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握緊手中的刀,領略了敵人的殘忍之后,再無僥幸的善心。
是你們教會了我如何重新面對這個世界,也是你們使我認清了這個世界。
有時候,善心是多余的,狠心是必要的。
“大吉,可后悔與我簽訂了生死契約?”
咯咯···你妹的,現在說這個有屁用啊?趕緊想法子度過難關。
沐妧擠出一抹笑意:“我向你保證,度過這次難關之后再也不會偷懶了···”
身后的賊人咬牙切齒的下命令:“還愣著干什么?殺了他們喂狗!上!!”
沐妧與大吉對視一眼,前面的四個蒙面人依令前來,沐妧惶恐的后退:“你們別過來,我可是大游的長公主,殺了我你們誰都別想活。”
傳聞大游長公主癡傻,不學無術,他們也一再認定過,為何會這般厲害?
突然,沐妧腳步步法詭異漂移,如鬼差一般一步一躍一飄,一個呼吸之間,便到了賊首的身后。
四人不語,心底犯怵,一個癡傻的小姑娘能將老大傷得如此狼狽,那么功夫定在老大之上。
他們四人平時聯手自然能敗老大,但對付眼前這個,卻不肯定了。
賊首痛苦不堪,另一只肩膀上落著大吉,爪間的尖刃已穿刺到骨頭中,難以動作。
四人驚恐,你看我我看你,方才那個傻公主用的是什么邪門功夫?
沐妧一手中的長刀一橫,抵在賊首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便割出一條血痕,新鮮的血跡伴隨發黑的血跡順流而下。
沐妧的另一只手則牢牢抓住賊首的另一只手,往后向下一拉,清脆一聲響,手臂折了。
賊首呵呵一笑:“沒想到人人皆知的癡傻長公主竟是裝的,消息傳出去,天下人會作何感想?你父皇也會治你欺君之罪。”
沐妧:“本公主前些時日摔倒,母后攜幾位神仙入夢,祥光大作。”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都沒來得及仔細看,老大便成為人家手中的肉票。
沐妧人畜無害的笑著:“現在是想將我們剁成肉醬喂狗,還是我將你們老大殺了一起陪葬?”
狗娘養的,他若早知癡傻公主痊愈,且有功夫傍身,也不會如此掉以輕心,陰溝中翻船。
四人:“······”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茅塞頓開,分明是祥瑞降臨。父皇是我的父皇,你覺得你的話有什么用呢?天下人又愿意相信誰呢?”
賊首:“·······”
賊首哈哈大笑:“寧拉著一起陪葬,也不當喪家之犬。”
說完后看著那四人:“不用管我,直接動手。”
老大英明神武,功夫蓋世,沒想到今天卻栽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中,且栽得這般狼狽。
沐妧正色道:“退后!全部退后,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沐妧:“······”
你妹的,說了半天屁用沒有,還是要動刀子啊!
后見那四人躊躇不前,聲音陡然轉狠:“難道你們忘了此次出來的目的,若失敗,將會面臨怎樣的下場?”
四人不由握緊手中的苗刀,躲閃的目光堅毅起來,齊聲道:“屬下遵命!”后步步逼近。
沐妧手下打顫,賊首哈哈大笑:“聰明、會功夫又如何?怎么也逃不出你是初出茅廬的孩子!不敢殺人,也不會殺人。”
沐妧氣極而笑,刀刃往前一送,四人腳步一滯,后又前進。
手中的這個燙手山芋是殺是留啊?
咯咯···殺!!賊首一死,四人的言行便難統一,到時找機會一一突破。
賊首氣道:“你們執行命令,不可聽受她言。”
沐妧狠拍了一下賊首的頭:“你妹的,擋箭牌很好當啊?好死不如賴活著,怎么就那么想作死啊?”
她道:“你妹的,說到底就是想我殺了你,我特么偏不,留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說完后看向那四人:“有種你們就殺上來,他是你們的老大,想殺我勢必要先殺了你們老大,動手啊!”
賊首羞憤交加,梗著脖子往前移去,沐妧將刀移開,揪住賊首的衣領:“想死沒那么容易!”
四人滯步:“······”
天下間竟然有人敢拍老大的頭,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感覺世間在瘋狂的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