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王者之氣第207章王者之氣←→:
京城,驛站。蘇逾白在床上躺了三天,這傷勢好不容易有了好轉,便打算起程回甘州去。青絕收拾好行李問道:“公子不去見一見少主嗎?萬一他當真斷了小姐的藥怎么辦?”蘇逾白有些心煩意亂,他正是不知道蕭臨淵是故意嚇唬他,還是當真這么狠心?所以才想回去看看。他妹妹的藥都是每個月按時送去的,當年若非乳母蘇氏的兒子替了他,他早就成了孤魂野鬼。逃亡之時,蘇氏正身懷有孕,因為傷心過度加上疲勞奔波,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先天不足。蘇氏將這個女兒當成是她的命,而他亦然,他拼了命也要護著蘇家僅剩的這一滴骨肉,護著他的妹妹。只要是想她要的,他就會傾盡一切送到她的手上。這是他欠蘇家的。正想著,一只飛鴿撲扇著翅膀落在了窗前,正是他們傳信之用的信鴿。青絕走過去取了信鴿腿上的竹筒,將其交給了蘇逾白。蘇逾白展開,就見上面潦草的寫著一行字:“小姐被劫下落不明,僅留下以下標志,還請公子速回。”字條的最下方畫著一幅火焰紋樣的圖騰標志,看著這個標志蘇逾白瞳孔猛的一縮:“七殺門!”青絕見他變了臉色好奇的問道:“怎么了?”蘇逾白揉碎手中的信箋咬著牙道:“七殺門擄走了晴兒。”青絕大驚,半晌后才反應過來道:“咱們未曾得罪過七殺門,他們為何要擄走小姐?”蘇逾白瞇了瞇眼睛,七殺門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刺客組織,其中高手無數,做的都是買兇殺人的生意。定然是有人讓七殺門抓走了他妹妹,此事斷不可能是蕭臨淵做的,而他得罪的人只有……葉家!他掀開被子,因為著急又扯到了胸前的傷有些裂痛,然而他也顧不得了。他捂著胸前的傷對著青絕道:“去蕭府。”主仆兩人來到蕭府,報了名諱,管家便將他們請到了花廳。花廳里,一個身著白衣貴氣非凡的公子正在喝著茶。見蘇逾白進來,他抬了抬眸子,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眼底卻透著一絲冷意。m.ba1zw蘇逾白四下看了看沒看見蕭臨淵,他盯著那喝茶的貴公子問道:“你就是葉君澤?”葉君澤放下手中的茶盞,打量著蘇逾白,氣勢十足:“就是你,傷了我妹妹?”蘇逾白一時間竟被他身上那種熟悉的王者之氣所震懾,莫非是因為他和蕭臨淵自小一起長大的緣故?所以才沾染上這種無形的霸氣?他斂住心神問道:“是你抓了我妹妹?”葉君澤挑了挑眉,笑著道:“能找上我,看來你還不蠢,是我令七殺門的人擄走了你的妹妹。七殺門里都是些什么人想必蘇公子一清二楚,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妹妹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會怎么死,不用我多說吧?”蘇逾白面色一慍:“事情是我做的,你沖著我來便是,動我妹妹算什么君子?”“誰告訴你我是君子了?”葉君澤冷聲道:“你對我妹妹下死手的時候,可有想過有失君子風范呢?憑什么你能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下手,而我卻不能?”蘇逾白被他氣笑,他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紗布下包裹著的傷道:“你說你妹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我看英雄好漢都未必是她的對手。”他暗自咬牙,從小到大他就未曾吃過這樣的虧,是他太小瞧了那個姑娘。不僅小丫頭厲害,她哥哥更厲害。蘇逾白深吸了一口氣:“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了我妹妹,我任由你處置。”葉君澤要的就是他這句話,他扔給他一個瓷瓶道:“這是一顆毒藥,服了它我便放了你妹妹。”蘇逾白握著那只瓷瓶,躊躇不定,他敢說這樣的話其實是在賭,賭葉君澤不敢動他,畢竟有蕭臨淵這層關系在。只不過他也知道神醫谷的厲害,一顆毒藥可能要不了他的命,但能讓他痛不欲生。他握著那個瓷瓶,對著葉君澤道:“你若是動了我妹妹,可有想過后果?蕭臨淵不會放過你的。”葉君澤輕嗤一聲:“你不是想讓我們葉家和他決裂嗎?蘇公子難道不覺得這就是一個好機會嗎?用你妹妹一條命,換我們葉家和他斷絕關系,豈不是兩全其美?”“你……”蘇逾白被他氣的簡直要吐血,他是想讓蕭臨淵和葉家斷絕關系,可沒想搭上妹妹一條命啊。葉君澤又道:“你不會以為我會在乎蕭臨淵吧?他一個反賊余孽,這么多年藏匿在我葉家,以前不知他身份,我把他當舅舅當長輩。如今他身世暴露,我巴不得和他撇清關系,別說是動你妹妹,便是向陛下揭發他的身世我也做得出來。怎么樣,要不要試試?你們在甘州的據點早已被我摸得一清二楚,到時候將你們一網打盡,我便能踩著你們的尸骨,權傾天下豈不快哉?”蘇逾白大驚,一時間竟猜不透他說的是真是假?他以為自己就已經夠瘋狂的了,沒想到葉君澤比他還瘋。看來今日若不讓他把氣給出了,他是走不出這蕭府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毒藥我是非服不可了?你抓了我妹妹,蕭臨淵他知道嗎?”葉君澤道:“怎么,想知道蕭臨淵是什么態度?你覺得他的態度能左右我的決定嗎?他顧念和你的兄弟之情,不忍心對你動手,可我可不會顧念和他的甥舅之情。便是蕭臨淵站在這里,我說要你的命,他也不敢插手!想救你妹妹就乖乖吞了這顆毒藥,別指望蕭臨淵會來救你,今日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蘇逾白還從未見過這么囂張的人,偏偏他有這個底氣,也只能認栽。大風他死不足惜,但不能連累自己的妹妹因他吃苦。蘇逾白狠下心來,他拔開瓶塞倒出里面黑乎乎的藥丸,冷冷的聲音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他閉著眼睛,將那顆藥丸吞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卻沒感受到任何的痛苦。蘇逾白松了一口氣,看來葉君澤不過就是嚇嚇他,不敢真的動手。正想著,就聽葉君澤道:“來人,去將小姐請過來,就說我有禮物要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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