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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睡下了，但楚禎沒睡。
他拿出時空史記與春秋筆，思考一會兒后，再次翻看內封頁上，他自己給自己寫的傳記。
“楚禎，男，華夏海城崇山區陳湖村人，20xx年出生……”
如今的他，身體依舊是一個普通人，不拿著時空史記和春秋筆都做不到寒暑不侵，估計也不能刀槍不入。
但隨著不斷穿越各朝時空，遇到的事情越來越多，他想做、想改變的事情也就越多。
只靠21世紀的現代化科技產品，頗有些不夠用了。
比如上次在大明講課，楚禎嫌麻煩，沒去買可移動投影儀，但空口無憑，效果到底不好。
再比如宣德門前，強光手電效果是有了，借助時空史書也能讓他憑空消失，但總差一些“祥瑞”效果，一些事情得收著來。
再比如這次，幫秦可卿脫身也得費一些功夫。
想讓她能以孿生妹妹的身份住在大觀園，只靠死囚女犯恐怕蒙混不過去。
“83萬點，漲得還不錯，可惜沒夠百萬點。”
楚禎總覺得時空點數到百萬點后，肯定能增加一些被動能力。
仔細思考一番，他拿起春秋筆，在自己傳記后又加上一句話：
“于某日意外獲得一部修仙功法。”
來個大的！
直接修仙！
但可惜，或許是點數不夠，這一行字很快消去。
楚禎又換了幾種寫法，從某人身上獲得，從某地獲得，自創功法等，都行不通，只能暫時放棄。
又在傳記上寫：
“史官楚禎精力充沛，耳清目明，力能舉鼎，身輕如燕，豐神俊朗。”
這一行字他寫得十分順暢，絲毫不覺得臉紅，特別是最后一句，他沒時空史記也是如此之帥！
字寫完后，時空寶書發出微微光芒，在前邊多出一行字：
史官楚禎每周讀一本書，跑三次十公里，十分關心各時空發生的事并記錄下來，故而精力充沛……
成了？
楚禎拿起自己從現代帶來的鏡子，照了照，又試著握了握拳，并沒有什么一股暖流之類的，完全感受不到變化。
“得按照每周讀一本書，跑三次十公里來鍛煉，才能達到這效果？”
楚禎想到給黛玉母親治病時，也是類似的用法。
時空史記已經幫他壓縮了過程，每周簡單鍛煉就能精力充沛，十分劃算。
“從明天開始，我就是一個自律的人！”
楚禎很是滿意，再接再厲又拿起春秋筆，繼續嘗試給自己加點神奇能力。
在寫下“史官楚禎通過時空史書掌握幻象、天相等能力后”，寶書再次有了回應。
再次多出來一頁空白的紙。
有時空紙條的經驗，楚禎很快弄明白它是怎么用的。
也是撕碎紙條。
不過需要先寫上想要實現的效果，再把字跡所占據的地方從史記上撕下來，用的時候撕碎紙條就行。
想要實現的效果越強，字跡越大，如果超出這張紙的范圍，字跡則會消失，無法實現。
比如。
楚禎寫下“用雷霆劈死賈珍”，字跡就消失不見，無法撕下紙條。
換成“天空出現雷霆落下”，字跡就只占據紙張的大約五十分之一，也就是花費兩百時空點數——這一頁紙共花了一萬點。
再換成“天空出現烏云，在大順京城降下中雨”，字跡也只是占據一小部分，花費五百點不到。
楚禎猜測這是與地理、季節有關。
此時大順京城正是夏天，下中雨很容易。
如果換成在沙漠，恐怕就要耗費幾千點才能下一場雨。
讓賈珍生一場病容易，讓他病死卻不能夠。
降中雨很容易，卻不能降暴雨。
刮風容易，刮臺風卻很難。
祥瑞也容易，但天地驚變、龍鳳齊出麒麟現，完全不可能。
楚禎漸漸得出一個結論：
越是改變天地，使人肉體受到直接重大影響的效果，越難以實現。
反而是那種，移星易宿，霞光萬丈，彩云朵朵、仙樂陣陣等之類的，花個幾百點就能實現一次。
至于“移星易宿”這類的天象，是否會造成王朝改變歷史，則不在考慮當中。
做決定的始終是人。
楚禎把想到的能力都試了試，能直接用上的不多，就幾樣。
