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多多正在感慨,又遇到了一位奇葩。
就聽崔笑笑那頭,甜膩膩的聲音傳了過來,“孫哥,你報銷的費用,我已經核算完了。你看,你是來財務部取現金,還是我直接轉賬到你的銀行卡”
不知道孫旭陽說了什么。
就聽崔笑笑這頭,羞答答地笑道:“孫哥你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嗯,孫哥再見”
崔笑笑說完,手機依舊放在耳邊。
于多多正詫異崔笑笑在聽什么。
就見崔笑笑嬌嗔道:“孫哥你怎么還不掛斷啊”
“你是公司的業務經理,我要等你先掛斷啊。”
于多多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拿起水杯,走出財務部。
于多多喝了幾口涼水之后,腦子清醒過來。
于多多恨得咬了咬牙,她意識到,崔笑笑是故意的,故意在氣她。
于多多懊惱自己怎么就沒控制住情緒,自己為什么不能裝作若無其事。
手機響了一下,于多多見是孫旭陽給她轉了一千塊錢。
于多多直接點了收款,連個“謝”字都懶得給孫旭陽發。
她又接了一大杯涼水,可喝了一口,又擔心喝多了肚子疼。
于多多長舒一口氣,身體是自己的,不能跟自己過不去。
她倒掉涼水,打開開水器,調到四十五度。
心里念叨著,搭理崔笑笑干什么,讓她自生自滅好啦,我要愉快的過我自己的日子。
于多多面帶微笑走回財務部,她對馮曉說道:“眼看月底了,你有時間統計一下應付賬款。”
“好的。”馮曉爽快的答應道。
于多多繼續說道:“現在日子不好過,錢得掂量著花。”
崔笑笑依舊把臉隱藏在顯示器后面,裝作沒聽見她們的對話。
于多多回到座位,看著電腦,思索著怎么把崔笑笑弄走。
下班時間一到,大家陸續往外走。
關露對于多多問道:“郭震宇約你了嗎”
“六點鐘,肯德基見。”
關露愣了一下,馬上說道:“他們單位下班晚。”
于多多笑盈盈地說道:“這樣也好,我先回家換件衣服。”
關露尷尬地笑了笑,“郭震宇想得還真周道。”
于多多腹誹,卻實周道,成功地避開了吃晚飯的時間。
于多多回到家,媽媽還沒做飯,她重新洗了臉,挑了件長裙穿在身上。
何平詫異,“你要出去”
“嗯,郭震宇約我六點在肯德基見。”
“六點啊,那你得趕緊吃飯。”何平說完奔向廚房。
于多多在媽媽身后說道:“一般人六點鐘,未必能吃上飯。”
何平說道:“你們六點鐘見面,要是在耽誤一會兒,六點半都未必能吃上飯,你還是先在家吃口東西吧。”
于多多笑了笑,覺得郭震宇還不夠“厚黑”,若是約六點半,就妥妥的不用請吃飯了。
于多多忽然想起褚文,那位他吃著,于多多看著的人才。
何平端著一小碗蛋炒飯,從廚房走出來。
“你先吃點炒飯,免得一會兒餓。”
“嗯。”于多多應了一聲,坐到餐桌旁。
于高峰下班回來,見女兒在吃蛋炒飯,便問道:“餓了嗎怎么不等菜好”
于多多答道:“一會兒出去。”
于高峰這才注意到女兒穿著長裙,他嘀咕道:“這么晚還出去”
“爸,如果你五點鐘下班,約另一個人六點鐘肯德基見,是怎么想的”
于高峰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女兒的意思。
他笑了笑,“丫頭,疑鄰盜斧這一個成語你聽說過吧咱們看事情,要從實際出發,不能憑自己的猜想。”
于多多看了一眼爸爸,繼續吃著蛋炒飯,“我只是問問你的想法。”
于高峰想了想,“我要看我到達肯德基的時間。我也許有事,會晚一點到,或是擔心路上堵車。”
于多多放下筷子:“就我們這個小地方,從城南到城北,我走著一個小時也夠了。”
“也許他有事呢”
于多多哂笑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事兒。”
于高峰趕緊囑咐女兒:“放平心態。”
于多多揚起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我心態很好。”
于多多說完,回房間補了一下唇彩,她拿著手包走出房間。
“我走啦”
何平叮囑道:“早點回來,到院門口給家里來個電話,我們去接你。”
“放心吧。”于多多說著,走出家門。
何平看了一眼丈夫,嘆息一聲,“這個郭震宇確實太摳了,哪有連頓飯都不打算請的。”
于高峰疑惑:“不是在肯德基見面嗎”
“六點鐘在肯德基見面,也有可能是喝杯咖啡。”
于高峰皺了皺眉,“丫頭可以自己點餐。”
何平白了一眼丈夫:“多多是五點下班,二十分鐘就能到肯德基,她在那干坐四十分鐘,還是自己先點餐吃飽”
于高峰長舒一口氣,“郭震宇是有些欠考慮,如果有其他事情要晚一點到,可以跟多多說清楚。”
“算了,等多多回來再說吧。”何平說著,走向廚房,她還得去看鍋里的蕓豆燉好了沒有。
于高峰跟著走進廚房,他猶豫著對何平說道:“今天梅永慶跟我說個事兒。”
何平等了一會,見丈夫沒往下說,她問道:“老梅跟你說什么了”
于高峰一臉為難:“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何平白了一眼丈夫,“你痛快說。”
于高峰吞吞吐吐地說道:“郝朋你知道吧就是我們單位去年調過來的那個小伙。”
何平想了想,一時沒想起來郝朋是誰。
她說道:“你們單位新來的,也沒住這個院,我可分不清誰是誰,你就說什么事兒吧。”
于高峰長舒一口氣,“今天梅永慶跟我說,郝朋這人也不錯,他想給多多介紹。”
何平早就想到是這事,可她不明白丈夫為什么說得這么費勁。
她不耐煩地說道:“你把什么話都痛快說出來。”
于高峰一咬牙,“郝朋離過婚。”
“離婚”何平的眼睛立馬瞪了起來,“梅永慶吃錯藥了他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女兒比梅朵好竟然想給我女兒介紹一個離過婚的男人,他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