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宵

第280章 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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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兒,要真有這種惡習,也不該袒露在自己眼前才是。

“你先前送過我一支黃翡雕的簪子,”姜念沒少被他逗,肩膀挨著他輕撞一下,“這些,都是你首飾鋪子采買的?”

男人不急著答,挑挑揀揀選出一塊才說:“這么小,有多少能用的?”

如此說來,眼前這些就是用來把玩的。

“你也挑一塊,咱們比手氣。”

姜念抿抿唇,心道有錢也不是這樣揮霍的。

“我不玩兒。”

“我請你。”

“請我也不玩兒。”

遇上這些觸及底線的事,她分毫不讓。

韓欽赫只得拉著她手臂搖了搖,“你跟我比一局,我就告訴你,這些石頭哪兒來的。”

“說話算話?”

“算話。”

姜念這才來了幾分興趣,認真挑選起來,最終挑中一塊跟團子差不多大小的石頭,周邊劃開幾道,顯露的竟是丁香色。

“就這個。”

“好。”韓欽赫接過來,示意手下一并鋸開。

這倒叫人生出幾分忐忑,姜念聽說過,那些商販有特殊的門道辨別原石,會特意在邊上開色澤上乘的口子,以期迷惑買家。

方才那樣選,會不會正好上鉤?

她去看韓欽赫,見他就是抱臂立在一邊,懶懶散散垂著眼在瞧。

最先鋸開是她選的,出乎意料,里頭竟是整片瑩潤的紫,水汪汪帶幾分通透。

“呦,”韓欽赫側頭望一眼,“手氣不錯啊。”

話音剛落,他選的那塊也鋸開一面,翠色濃郁到過頭,叫她忽地想起蕭珩承爵宴那日,舒太后頭頂的碧釵。

身邊男人彎下腰,一左一右拾起兩塊石頭,問她:“你看是誰贏了?”

姜念無奈:“你明知我不懂這些。”

“那你就說喜歡哪一塊。”

姜念一指自己選的,“我喜歡這個。”

“嗯,那就是你贏了。”

每回和他比什么都是這樣,沒什么規矩好講的,姜念也習慣了。

“所以這些都是哪兒來的?”

韓欽赫便把石頭放下,囑咐手下人收到庫房,才撣撣手推著她往屋里走。

“這個呢,說來話長了。”他在盆中盥手,一邊對著人解釋,“約莫三十年前,我娘那時還年輕,一個人跑去云南,和人打賭贏下了一座礦山。”

姜念疑心是自己聽錯了,“贏下什么?”

“開采翡翠礦石的礦山。”

姜念別過頭,一雙眼睛胡亂眨了兩下。

他娘親亡故了,這座礦山自然由他來管。

他居然有座礦山……

“這下知道了吧,我沒賭石,那批料子都是他們去年開采,選過才送來的。”

姜念又想起先前在京都,他以為自己要去云南,特意跑來問要去哪座城。

“那……那你先前真打算跟我去云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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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他應一聲,擦干手回來,“我那時想吧,就把生意扔下,后半輩子守著那座礦山也能過。”

姜念一時無言,他手頭既連礦山都有,在京都都能避人耳目經營生意,想必在這兒就更不用說了。

再回想他幫自己做成的第一筆,真真有些大材小用的意味。

見她不出聲,韓欽赫便又摟著人說:“那一批就是專給人玩的,你喜歡什么樣的自己切開,打個鐲子簪子還是行的。”

她和人的界限,似乎越來越模糊了。

姜念沒有拒絕,卻也沒去動那堆價值連城的石頭。

晚膳前,府上卻來了一張請帖。

何記的老板何宏,邀她第二日去府上用膳。

姜念接過來,只說:“何記聲名遠揚,怎么勞他請我,怪我沒主動登門才是。”

來人她并不陌生,是先前就調查過的何宏心腹,旁人都喚他一聲忠叔。

此刻這年過半百的老者面上皆是和善的笑,只說:“林老板客氣,明日便靜候您蒞臨了。”

姜念仍舊溫溫笑著,只在他轉身后跟一句:“忠叔慢走。”

老者略顯傴僂的背影頓了頓,回過身,“誒誒”應兩聲,才又轉身走了。

一如當初的沈渡,姜念告訴他,也別把她想得那么簡單。

韓欽赫雖清楚她的本事,可她只帶香痕去赴鴻門宴,難免又替她擔憂。

“那你在外面等,”姜念這回倒是不在意,“要是兩個時辰我還不出來,你進來救我。”

男人見她滿不在乎,心底那點憂慮反而更甚,“我打聽過,那個何宏不是善茬。”

“那也總就是個生意人,還能像京都那幾位似的,動不動掐死我?”

落到這種事上,韓欽赫說不過她,既然她肯叫自己守在外頭,暫且也不再追問什么。

姜念第二日帶著香痕去的,仍舊是那位忠叔引著她,不在尋常花廳設宴,卻是要往內院走。

姜念與香痕相視一眼,皆品出了他的意圖,若她隨身帶著幾個護院,此番也是要被攔在外頭的。

好一個下馬威。

“來,您小心門檻。”

姜念一踏進那廂房的門,桌邊三雙眼睛齊刷刷望過來,神色不一。

若沒猜錯,主位上身量壯碩男子便是何宏,那精心打扮的婦人是他妻子,還有一個年輕些的男人,猜想是他三個兒子當中的一個。

“何老板久等。”

身后香痕一跟進來,屋門便從外頭拉上,姜念注意了,卻沒有回頭看。

何宏未動,是她的夫人熱絡上前道:“早聽聞林老板年輕有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她挽著姜念往里走,桌邊兩個男人具是打量,神色卻是不一的。

姜念大大方方坐下吃飯,鋒芒不顯,就等她們自己說。

于是剛相互敬過酒,何夫人便拉出了自家兒子:“這是我的小兒子順康,與林老板年紀相仿呢。”

姜念聞言挑眉,沒去看何順康,反倒是望向主位上的何宏。

這是什么意思,想叫兒子收了她?

姜念按兵不動,自始至終沒正眼瞧那年輕男人,低著頭說了句:“倒是一表人才。”

何宏始終沒怎么說話,飯桌上暗流涌動,何夫人面上也有些僵硬。

只又說:“別看順康年輕,倒是我們家頭一個舉子。”

“哦?”姜念來了幾分興趣,“你是幾歲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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