一是給林妹妹和李清照送一個護身符，讓她們能在遇到危險時，刀槍不入，很像修仙的金光罩效果，激發后楚禎也能知道并趕來。
至于朱元璋和李世民就不用了，朱元璋用不到，李世民有刀槍不入的話，在戰場就太無敵了。
楚禎有史書或春秋筆，也能護住自身安全。
二是把史記能力紙條弄成一個儲物空間，大約一立方米大小，存東西進去就會多出一行字，取出來時默念一聲就成。
耗費不大，一千點能維持很久。
有空間紙條后，倒是可以去國外買一些槍支火炮回來，但目前楚禎用不著這些，出國一趟要十幾天。
三是傳訊紙條。
把字寫在紙條上，楚禎就能在時空史書里看到，并回復過去，之后史書上的字再刪去就行了。
一張傳訊紙條花費一百點，能持續一年時間。
考慮到目前時空不同步問題，有可能她們十天寫一百句話，楚禎卻是在一小時內連續收到。
之前的主動穿越紙條只能他們四人用，如今的能力紙條倒是可以送給別人用。
“暫時先這些，以后想到別的再說。”
楚禎長舒口氣，收起史書，把史筆放口袋里，雖然麻煩了點，但安全，別人也偷不走。
可能要點數再增加一些，才能不需要召喚，也獲得寒暑不侵等被動能力。
“點數要省著用！”
楚禎忍住了剛研究出能力紙條的興奮，走出外面吹了下涼風，看了會月亮，平復心情后回屋睡覺。
第二日。
林妹妹又是掩著小嘴笑著，看他起床。
楚禎還光著上身穿著短褲呢，林妹妹卻也坐在椅子上，羞笑著看他——羞意少，笑意多，可見林妹妹根本沒別的想法。
倒是香菱和紫娟，兩位嬌俏少女的臉上完全紅透了，給楚禎遞過來他衣服的小手都在顫抖，眼睛不知往哪放。
幸好，楚禎穿衣簡單，讓她們先出去，三兩下就穿好。
吃了早餐后，楚禎預料會有人來拜訪，但沒想到是北靜王爺單獨來拜訪他。
想了想后，楚禎決定出去見一見這位紅樓夢原書里唯一出場的王爺。
來到榮禧堂，果見廳前賈政身旁有一位容貌俊美，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并未穿著蟒袍，只穿一件尋常的圓領衫，見到楚禎后，忙快步走上前行了一個揖禮，口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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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水溶，見過楚神仙！”
“無需多禮。”
楚禎也報上自己名字，與他進廳內就坐。
四王八公中的四位王爺，都是異姓王，北靜郡王水溶，與賈家同鄉的東平郡王穆蒔（已逝）等。
四王都是郡王，與之前來過的忠順親王不同。
“不知北靜王爺來找我，所為何事？”
賈政等人退下后，楚禎問他道。
水溶謙遜有禮的笑說道：“小王不敢多打擾楚神仙，只有一事，近日來每每思之，越發覺得心中難安，故厚顏前來拜訪。”
楚禎示意他繼續說。
水溶沉吟片刻，先問：“不知楚神仙可否知道宮中老圣人、老太妃、皇太后，皆愿恭請楚神仙進宮，講解仙道，求得上界仙丹以延年益壽。”
“他們想多了。”
楚禎直白的對他說道：“我初次與大順朝皇帝見面時，就與他說過，我這里沒有仙丹靈藥，生老病死皆有天定。這句話你回去告訴他們，也可以告訴其他一些人。”
水溶心內一驚。
雖早有準備，知道這位楚神仙并不在意宮中圣人。
可親耳聽到，仍舊讓他驚訝。
水溶嘆道：“楚神仙這番話，小王定會如實回稟老圣人，懇請老圣人不再執迷求仙得道，去吃那些道士煉出的仙丹。”
這句話似乎有些別的意思，但楚禎不去理會那么多，問他：“還有別的事嗎？”
“尚有一事，小王斗膽問楚神仙意見。”
“說說看。”
知道楚神仙性情，水溶斟酌了下話語，才說道：“前些日里，老圣人下了一道旨意，讓與小王世交的寧榮兩府搬出，把兩府都讓于楚神仙居住，因老圣人久未出宮，故而不知楚神仙之意。”
