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制霸攻略

第一百七十章 皇后捅刀

陸琰看著衛蓁,微微擰著眉頭,良久,他才想通,看著面前之人,微微沉了沉面色,

“所以你又利用我?”

所以,自打她邁進北鎮撫司的大門開始,就已經設下了局。

“有嗎?”

衛蓁吃著糕點,一臉無辜。

她利用的,不過是女人的嫉妒心而已。

現下這邊的消息應該已經到宮里了,她等著收請柬便好。

陸琰只覺得額角突突的跳,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這是存心給自己找麻煩!”

利用四公主拿到請柬進宮,她是真不怕被找麻煩?!

上次在玉清別苑能夠借機還回去也就罷了,可宮里,那是柳貴妃的地盤,是四公主的地盤!都是她們母女的人,可沒她什么好果子吃。

就算再怎么厲害,她的身份現下也是見不得光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四品文官之女而已,若是四公主擺明了新仇舊恨一起算,她還能在宮里翻天不成?

膽子也太大了!

衛蓁臉上帶著淺笑,

“那不如你那日也進宮,保護我?”

陸琰嗤聲一笑,

“我看你膽子大的很,不需要旁人保護!”

“可你不是旁人啊。”

衛蓁眨著眼睛,繼續挑逗。

陸琰沒好氣的扔了兩本冊子給她,涼涼道,

“你要是閑著沒事兒做,不如看兩本卷宗。”

若是聽她說上一上午,難免又要浪費半日的時間虛與委蛇,這是她自己送上來的,不如也幫幫他。

衛蓁打開卷宗,看著上面的標注微微揚了揚眉頭,

“你這字進步到是很快。”

她送的字帖果然有效用。

陸琰哼了一聲,并未作答,只是提筆做著記錄。

衛蓁也沉下心看起案宗來,這是關于販毒案的一些資料和卷宗,都是北鎮撫司的機要文件,平日里可看不到。

宮里,棲梧宮,皇后在外殿喝著茶,正與貼身宮女青蕪下棋,面色紅潤,半點舊疾發作的模樣也沒有。

而殿內,卻不是這般悠閑,太醫顫顫巍巍的給皇帝上著藥,叮囑著平日里需要記下的事項。

而皇帝身旁的江公公則是細細的記下,一臉為難的往外面看著。

昨日里所謂的皇后娘娘舊疾發作,實際上傷的是陛下,這兩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亦或是起了什么爭執,皇后竟是拿著刀子刺了陛下一刀,距離心口不過半寸,而陛下為了遮掩下這件事,只能謊稱是皇后舊疾發作,召來了太醫。

若非如此,單是刺殺君王這一條,便是夠誅人滿門。

更別說還有虎視眈眈的柳國公和太后,這柳家可是盯著這皇后之位盯了許久。

好歹陛下也是為了她才受傷,這皇后娘娘,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

江公公心中暗自嘆著氣,而皇帝卻不甚在意,只是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外面那道身影,周身的氣息微微沉著。

太醫將傷口給皇帝包扎好,看向他道,

“針口有些崩裂,陛下近來不易動氣,傷口不能沾水。”

雖說這傷并不致命,但傷口很深,縫了好幾針,陛下這些年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種傷?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帝淡淡擺了擺手,那太醫提起藥箱,行禮退下。

江公公看向皇帝,小心翼翼的問道,

“陛下,可要回勤政殿?”

皇帝起身,除卻面上有些發白外看不出任何一樣,沉聲道,

“傳膳。”

已至午時,不如用過飯再走。

江公公連忙去張羅著讓御膳房傳膳,當然,棲梧宮也有小廚房,但他使喚不動,也不敢用。

誰知道這皇后娘娘,還會搞什么花招?

皇帝抬起步子向著前方走去,皇后并未有起身,繼續拿著棋子下棋,可青蕪沒那個膽子,當即起身行禮,將位置讓了出來。

皇帝也自顧自的坐下,坐在了皇后面前,拿起手上的棋子,放到了棋盤上,抬眸看向她,

“怎么,我都挨了你這一刀,還氣著呢?”

皇后冷笑一聲,抬起眸來,

“我只恨手不夠快,沒真把你殺了。”

皇帝并不惱怒,只是臉上帶著笑意,緩緩開口,

“你若殺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

再背上刺殺君王這一層罪,可是又要給衛家抹上一層黑。

她不會的,不會再讓父兄死去后,在蒙上這樣一層罪。

“齊晟,你以為,真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會在意嗎?”

皇后抬眸看向面前之人,直呼其名,眸色里帶著血絲,緩緩出聲,

“如今我心里,最重要的便是衛灝的安危,你若敢動他,我不介意跟你同歸于盡。”

皇帝眸中晦澀不明,抬眸看向皇后,

“所以,你這些年自甘困在棲梧宮,不過是為了給柳家放權,讓衛灝有喘息的機會,平安長大,而后再來報復我,是嗎?”

“這些年,他有過一時安穩嗎?”

皇后嗤笑一聲,滿目諷刺,

“這些,陛下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

皇帝微微默了默,抬眸看向皇后,

“可朕沒動他,還是放任他在北境掌了權,給他封了侯,讓他入了兵部,阿韞,這還不夠嗎?”

“所以呢,我該感謝你嗎?”

皇后抬眸看向皇帝,喃喃道,

“你封侯之人,是王家的庶子王灝,而非衛國公府的六公子衛灝,他日身份敗露,無論如何他都免不了欺君的罪名。你放任他入六部,到頭了不過是給你做刀,幫你排除異己罷了。”

她說著,抬眸看向皇帝,盡是諷刺,

“陛下,當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眸中淚水已然是滴下,皇后抬手將棋盤掃落,玉制的棋子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以他為棋,排除異己,任其做大野心,而后一舉除去,這天下人,只知道你是仁君,卻不清楚他的艱辛,你將他的人生玩弄于股掌之中,憑什么,再來跟我說你放過他?你憑什么?!”

皇后指著面前之人,神色已盡癲狂。

皇帝向前一步,將她制住,也不顧自己心頭上的傷口,將人箍在懷里,面色亦是有著痛苦之色,

“我沒有,我真的沒想動他,昨日里我只是想要激一激你而已,阿韞,你再信我一次,信我一次,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