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縉接過玉鎖,拿出妖魂木運妖力將其懸浮于空中,接著兩手掐訣將玉鎖中的一絲氣息牽引出來投入到妖魂木中,妖魂木許久都沒有動靜,云縉皺著眉朝墨青禾搖了搖頭。
“妖尊?怎么樣?我的妻兒老小是否平安?”辛良悌膝行至云縉跟前,抬頭滿懷希冀的看著妖魂木。
“辛鎮長,妖魂木上追蹤不到絲毫氣息,說明……”墨青禾感覺有些說不下去了,辛良悌被要挾做了這大的錯事,若是知道家人早已殞命,恐怕心神會遭受重創,她不太忍心。
“可能什么?還請青禾王妃明示。”辛良悌的目光嗖的一下挪到墨青禾臉上,墨青禾別過臉去,沒有看他。
“說明你兒子已經死了。”云縉皺眉回答,早晚都得知道,青禾不忍心說,那就他來說。
辛良悌聞言頓時委頓在地,涕淚縱橫。他最小的兒子都死了,那烈疾風怎么可能能放過他的其他家人?此時的辛良悌無比痛恨自己,聽信烈疾風的話助紂為虐,殘害了這么多鎮民,最終卻沒保住這一家老小的性命。
“辛鎮長,你身上還有其他人的東西嗎?”墨青禾終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辛良悌目光空洞,眼神渙散,雙手機械的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這是上個月我生辰,小女親手縫制的荷包,除此之外,再無別的了。”
墨青禾伸手接過來遞給云縉,云縉看了墨青禾一眼,也罷,今日就好人做到底吧,伸手接過荷包,再次牽引出荷包中的一絲氣息投入妖魂木,本來墨青禾和云縉是不太抱希望的,但是當那絲氣息乍一投入妖魂木,妖魂木突然泛起了綠瑩瑩的光芒,接著一絲綠色的霧氣從上面蒸騰而起,向著北方飄散而去,消失不見。
“辛鎮長,你的女兒還活著。”
“真的?!”辛良悌眼神中恢復了些許神采,趕緊起身磕了個頭:“妖尊明示,妖尊明示”
“妖魂木有反應,說明所追之人尚在世間,追魂青霧指向的方向就是那人所在的方向,而且妖魂木上的光芒非常亮,那么這人距離特別近應該還在鎮上。”
“謝謝妖尊,謝謝妖尊!”辛良悌再次砰砰的磕了兩個響頭,轉向云翼一臉誠懇的祈求:“妖尊,請允許小人去尋到家人,只要小人安置好家人,一定為枉死的鎮民賠罪!”
云翼目光依然冰冷的看著辛良悌,良久才點了點頭,辛良悌知道云翼答應了,頓時目含喜色,起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云縉喝道。
辛良悌腳步一頓,以為云縉反悔了,轉回頭不知所措:“妖尊?”
“我和你一起去。”辛良悌此人他并不了解,萬一之前都是做戲,趁著找家人的時候跑了怎么辦?
“好好好,那咱們趕緊走吧!”辛良悌一聽不是不讓他去,松了一口氣,有云縉在,說不定找起來更快一些。
“我也想去!”墨青禾見二人要走,趕緊上前拽住云縉的袖子,眼巴巴的看著云縉:“今晚你們去抓烈疾風,不讓我去也就罷了,現在只是去找人,又沒有危險,就帶我去吧”
云縉看著墨青禾可憐兮兮的表情,溫柔一笑,拉起她的手:“好,那就一起去吧,但是要跟緊我,不能亂跑。”
“好嘞”只要同意讓她去,墨青禾答應的相當痛快。
“大哥,白素清,這里就交給你們了。”云縉走之前叮囑了云翼和白素清一番,雖然其實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了,但加強防范總是沒錯的。
云翼和白素清都頷首點頭,云縉這才拉著墨青禾帶著辛良悌向蓮花鎮北面行去。
對辛良悌來說,整個蓮花鎮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每日上下午巡視整個鎮子,鎮子上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樹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蓮花鎮鎮北是一片墳地,周圍種滿了參天大樹,除了祭祀之日,平日鎮民很少有人來這邊,若說在鎮北墳地有什么可藏人的地方,那就是樹林中的一座樹屋。
曾經蓮花鎮來了一只貓頭鷹,因他喜好晝伏夜出,與其他鎮民生活習慣極為不同,而且他也喜歡清靜,這片樹林可以說是整個蓮花鎮最靜謐的地方,于是他就在樹林深處弄了一座樹屋居住。
鎮民們知道后并沒驅趕他,他在這居住,與鎮民互不打擾,還能看守墳地,是一舉兩得之事,也算是為了鎮上做出貢獻了。
只是后來那只貓頭鷹壽元已盡,老死于此,他的樹屋就荒廢了下來,再也沒人來過,任憑辛良悌想破頭都想不到烈疾風會發現這個地方還把他的家人綁在了這里,他一直都以為烈疾風把他的家人綁到了鎮外更加隱秘的地方。
很快,辛良悌就帶著云縉二人到了樹林外面的墳地邊上,畢竟是墳地,又是大半夜,一陣冷風吹過墨青禾只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由打了個寒顫。
一旁的云縉察覺,關切的看了墨青禾一眼,見墨青禾扒在自己胳膊上雙眼不停瞄著四周覺得有趣,再看到墨青禾露出一截白嫩藕臂,臉上劃過一絲無奈,迅速將外衫脫了下來批到了墨青禾身上。
墨青禾只覺身上一暖,接著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手包裹,覺得心中踏實了不少,但依然緊靠在云縉身側,開玩笑,她雖說是只妖,內里可是人的魂魄,大半夜的在墳地,怎能不害怕。
“早知道來這個鬼地方,我就不跟著了!”墨青禾心中暗自嘀咕,突然心頭一凜,感覺一道目光帶著強烈的恨意從后方射來,如芒刺在背。
墨青禾連忙轉頭向后看去,確是漆黑一片,不見半個人影,不由疑惑,難道剛剛是她的錯覺?
“怎么了?”云縉看到墨青禾不停的向后看,奇怪的問道。
墨青禾皺了皺眉道:“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好像特別恨我一樣。”
云縉順著墨青禾的目光凝神向后看去,只有隨風搖曳的野草和一座座墳墓,并無他人,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許是你這幾天累著了,都產生幻覺了。”
“可能是吧”此時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墨青禾也以為真的是自己的幻覺,便隨著云縉趕緊追上辛良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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