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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人有三急,看著三個孩子的睡顏,年長些的煞氣男通身的氣息都變得柔和了許多。他對娃娃臉年輕人說道:
“再往火堆里添點柴,讓火更旺點兒。”
娃娃臉年輕人乖乖照做,之后再次要求給他的傷口換藥,這一回,他沒有拒絕。
娃娃臉年輕人小心翼翼地脫掉了煞氣男的衣裳。
如果于青梅他們這時候突然醒來,怕是會驚呼出聲。
那通身煞氣的男人,身上竟然有傷。還不止一處。
那些傷口上,都綁了白布條,有黃色、褐色的藥汁滲出來,也有紅色的血漬滲出來。
尤其以左胸一道傷口,最為嚴重。那一處的白布條上,已經不大看得出布條本來的顏色,反而基本只有黑紅兩色。
黑色是舊的血漬,紅色是新滲出來的鮮血。
娃娃臉見了,差點沒哭出來:
“軒叔,這傷口怕是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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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揭開那煞氣男身上的舊布條,擦掉傷口滲出來的血水,將舊布條扔到一邊。
又從袖帶里掏出一個葫蘆,將葫蘆里的藥粉一股腦地撒到傷口上。
直到那血止住了,傷口處鼓起來一層血水和藥粉混合凝成的藥泥,才顫抖著手,從自己的中衣袖子上,“刺啦”一聲,撕下來一塊細棉布,給他重新包扎起來。
娃娃臉年輕人語帶哽咽地說道:
“軒叔,咱們不能總這樣在荒郊野外風餐露宿了!得找個合適的地方,安心修養一陣才行!”
“明澤啊,你怎么跟小時候一樣愛哭呢?”
“軒叔!”
“行,都聽你的。剛才那小哥不是說,這附近是祥云縣的地盤么?咱們干脆就在祥云縣歇歇腳吧!他們多半猜不到我會回到渤海郡來。”
“軒叔說得是。
祥云縣這地方,原本算是比較偏僻的窮鄉僻壤,偏偏距離府城卻也不算太遠,倒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好去處。”
兩人商議已定,那年長的煞氣男就閉上眼睛睡了,娃娃臉年輕人自覺看守著火堆。
他一邊往火堆里添柴,一邊不自覺地胡亂轉著些念頭,想著這些日子的遭遇,眼圈兒又有些發紅。
這火堆真是個好東西啊!
只要有這個火堆在,山洞里不會太冷,野獸也不敢進來,軒叔也能睡個好覺了。
只可惜就是得有人看著它,還得不斷添柴。
另外,追殺軒叔的刺客,說不定看到火光也會追過來。
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已經差不多有兩天沒有遇見過刺客了。
估計要不就是這一路浴血奮戰,把刺客殺光了;要不就是刺客上了自己留下的那些假線索的當,追岔了路。
今夜如果還是無人來襲,說不定,今后軒叔就能安全了。
只要不暴露身份,等到軒叔的傷好了,再集結起一批忠心的屬下,就可以去找蕭冷月那個狗東西算賬了!
困在山洞里過夜的幾個人,都沒有想到,這會兒靠山屯和祥云鎮,都鬧翻了天。
靠山屯里的軍漢們已經挨家挨戶搜查了兩圈兒,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目標,最終到底還是依依不舍地撤走了。
但他們實際上卻并沒有撤利索,還是留下了五六個人在村里住下了。
老李家也吵成了一團。
李希賢和李云柔深夜不歸,馮氏早已哭成了淚人兒。
李榆也提議出去找。
李榆雖然是個榆木疙瘩,但李希賢這個一直聰明懂事又勤快的長子,他還是很看重的。
更何況,李云柔可是價值二十兩銀子呢!
雖然這事兒沒成,被老爺子攔下來了,但在他心里,閨女可不再是不值錢的丫頭片子了!
以后若是老爺子百年之后,再有人要跟他買柔姐兒……低于二十兩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二十兩銀子,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扔在山上呢?
馮氏不會讀心術,不知李榆的想法。
見他這個一貫對爹娘、兄長都言聽計從的人,竟然一直咬住了不松口,堅持要出去找孩子,就覺得心下感動不已。
孩子他爹雖然性子執拗了些,耳朵根子軟了些,但到底還是心疼孩子的,還是個好爹!
老爺子李景福和老太太喬細妹,也很擔心兩個孩子的安危,也想出去找找。
但因為那些軍漢還沒有走利索,就難免有些糾結。
這幫人很有可能是來尋找什么人的,但不知為何,似乎是要把消息封住的樣子。所以不許村民胡亂走動,不許他們出村。
雖然沒有明說,但誰都知道,若是違背了這些人的命令,指不定就得沒命。畢竟人家手上那大刀,那弓箭,可都是見過血的!
老兩口兒雖然惦記著孫子孫女,卻也不敢拿一大家子的性命冒險。
老二李柳卻是把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堅決反對出去找人。
他給出的理由,卻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舒姐兒不是說了,賢哥兒和柔姐兒是跟著于老爺家的小娘子去耍了么?
那就不可能會出什么事兒!
人家那大戶人家的小娘子,身邊的隨從都一堆一堆的。
就算真遇到點兒什么危險了,有那么多人在呢,還能眼睜睜地瞅著兩個孩子出事兒、見死不救咋地?”
李松點了點頭:
“二哥這話說得有理,四弟和四弟妹不用太心急。
我這就去找六順打聽打聽,看孩子們是不是被于老爺家人給留下過夜了。
說不定孩子們啥事兒沒有,都好端端的,只是跟著人于老爺家的小娘子,到于老爺家做客去了。只是玩得歡脫了,忘了遣人給咱們捎信兒呢。
二哥你去找里正問問,能不能讓那些軍爺網開一面,讓咱們上山找找人。”
李柳怒氣沖沖地打斷了李松的話:
“老三,你別擱這兒瞎出主意了!打死我我也不敢去!
那些當兵的都說了不讓亂走,你還敢出去亂轉,就不怕人家一刀給你戳個透心涼?
你不心疼三弟妹守寡,我可不舍得你二嫂改嫁!”
“二哥,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實話!那倆孩子跟著于老爺家的小娘子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兒?人家說不定正在吃香的、喝辣的呢!用得著你操心?”
“二哥,話不能這么說。
若是他們去了鎮上或者縣里,有于老爺的招牌在,那肯定比啥都好使。
但舒姐兒不是說,他們進山打獵去了么?
那山里頭的猛獸,還能認得你是于老爺家的,還是龐老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