洛襄看著那張灰撲撲卻難掩姿色的臉,愣怔須臾之后立馬扶著受傷的腿要走。
“欸!十公主!”
聞人琢焦急的喊住了傅洛襄。
“你能不能……幫幫我?”
傅洛襄回頭看著那個窘迫的男人,猶豫過后還是點了點頭。
原來聞人琢聽竹歡說,湛星瀾在閨閣的時候便喜歡吃叫花雞。
所以便想做一只給湛星瀾吃。
可他搗鼓了半天,雞沒變成叫花雞,他倒變成了叫花子。
過了好一陣,他們才終于將叫花雞腌制好包起來放進了爐子里。
聞人琢靠著身后的石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呼——累死了。”
傅洛襄也累得夠嗆,坐在了離聞人琢半米遠的地上。
累了半晌,她已面色潮紅,香汗淋漓,汗珠甚至順著頎長的脖頸流到了鎖骨上。
她忍不住用手凌空扇風,好歹能得到一絲絲的緩解。
聞人琢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便偷偷的瞄了她一眼。
忽然,一陣涼絲絲的微風吹拂到了傅洛襄的臉上。
傅洛襄扭頭看去,竟然是聞人琢拿著扇火用的扇子給她扇風。
“多謝十公主了。”
傅洛襄目光盈盈,絲絲涼風不光吹在了她的臉上,還吹進了她的心里。
“圣闌王客氣。”
她飛速的低下頭不去看他,心里的小鹿化身為了脫韁的野馬,肆意在她靜謐的內心深處狂奔。
聞人琢自覺氣氛尷尬,遽然想起了湛星瀾讓他表現得自如一些。
于是便笑著找起了話題,“十公主,你喜歡什么樣的郎君啊?”
這話一出口,聞人琢就恨不得扇自己的兩個大耳刮子。
傅洛襄一愣,緊張的說道:“我……我所遇見的男子不多,但我心目中的郎君,應該是想父皇和十一弟那樣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什么?傅玄麟!?他有什么好啊!”
聞人琢情緒激動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