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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司危,慕顯糾結著開口道:“你這樣只是默默的提個意見捐塊地,日后就算國學辦成了,也沒你啥功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陛下強迫將軍府做的。”
“無所謂。”淡淡應完,薛棠又對秦管家吩咐道:“族學的地是多起案件的案發現場,等著司危那邊的消息,如果陛下準了,如果不用繼續保留現場,你便安排將軍府的工匠把族學的地收拾出來,里面的密室隧道暗格什么的,都再仔細檢查一遍,拆好了再上交出去才放心。”
秦管家頓了頓,面露難色的道:“沒有多余的工匠了。”
薛棠抬眸,疑惑的看著他。
給府里蓋房子和實驗室,是用了一些工匠,可將軍府不至于才養這點人吧?
慕顯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插話道:“將軍寫信回來,讓我在海邊買了塊地,明日就動工建造臨海山莊。”
薛棠微微蹙了蹙眉。
秦眀淵人還在海上飄著,還沒給靖康帝傳回凱旋的消息,就先蓋起海濱別墅來了!
身為大將軍,這件事辦的貌似有點沖動。
薛棠突然想起自己初來乍到時的那個夢,瞬間恍然大悟。
對的,秦眀淵這次回來是會帶女人回來的。
沖冠一怒為紅顏,可能這次的沖動也是為了那個叫什么薇的女人吧!
薛棠微微搖頭,秦眀淵做什么好像跟她也沒啥關系,她不能頂著原主的身份冒名跟秦眀淵過一輩子,很可能等秦眀淵回來,他們倆完成一應事務的交接,一和離,將軍府也跟她沒關系了。
“慕顯,你去幫我請段景辰過來,秦陸,你親自去族學遺址好好檢查一遍。”
段家。
段景初睡得正香,深秋的夜有些涼,他本能的往被子里縮了縮,縮著縮著,身上驟然一涼……
他閉著眼睛伸手去撈被子,卻被段景辰一把拎了起來。
鼻子嗅到段景辰的氣息,段景初身體本能的一哆嗦,瞬間清醒了大半,唰的睜開眼睛,一臉驚恐的問:“老大,怎么了?”
看見段景辰那張陰沉的臉,段景初飛快的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自己今日的一言一行,確定沒有犯錯這才默默的拍拍心口,不是來抓他去體驗家法的就好,他身上的傷才剛剛結痂呢!
他一放松,沒忍住立即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打得眼淚汪汪的。
段景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整天醉生夢死的。大半夜,睡什么覺!”
段景初:“???”
大半夜,睡什么覺?!!!
他捂著嘴的手僵在臉上,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家大哥,無比確定,這次不是他有問題,絕對是大哥腦子抽了或者是夢游了。
不等他確定自家大哥到底是不是腦子抽了,段景辰就拎著兩件衣服在他面前晃了晃。
“薛棠找我去府上議事,你覺得我穿哪一件好?”
聞言,段景初眸底的八卦之火熊熊而起,燒光了眼中最后一絲迷離,他雙眼亮晶晶的指著那件墨綠的錦袍道:“這件,大哥要換換風格,才能給人留下不一樣的感覺。”
“好!”留下一個字,段景辰閃身消失。
段景初重新躺回床上,興奮之情壓都壓不住,翻了好幾個滾,最后拍打著床板,開心的自言自語,“哎呀,終于有進展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哈哈哈哈……”
大哥真是,穿什么衣服還用糾結嗎?都找上門去綠秦眀淵了,那肯定是綠色的啊!
靖康帝趴在寢殿的龍床上,扶著腰,看著上官尋查抄回來的寶貝,尤其是那三大箱子的夜明珠,差點被閃瞎龍眼。
“簡直豈有此理!”
他一國之君,住的地方都沒有這么多夜明珠!
之前還聽說秦家的族學最是樸素,里面的學子和先生們也提倡節儉,所以,族學是節儉,節儉到地下偷偷制作軍火,節儉到主持族學的裴氏頗有太后之風過得比他和皇后還奢華。
聽了李公公事先的稟報,再聽完上官尋的匯報,靖康帝不用想都知道這些貴重的東西是哪里來的。
之前都說薛棠囂張,可是薛棠就是那風風火火的性子。
現在他算知道那些后宅婦人為何詆毀薛棠了,因為薛棠囂張起來會威脅到他們啊!
大靖這些女人,簡直要上天!
秦川慢了上官尋一步,姍姍來遲,還帶了一個消息。
“張帆和李司死了!因為流血過多。”
靖康帝擺擺手,讓秦川免禮,才咬牙道:“心術不正的東西,拿了薛棠的銀子反過來污蔑薛棠還不夠,竟然還想入宮臟了朕的地界,死了就死了。裴氏寫回老家的書信,攔下來了?”
“是!”
裴氏那女人竟然還寫信回去跟兒子們詆毀他,還顛倒是非造謠說將軍府沒有一個好東西,讓兒子日后務必奪了將軍府的權給她出氣。
秦川站在一邊,氣憤至極,也后悔至極。要是他早發現自己枕邊人是這么個貨,他……
靖康帝淡淡掃了一眼,便看出了秦川的心思,冷聲道:“你憋屈也沒用,當年你是被圣旨賜婚的,你難不成還能抗旨不尊?”
秦川點點頭。也是這么個道理。
他的心情終于輕松了些。
靖康帝卻是瞇著龍眼,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你今日休妻,是不是早就發現了端倪?因為不想被牽連,才會不惜違抗太后當年的旨意,當街休妻?秦川,事先知情不報,也是欺君啊!”
秦川:“……”
陛下,你竟然想詐他!
他知道什么?
今晚的事,他真不知情,但是軍火的事,他是知道的,你讓他怎么回答?
就在秦川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李公公稟報道:“陛下,司首輔求見!”
靖康帝可不想讓司危看見他頹然的狀態,強撐著坐了起來,還順手扔給秦川一道圣旨,嫌棄的道:“拿著,是準許你休妻的旨意,免得日后被人說你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以后做什么事先跟朕打個招呼,別事后讓朕給你擦屁股。”
秦川心里一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給靖康帝磕了三個頭,“謝陛下隆恩!”
見他這樣子,靖康帝更嫌棄了,“行了,起來。京城沒你什么事了,趕緊滾回老家,看好你的兒子和不省心的親戚,朕好不容易讓你訓練出來的秘密軍團,要是易了主,朕就要了你的腦袋。”
“陛下放心,秘密軍團的事,家里人一概不知,絕不會有疏漏。”
其實當年秦川辭官回鄉是受了靖康帝的密令,那時候先皇久病腦子特別糊涂,靖康帝擔心先皇一個不順心就殺了他,所以,為了自保,讓秦川去秘密訓練了一個軍團,后來靖康帝登基,秘密軍團并沒取消,還逐漸壯大了,因為作為皇帝,還是個被人坑了半輩子的皇帝,靖康帝習慣了做兩手準備。
說到這,秦川脊背倏然一寒,他看向靖康帝,后知后覺的道:“陛下,當年太后讓裴氏跟著我回老家,難道是為了秘密軍團?”
靖康帝危險的瞇了瞇眼,“不排除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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