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昭儀心中一酸,自傷八百損敵一千,曹淑妃,這是又何苦呢?
曹淑妃眼底閃過一絲黯然,當她愿意吃酸苦啊,不過與帝位相較,她寧愿吃酸苦,且心甘情愿。
等太子登基,她還用在乎這一幫小蹄子嗎?誰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
司貴人滿是天真愛慕的望著沐戰封:“皇上,臣妾雖未曾見過文圣賢皇后,但也從長公主身上看出一二,定是非凡之人。”
“臣妾于家中,便聽說過許多文圣賢皇后的事跡,心生仰慕。皇上可不可以講講文圣賢皇后的事情呢?”
司貴人的一雙水靈靈的杏核眼,于小女孩與女人之間,天真無邪,滿是信任,使人不忍拒絕。
曹淑妃與吳昭儀暗罵狐媚子的同時,也感嘆自身老了,美人遲暮,人老珠黃。
但是,30多歲的女人不是最有魅力的嗎?為何皇上最近卻連踏進她們的宮里都難呢?
難道喜新厭舊是男人的通病,皇上心心念念文圣賢皇后,也不能免俗。
*望與喜歡,哪樣更符合實際呢?
沐戰封一笑:“好,等朕以后有空,便告訴你。”后看著大吉:“大吉高傲的很,除了阿妧誰也不要,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司貴人淚花暗涌,眼睛更加迷人了:“多謝皇上!”
吳昭儀捂著帕子,幽怨的看著沐戰封:“皇上疼愛司妹妹也是應該的,臣妾高興得很,不由想起過去,皇上也曾對臣妾這般貼心過,不由讓人想念呢!”
有了新人忘舊人,她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了嗎?
曹淑妃笑道:“吳妹妹什么醋也吃,畢竟我們是過來人,怎么還是一副小家子氣呢?”
吳昭儀:“淑妃姐姐于宮中,是再大度不過的人了,哪能明白我等的難處啊?”
說完,不由再次幽怨小意的看著沐戰封。
曹淑妃:“……”
她是太子的母親,便該母儀天下,可惜一直身居妃位。但也是宮中的第一人,不大度說得過去嗎?
皇后該有的榮譽一樣沒得到,卻一直做著出力的活。
娘的,她是妾,便該爭寵奪愛。
可是,皇上難得來一次,她還要勸皇上雨露均沾,心里在滴血,面上卻要笑得大度。
便是文圣賢皇后在,也未見得有她做的好。
沐戰封一掃思念文圣賢皇后的陰霾,開懷暢飲一杯,看著吳昭儀。
“難得你還記得過去的事情,朕很欣慰,明兒個朕去見見伺兒,考考他的學問如何了。”
吳昭儀眼帶淚花的笑道:“伺兒的學問是否有進步,皇上一考便知。”
曹淑妃雙拳緊握,太子不在身邊,皇上連去她宮中的借口都省了。
外人看著是鮮花著錦,實際上來到行宮,皇上便未找過她,也同樣未找過吳昭儀。
今兒個吳昭儀倚老賣老,大打溫情回憶牌,令皇上心動。
從明天之后,她的笑話便該傳開了!
沐戰封點點頭便看向曹淑妃:“朕還記得你最喜歡西山的松茸,今兒朕特意讓御膳房的人做了,嘗嘗味道如何?”
曹淑妃喜笑顏開:“多謝皇上掛念,臣妾很…很高興。”
沐戰封:“高興就好,多吃些!”
沐妧吃著御膳,品著茶,看著戲,一掃之前的無聊。
游帝與女人之間很會周旋,幾句話便輕而易舉打消她們內心的苦悶抱怨,從而感激涕零。
一國皇帝,于前朝后宮,各個方面都要平衡有度,也是辛苦的很!
偏偏這帝位,還有無數人盯著,但凡有一絲希望,頭破血流也不放棄,誓達目的。
膳后,沐妧告辭離去,走至蓮池西邊時,身后傳來曹淑妃的聲音:“且等等,我有話想與長公主說說。”
沐妧停下腳步,轉身向曹淑妃行了一禮:“淑妃娘娘有何指教,不妨直說。”
曹淑妃走過來,揮了一下手,身后的兩個小宮女便恭身而退。
后曹淑妃看向杜鵑:“你也退下吧”
杜鵑看向沐妧,眼神詢問,沐妧道:“既是如此,你去前面等著我便是。”
蓮花遍開,晚霞滿天,曹淑妃臉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長公主知曉女人最大的本職是什么嗎?”
咯咯…這是直接進入主題了,你若有一絲絲大女子主義,便該要等著被處置了。
沐妧:沐赫穩居太子寶座,曹淑妃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特么多此一舉,作妖!
咯咯…防患于未然,沒什么錯,就是太多心了。
沐妧笑得無辜:“女人的本職?別人的我或許不知道,但我知曉自己想要什么。吃喝玩樂,最是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