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玉見尚初云已經兩日沒與沈淵說話了,便有些擔心,可也是她親眼所見,尚初云都走到書房兩次了,可都吃了個閉門羹。
所以冬玉是很想去找竹影問問的,可是她現在面對竹影時總有些不自在,便也到底沒有去問。
墨玉見尚初云與沈淵的關系最近變的如此,也是在心里著急,她也知道沈淵是在生氣尚初云去肅王府為何沒有告訴他,所以她正想帶著晚玉一道去向沈淵解釋。
“墨玉,你們去哪兒?”尚初云知道沈淵如此也只是不想見她而已,可她該說的都說了,若是對方致意要如此,她也以為兩人之間冷靜一下也好,也就想著今日倒不如去看看凝霜,畢竟凝霜挪了屋后,她還沒去看看她。
墨玉與晚玉本是想悄悄去找沈淵的,也就并不想給尚初云知道,可孰不知尚初云卻是出來找她,便也只得回身施禮道,“夫人,奴婢與晚玉正想去廚房看看。”她隨便擇了個理由說道。
廚房有張媽媽在,所以尚初云也是放心的,可若是墨玉要去廚房,想來也是因有事,因此尚初云說道,“晚玉去便可,你陪我去看看凝霜吧。”
墨玉見尚初云身后已跟著冬玉,便知確實因是要去見凝霜,這才讓她也跟著,畢竟尚初云身為沈國公府大夫人,這去見妾室,也要有一些威儀才是。
所以墨玉的計劃只得作罷,便是跟在尚初云身后,與冬玉一起去了凝霜的新院子。
墨玉見尚初云今日精神不錯,臉色也好,而且妝容精致,便才稍稍放心,便邊走邊問,“夫人可是要帶絲線給凝霜姑娘?”她是見冬玉手中捧著一個盒子。
尚初云點頭,且又有意緩和冬玉與墨玉的關系,便問冬玉,“冬玉,你可帶了淺黃色的絲線?”
冬玉回道,“是帶了,可奴婢看淺黃色的絲線不多了,便是又帶了其他相似顏色的絲線。”
墨玉只下意識接道,“看上次凝霜姑娘所繡的蝴蝶,若是用橘黃,想來也會好看。”
冬玉也與墨玉想到了一起,且今日她也帶了這種顏色的絲線,便是連連點頭,“這橘黃的絲線我也帶了。”冬玉說罷便是與墨玉相視一笑,可笑完后,她似才想起兩人之間的尷尬,便也立即收起了笑容。
墨玉也是如此,也就不再說話。
因為這是尚初云有意為之,可她的有意又不想被冬玉和墨玉發現,也就隨意道,“有你們在我的身旁,我可是什么都不怕了...可終有一天你們也會離開我的...”
冬玉首先察覺到尚初云說的話奇怪,也就道,“夫人說的什么話,奴婢怎么會離開你呢?”
墨玉也是隨后說道,“奴婢也定會一直伺候夫人的。”她雖是尚老夫人留給尚初云的,可如今她已是完全當尚初云為自己唯一的主子,所以她的語氣也是非常堅定。
尚初云走在前頭,突然一笑,“女大不中留,這話你們可是聽過吧?”
墨玉臉紅,冬玉此時的臉也是不妨多讓,只嘀咕出聲,“夫人今日可是奇怪的很,竟是...竟是拿奴婢來打趣。”
尚初云繼續笑著,走著,“你們現在可有喜歡的人,可都別害羞,若告訴我,我也可為你們做主。”
這似乎一下子說中了冬玉和墨玉的心事,可兩人本都不想再提,也就一個不語,一個徑直道,“奴婢沒有喜歡的,夫人可別再打趣奴婢了。”
尚初云似知道她們會有此反應,也就突而說道,“竹影呢,你們覺得他如何?”
若說剛剛尚初云說的為兩人做主是觸碰到了兩人的心事,那么此時尚初云又說到竹影,這又使得兩人有些不知所措。
尚初云繼續道,“其實我頗為欣賞竹影,他是夫君身邊的貼身護衛,自然武功了得,而且人品呢,也頗為端正...不過...”
原本聽著尚初云一直在夸贊竹影,雖然冬玉與墨玉面上都不敢作聲,可心里都是開心的,可一聽到尚初云說‘不過’時,兩人還是忍不住異口同聲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他身為護衛,是以夫君為重,你們也見夫君曾多次被人追殺,他自也要護得夫君周全,所以他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并不算是良配。”尚初云說完后,便是有意回身觀察身后兩人的反應。
冬玉當然是想立即反駁,可她還沒有墨玉快,后者只輕聲道,“夫人,可奴婢以為,正因為竹影護衛如此,才頗得旁人敬重。”
冬玉正要說的也是這個意思,便猛點頭,“對對,奴婢也是這么覺得。”
尚初見兩人都在維護竹影,也就確定了兩人對竹影的態度,可越是這樣,她才越難辦。所以她干脆又道,“那你們喜歡竹影么?”
冬玉躲避尚初云探究的眼神,而墨玉只是低著頭。見兩人都沒有回答,尚初云便撒了個謊,“夫君有意為竹影擇一娘子,若你們都無意,我便...”
聽尚初云這般說道,冬玉便是率先回道,“夫人,不是這樣的...”同時她又很快碰了碰墨玉的手臂,罵了句,“你為何不作聲啊?”
墨玉心里也是矛盾的很,加上之前竹影與冬玉說的話,她都聽到了,便知竹影根本無意于娶妻,可若是沈淵之命,竹影也應不會不從,所以墨玉也不知該如何反應,直至被冬玉的手臂一碰。
冬玉見墨玉這個時候還死要面子,便幫她說道,“夫人,墨玉傾慕竹影護衛,你可能與公子說說?”
尚初云本以為冬玉是為自己說話,可沒料到卻是聽的她為墨玉說話,而且冬玉還一副著急的樣子。
墨玉小攔了冬玉一下,抬頭與尚初云道,“夫人,別聽冬玉胡說...。”
冬玉推開墨玉,有些狠她不爭的樣子。“墨玉,你這個...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尚初云見她們兩人如此,便有些明白了。“你們與竹影之間,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是么?”
就在尚初云等著兩人回答的時候,遠處有人在喊,“來人啊,來人啊,凝霜姑娘掉進池塘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