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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雪不知道他跟里正和李氏達成了什么協議,但是既然許文達的說了讓她放心,那肯定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妥帖的。
而聽到佟雪說話的兩人則是愣在了當場,開祠堂這可是大事,她們怎么沒有聽說,“你說村里真的要開祠堂么?”
另一個人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她隨便亂說唬我們的吧,祠堂那是什么地方,是隨便能開的么?”
“我看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可是許秀才當年分家都沒用得到開祠堂,他們家還能有什么事情,會需要開祠堂啊。”
“誰知道呢,過兩日就知真假了。”
佟雪愉快的上山上摘了不少山杏,這野生的山杏個頭小,看著也是青青的,稍微帶著些黃色,但是吃到嘴里,滋味卻是不錯。
佟雪拿著一根竹竿,打了許多,全都裝進了自己的帶著的框里,這一下就裝滿了半框。
因為對這里的地形不太熟悉,所以佟雪并不敢深入,可就是這樣,還是被佟雪發現了好東西,她無意間竟然發現了一窩鳥蛋。
看起來比鴿子蛋大些,不知道是什么品種,而且還選了一顆并不怎么高的樹,佟雪麻利的攀爬上去,將一整窩鳥蛋全都拿走,數了一下,大概有八九個呢。
雖然家里的雞現在很愛下蛋,但是母雞數量太少,今天有了這七八個鳥蛋,總算可以打打牙祭了。
佟雪回到家的時候,許文昭和許婉已經回來了,佟雪看到人的時候還很詫異,“你們兩個怎么這么快?可是賣完了?”
雖然佟雪因為第一次試賣,不敢多做,更何況家里的綠豆也不多了,所以做出來的滿打滿算都也就兩斤多不到三斤。
但是今日的糕點,許文達嘗過了之后,立刻開出了三十五文一斤的價格,一個小鎮子上的糕點開出這種價格,簡直就是天價了。
所以佟雪并沒有抱太大的期望,要知道昨天的雞蛋糕雖然最后賣完了,但是剛喊出價錢的時候,可不是被嘲笑了許久。
今天賣的這般貴,佟雪已經做好了東西積壓的準備了,畢竟這個鎮上有錢的人雖然有,但是絕對有限,佟雪估摸著他們就是花個幾文錢買一兩個來嘗嘗,這樣下來,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卻沒想到,竟然出乎意料的這么快就賣完了。
“嗯,賣完了。”許婉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然后解釋道,“我們又碰到了昨天那位小姐,看到我們的糕點就全都買了,還問我們還有沒有別的品種呢。”
今日因為沒有做豆腐,所以許婉跟許文達就直接奔著西頭去的,西頭收租金的攤位是有可以長期擺攤的,所以許婉又找上了昨天的盧娘子。
盧娘子看著是許婉,趕緊讓出位置,許婉本來還以為今天需要些時間,沒想到剛來沒多久就遇到了昨天那個出手闊綽的姑娘,于是糕點一下子就賣完了,所以許婉和許文遠回來的非常早。
許婉親昵的拉著佟雪的手,有些遺憾的說道,“大嫂,你昨天就該做的多些,除了昨天那位小姐,還有別人想買呢,可惜已經沒有了。”
“我這不是擔心賣不掉么?”佟雪也沒想到有這么好的反響,“以后我們多賣幾回,知道大家的需要了,每日就能多做一些了。”
“恩。”許婉高興的點頭,雖然她還沒有完全掌握做這些糕點的本事,可是以后做得多了,雖然不一定能比得上大嫂的手藝,但是這些糕點人們喜歡,她就算憑借自己的本事也能掙錢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多一盤烤鳥蛋,許文遠最先反應過來,“大嫂,你這鳥蛋是哪里來的?”
佟雪想到這是自己上樹摘下來的,隱隱的有點自豪,好多年沒爬過樹了,功力不減當年啊,“我上山打了些山杏,正好看到一窩鳥蛋,就上樹給一窩端了。”
許文遠朝著佟雪豎了豎大拇指,就連一邊吃飯的許文昭也拍著小手附和,“大嫂真厲害。”
只有許文達看不出什么表情,默默的吃了一個鳥蛋之后說道,“以后這種事情,讓文遠去,他很靈活,比較擅長這個。”
許文遠有點石化的看著自家大哥,以前大哥不是常說,讀書之人要注意儀態,要穩重,不要做這種胡鬧的舉動么?
怎么今天轉性了,許文遠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大哥,你不是說……”
許文遠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許文遠朝著他的方向瞪了一眼,頓時把后半句噎了回去,管他大哥怎么想的呢,這不重要。
但是佟雪有些不滿了,“我也很靈活的好吧。”
其實小時候在鄉間野慣了,雖然童年沒有其他的有那么多姿多彩,去游樂園去學習各種琴棋書畫跳舞之類的才藝,但是長大之后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開心,經歷的辛苦已經不太記得,但是找到吃的東西那種快樂的感覺,卻依舊還在。
所以說起爬樹掏鳥蛋佟雪心里是很痛快的,沒想到許文達當場就潑了冷水,真是太拆她的臺了。
佟雪還要辯駁幾句,就對上了許文達的眼睛,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許文達則是慢慢的說道,“萬一你不小心受傷了怎么辦?”
一句話說的佟雪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了,這才緩過神來。
黑暗之中,佟雪躺在床上,踢了踢身邊的人,自從上次許文達生病佟雪半夜擔心他的狀況,把中間的楚河漢界撤掉之后,就再也沒有放回來了。
雖然兩個人都各自蓋著被子,但是感覺到佟雪的動作之后,許文達還是不受控制的臉紅了,倒是沒心沒肺的佟雪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多么的親昵,“唉,你真的不告訴我,你到底跟里正說了些什么么?”
許文達還處在剛才佟雪在調戲他的震驚之中,根本沒反應過來,佟雪就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又伸出腳輕輕的碰了許文達,“不要裝死不說話,也不許跟我說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可不信,你們村里的祠堂女人是能隨便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