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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按照慣例是有燈會的,但是今年靖康帝下令取消了,而且從大年初一開始便早早的就宵禁了。百姓們對此也不能說什么,都只以為是為了賞賜離輝他們國庫被太后給掏空了,靖康帝心情不好,所以他們只好各自在家里關起門自娛自樂。
雨很快停了,夜更加寂靜,風也更加冷了。
馬車很快回到了將軍府。
秦眀淵下車后,很自然的將手伸了出去。
薛棠掀開車簾,就見一條結實的手臂攔住了去路,她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踩著凳子優雅的走下了馬車。
她之前的出身一定很好,否則養不出這樣的氣度。這個想法在秦眀淵的腦中飛快閃過,他收斂心緒,收起手臂,大步跟了上去。
武威王府的新匾額剛剛做好,秦管家正帶著人換上。
看見這一幕,老管家偷偷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
果然是過了年,又長了一歲,王爺都知道關心王妃了。
事實證明,薛棠還是高估了大靖的釀酒技術。“無憂無慮”不僅口感走上了正道,酒勁也很上道——慢慢的就上了頭。
一覺醒來,頭還是疼的。
薛棠緩緩坐起身,揉著太陽穴緩解,試圖讓大腦快速進入工作狀態,但是……
兩個燈臺十八盞燈照得屋子里亮如白晝。
秦眀淵坐在桌前,熟練的用牙咬斷了線頭?
薛棠:“……”
一定是幻覺!
她又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的場景沒變,卻聽見了秦眀淵的聲音。
“醒了!”他說。
他把手上的玄色華服疊好,與一袋子珍珠一起收進包袱,對著門外高聲道:“綠蕊,去端醒酒湯。”
“你等下喝一些,玉姨準備的,我覺得還可以。”說完,他衣袖一揮,熄滅了燭火,抓著包袱,推開門,走了出去。動作一氣呵成。
隨著房門打開,一縷朝霞映在了門上,清晨的寒意從門縫傳來,讓薛棠徹底清醒。
薛棠這才確定自己沒出現幻覺。
但秦眀淵是什么狀況?
喝“無憂無慮”喝出了后遺癥?
綠蕊去端來醒酒湯,同時帶來了一個消息。
“康王妃代替墨然接管了今年的募捐,她把時間又給改回了二月初二,重新給夫人下了一道請帖。”
綠蕊以為自家主子會不高興,可是意外的,薛棠根本沒什么表情,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
吃過早飯,薛棠坐到書房剛翻開一本書,秦眀淵又來了。
薛棠:“???”
她有點訝異,不過還是禮貌的請他進屋落了座。
“醒酒湯管用嗎?”秦眀淵問。
薛棠淡淡應道:“管用的。”
“當年我剛剛加入秦家軍的時候,一次北境大雪,朝廷的糧草延誤,我們是靠著喝酒取暖才活下來的,那時候我也喝醉了,當時母親便是用玉姨的方子給我煮了醒酒湯。不過那時候我們喝的酒沒有昨晚的酒烈……”
薛棠突然覺得很古怪。
原主成親這么久沒跟秦眀淵有多少接觸,她不了解秦眀淵。可是現在,好像是她被動的在了解他?
可是秦眀淵不像是那么閑得慌的人啊?
所以,他來應該是有其他事才對,這個就是個引子吧?
秦眀淵的話還在繼續,“康王妃給你送了請帖?”
“嗯。”
“你去嗎?”
“要去的。”之前她在慕顯那里看過那么多募捐的賬目,剛好借著這個機會去深入了解一下。
“剛好,到時候給你改的衣服也改好了。”
無論在什么時候,男人親手改衣服都是少見的,更何況還是秦眀淵這樣的人,可偏偏他就說的云淡風輕的。
所以,這位將軍是有什么特殊的才藝癖好嗎?就像秦明書當初喜歡玩兒跳高一樣。薛棠想。
畢竟將軍府的孩子被老夫人教的都多少有些特長在身上的……
反正不耽誤她的正事就好,至于衣服是誰改的,甚至是穿什么參加,她其實不是特別在意。
送走秦眀淵,薛棠便繼續編她的書了。
最近秦明月他們都沒來打擾薛棠,知道薛棠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怕秦眀淵,不想礙了自家大哥的眼,能有多遠就躲多遠。秦明月可是哭求了很久才沒被送走的,他們可不想到時候都被送去峨眉武當華山什么的,所以都乖乖的縮在自己的院子里準備去做伴讀。做伴讀至少離大嫂近。
而另一邊,幾位大臣已經在花廳等了秦眀淵一刻鐘了,秦眀淵卻依舊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一下一下的摸著白虎的毛。
這幾位大臣都是武將,在外面都是威風八面呼風喚雨般的存在,可到了秦眀淵面前,都不自覺的有些緊張,秦眀淵不說話,他們就坐在那大氣都不敢出。
“康王提出削減兵部的開支,也不是壞事。如今大靖沒了兩大隱患,將士們就成了衣服上的裝飾,改少一些,或許反而恰到好處,給外人留白,才能引出他們的真實想法……”
秦眀淵終于開口了,但是說的話卻大大出乎了大臣們的意料。
一個絡腮胡子當場瞪著大眼珠子嚷嚷道:“啥玩意兒?”
他是真聽不懂。
原本兵法什么的他就一知半解,能打勝仗全靠過往經驗,如今又弄出了什么衣服不衣服的,簡直是為難他。
很快就到了二月初二。
秦眀淵坐在花廳里,放下茶碗,突然對著秦陸招了招手,“募捐要巳時末才開始,你去告訴夫人,不用去的太早,她的身份,能去已經很給面子了,你跟著夫人,務必保護她的安全。”
“是!”轉過身,秦陸嘴角抽了抽。自從將軍變成了王爺,廢話越來越多,交代給他的就沒幾件正事兒,突然特別懷念將軍不在家時聽候夫人差遣的那些日子。
屋子里的康王尷尬的擠出一個微笑,“王爺難道還不相信我們王府的護衛?今日的萬福寺保證安全。”
安全?他覺得未必,女人越多的地方,意外就越多。秦眀淵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科舉的事,本王不參與,康王想推薦內簾官,應該去找司首輔或者陛下。”
另一邊,薛棠已經裝扮好了,正坐在書房里看書,聽完秦陸的話,她不由驚奇的問:“你家王爺交代的?”
秦陸:“是。”
薛棠:“???”
她發現越來越捉摸不透秦眀淵了。
秦眀淵是知道萬福寺會發生什么嗎?否則怎么會操心這些小事?可如果有事,為什么不跟她明說?
“嗯,我知道,我原本也沒打算去的那么早。”薛棠沒再糾結,應了一句便繼續看書了。
《如何吞沒萬貫家財》
看見書名,秦陸整個人更不好了。
所以,夫人自從當了王妃也不正常了?
大靖的王爺之位,有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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