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嗷……”
白虎一聲虎嘯,縱身一躍,白色身影閃電一般飛奔向南越國國君。
你犯下的罪孽都還沒一一招認,還沒說同伙是誰,不準死!
半空中,南越國國君扭過頭,嘲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虎。
傻逼,你以為自己能飛呢?還想追他。
兩百多丈高,不會輕功,誰跳下來都活不成。
白虎虎毛都被吹飛了,來不及管他是什么眼神,鉚足了勁往下墜,勢必要抓住他。
眼看就要抓到了……
“威!”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無波無瀾、淡淡冷冷的聲音,讓白虎瞬間冷靜,她瞇著虎眼定睛一看。乖乖,地面那么近了,差點摔死……
但是她不會被摔死的。
前世,她雖然是指揮官教出來的最差的跳傘隊員,但她卻是跳傘隊里面唯一一個會醫術的,雖然是醫術最差的大夫,但卻是軍醫中唯一一個懂算卦和符箓的,她跳下來之前已經算過了,自己這輩子會長命百歲!
她猛地一扯嘴里叼著的繩子,擔心力道不夠還用兩只前爪一起拉住繩子上的拉環,用力一扯。
呼啦!
白虎身后的包袱打開。
南越國國君簡直活見了鬼,脖子都忘了轉回去。
你一只老虎,身后怎么會有降落傘?還用的這么輕車熟路!
他聽說大靖有人鼓搗出了這玩意兒,都還沒來得及弄一個!
白虎打開的不只是降落傘,她觸發機關的那一刻,包袱里還伸出來一副軟甲,將她的身軀包裹得嚴嚴實實,同時倏然射出三支利箭,直奔南越國國君的心口。
南越國國君瞳孔瞬間放大。電光石火間,他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用獨臂擋住了這三箭,蠱蟲的作用正在消失,他激發出的殘存力量和意識也正在消散,反噬隨之而來,他感受到加倍的疼痛,發出一聲慘叫,“啊!”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都自殺了還要受一只胖老虎的三箭,可是秦明厲還沒死,他不能先死。他轉過頭,狠狠盯著秦明厲,加速撲上去。
白虎也蒙了蒙。她的裝備里什么時候多出來的武器?她是要抓人的,不是要殺人的!
降落傘是慕顯偷偷送過來給秦眀淵的,軟甲和暗器是秦眀淵特地為她打造的,所以她的武器肯定也是秦眀淵藏進去的。
此刻的白虎,威風凜凜,就像一個披甲上陣的虎將軍,就是認真思考的樣子有些呆萌。
秦三和秦四運起輕功飛到白虎身邊,開心的喊著。
秦三:“你會飛了!”
秦四:“跳高!我也要玩!”
瑤光趕緊跟上來,扶額道:“不是跳高,是跳傘,回去讓夫人給你們做降落傘!”
瑤光這句話脫口而出,絲毫沒考慮到他家夫人會不會搭理他!
嘭啪!
南越國國君再也沒機會玩兒跳傘了!
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白虎一閉眼。
完了,摔死一個,砸死一個。都涼了。
白虎蹲在地上,任開陽幫她收起降落傘和軟甲,她盯著不遠處的兩個尸體看得出神,還抬起前爪,煩躁的抓了抓眉心。
這倆貨,太脆了!都死了,主人的問題怎么辦?
主要是這些畜生為了謀取私利走私軍火讓戰爭無休無止,得害的多少人戰死沙場,連累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要是在前世,指揮官肯定要把人抓進小黑屋,提取出他的記憶,然后把一干人等都送進監獄,不會放過一個相關之人。
可惜,這里只有狠活兒、沒有科技啊!
開陽順手偷著摸了一把虎毛,一邊竊喜一邊道:“大白,別煩了,將軍放任他掉下來沒出手阻止,就證明他已經沒什么用了,將軍只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去處置他。”
聞言,白虎猛地側過頭,看向秦眀淵。
是這樣嗎?
秦眀淵抬手拍拍她的頭,語氣無波無瀾的道:“這里找不到答案,便回去找。家里有人關注這個案子,她的能力,不弱。”
白虎:“???”
家里?
你老婆?
你老婆都已經關注了,就不會出錯……
那你不早說,不及時阻止她,讓她跳下來是作甚?
為了證明你給老虎量身改造的裝備很好用嗎?!!!
秦明淵拿出帕子,仔細的擦去長槍上的血跡,將帕子隨手扔到一旁的火堆里,轉身對身后的十幾個秦家軍道:“班師!”
他話音剛落,開陽就抬手高呼道:“回家了!”
終于能回家了!
他們現在啟程,快些趕路,或許能趕上回家過年!
李長深看了一眼,剛想說,還沒做完掃尾呢,你們急啥?
可又一想,他父皇只是派秦明淵來幫他指揮攻打南越國,好像沒說讓人家十幾人幫著掃尾,如果掃尾都要人家幫忙,那他這個海威王未免太失敗了些。
雖然秦明淵好像在南越早有布局,但父皇有一句話說的有道理“不聾不瞎無法當家”,只要已經攻下了南越國,至于是怎么攻下的根本不重要了,秦明淵那些私事他就當不知道,難得糊涂,至于南越國和大靖叛徒勾結走私軍火的事,等他回去后再親口告訴父皇。
麻煩秦明淵過來指揮打了一場大勝仗,從此南越歸入南疆,南疆是他的封地,以后有他守著,保證南疆再也不會起戰事。他理應厚禮感謝秦明淵,但是大靖的大將軍好像也不缺什么……
他轉了轉眼珠子,抬步追上秦明淵,笑道:“繳獲的三艘南越國的遠洋船都送你了,等我處理完剩下的事回京復命的時候會跟父皇上奏,請他把南越國所有的海上生意都給威遠。”
秦明淵腳步不停,“此事等你回朝后再詳談。”
天高海闊,更深夜靜,繁星璀璨。
四艘遠洋船航行在平靜的海面上。
甲板上,白虎安靜的側臥著,身上蓋著雪白的毯子,嘴里發出均勻的咈咈聲。
秦眀淵已經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完美卻冷肅的面容,他將手里的信交給瑤光,“立刻傳回去!”
“是!”見秦眀淵一臉嚴肅,瑤光片刻不敢耽擱,應了一句便下去安排。
秦眀淵負手立于船頭,微微抬眸,漆黑的瞳映著浩瀚的星辰,一雙眸子比夜空還要深邃。
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雖是遠離了戰場,此刻身上的氣場依舊冷的像極北的冰原。
開陽帶著秦三和秦四躲在一處角落,探頭探腦的。
見狀,開陽不解的撓撓頭。
成親這么多年,將軍是第一次給夫人寫家書,就連上面的火漆都封得特別仔細,信封上的“薛棠親啟”四個字寫的特別認真,那樣子應該不是和離書才對,可將軍你現在這樣子,凝重的一點都不像是馬上就要跟夫人團圓,倒像是前方還有一場硬仗在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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