楚禎回他道：“有天仙寶境足矣。”
又繼續說：“我不會過多干涉，也不會參與到世俗王朝的是是非非，略有些奇物，也是從后世拿來，作為回禮贈送。”
看了他半晌，水溶方才起身行了一禮，贊嘆道：“果然是世外真仙之語。”
楚禎笑了笑，再問：“沒有別的事了吧？”
水溶猶豫起來，欲言又止之時，廳外傳來聲音：“神仙老爺，那寶物對講機響了！”
話音落下，一位太監急匆匆走進，雙手恭敬捧著一部對講機。
里面正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少在我面前裝蒜，我知你并未生病！哼！”
是……寧國府的賈珍？！
水溶依稀間記得這聲音，心中驚訝。
接著，又繼續聽到里面的聲音傳出：
“你可知，宮里的老圣人已等得不耐煩了，前不久我進宮去，老圣人給我密旨，讓我……”
“楚神仙救我出苦海！”
一個女子驚叫聲響起，接著就是幾個太監嘈雜的聲音。
“怎么回事？！”
“請賈老爺和夫人出去！”
“奶奶怎么了？！”
“快請太醫來！”
“老爺，她又倒下了……”
亂糟糟的一片，有太監，有宮女，有賈珍和尤氏，又有瑞珠和寶珠。
楚禎都來不及拿對講機出去，聲音就已漸漸平息，只剩瑞珠和寶珠安慰秦可卿。
楚禎對水溶點頭，走出去，在榮禧堂前院子里與驚慌失措的秦可卿通話。
得知剛才賈珍與尤氏一起來看她，幾個太監宮女與瑞珠寶珠都在外頭屋子，尤氏也在一旁，但賈珍卻說了那些話。
尤氏不敢作聲。
秦可卿閉著雙眼躺在床上，聽著賈珍聲音越來越怕，忍不住猛地坐起來喊了一聲，又倒下去裝病。
可算是把賈珍嚇走了。
秦可卿其實沒事，楚禎派去的太監宮女都守在外頭，她只是單純太害怕了，被賈珍嚇出心理陰影。
楚禎對她安慰道：“你再忍耐一會，中午時候我們去看你，將你帶走，從此不用擔心這些事。”
“楚神仙，中午，中午…！”
聽了他的話，秦可卿竟是語無倫次。
“對，中午，耐心等著，伱再等一會！”
楚禎將對講機交給太監，再進榮禧堂內。
水溶是站著等他回來的，主動問道：“方才我聽到了寧國府賈家當家老爺的聲音，還有那位病了一年多的賈蓉媳婦。”
楚禎坐下來，說了秦可卿是警幻仙姑之妹的事。
“竟是太虛幻境仙姑之妹下凡……”
水溶神情驚訝。
楚禎也不知他信了幾分，說道：“三日后三更時分，秦氏將會回到太虛幻境。”
這次他準確說出了蓉大奶奶仙逝時間。
水溶為之動容。
半晌，試著問道：“既是仙姑之妹，歷盡劫數于塵俗回到上界時，是否該命賈府備齊禮數，以祝賀秦仙姑榮歸太虛幻境？”
祝賀……榮歸。
楚禎哭笑不得，問他：“該什么禮數？”
哪里有什么禮數傳下來！
怕是只廟里道觀有這等禮數。
水溶沉吟片刻，說道：“我進宮去回稟圣人、老圣人，請神京城內各道觀、各廟宇高道高僧來觀禮，誦經念佛。”
別管太虛幻境是道家還是佛家，總之和尚道士都請來。
也別管給太虛幻境警幻仙姑之妹，念什么經頌什么佛，總之都安排上。
楚禎現在頗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囧感。
本來是瞎編的，如今卻不得不把儀式做全套。
“此事由你們來定。”
楚禎這話就是答應下來。
多點人看到，他以后來大觀園也能少些麻煩。
水溶笑著站起身，再次行揖禮道：“小王這就進宮。”
頓了下，又含蓄的說：“這次來，本想請楚神仙為小王解惑，如今卻是不用了。小王先告辭，三日后再親來為秦仙姑仙逝送上賀禮！”
賀禮……
楚禎不敢再想，免得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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