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要嫁給他嗎?第309章要嫁給他嗎?:、、、、、、、、、、、、、、、、、、、、、、、、、:irrxs
本就是逗她開心,韓欽赫也不想她真惱,再度撿過那只飛不起來的老鷹,塞到蕭珩手里。
“我倆放給你看,行了吧?”
姜念其實是跑累了,才佯裝生氣不肯再放,聞言又來了興致,在庭前臺階上坐好。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本事!”
她方才胡亂扔下,風箏線打了結,韓欽赫只能先低頭去解。
姜念百無聊賴之下東張西望,這才瞧見了門邊的男人。
眼光一瞬相匯,他又靜靜垂下眼睫。
他似乎總是這樣,獨身立于人群外,旁人的熱鬧沾不著他分毫。
一見到她,姜念還是氣,也不想再如從前那般,主動去把他拉進來。
氣憤地想著,他性子就是不好,那么孤僻,合該他只配站在一邊看。
韓欽赫還是有一手的,他與蕭珩配合著,那紙鳶竟真就一點點揚起來,很快越過屋檐,不像一只面目可憎的老鷹,依稀成了溫軟可人的燕子。
姜念正托腮望著,線軸便遞到手邊。
“拿著。”
也不必她狼狽奔忙了,她只消握著線軸,身前人拽著一截線,替她把住松緊,助那紙鳶迎風。
長這么大,這還是她第一回放紙鳶。
望著那天上小小一點,那么遠,卻又實實在在連在自己手中,倒是挺新奇的。
可新奇過后她又忍不住想,謝謹聞應當也從來沒放過。
他甚至已經過了,主動去拿紙鳶消遣的年紀。
想到這里,她倏然起身。
韓欽赫不解回頭,“怎么了?”
“你拿一下。”
姜念遞了線軸給他,提起裙裾奔向門邊,比方才放紙鳶要更為賣力。
謝謹聞原本都想走了。
見她氣喘吁吁定在身前,仍舊不發一詞。
誰知她也不說話,就只牽過他的手,拽著人就往院里走。
院中兩個男人見是他,面色都不怎么好。
可姜念不在意,她抓起謝謹聞的手,又從韓欽赫手里奪過線軸,徑直塞入他手中。
“就像剛剛那樣,你繼續放。”
剛剛那是為哄姜念高興,他做得開心,如今換上了謝謹聞,韓欽赫難免敷衍起來。
眼見天邊紙鳶斜墜,她急得去扯人衣擺,“你好好放呀!”
真是敗給她了。
韓欽赫斜她一眼,只能裝作沒看見背后兩人,專心致志替人收線。
又高起來了,姜念會心一笑。
她目不斜視地對身邊人說:“我小時候沒放過紙鳶。”
“我想,叫你也試試。”
總是這樣。
每當他想心狠一些,又會發覺她這樣好,實在不想,甚至懼怕毀去這份好。
手中絲線一圈圈繞出去,謝謹聞盯了許久,都沒仰頭看過那個風箏。
只在某一瞬驟然潰不成軍,木質線軸狠狠摔到地上。
骨碌碌滾過兩圈,細白的絲線又繞成堆。
“欸——”韓欽赫本就不滿,正要沖人發發脾氣,他卻轉身就走。
蕭珩也走到了兩人身邊。
謝謹聞大步邁出去,足足隔開幾丈,才見他寬闊挺拔的身軀站定。
沒回頭,他說了聲:“滾。”
上回聽他說這個字,是咸禎三年,宣平侯府折春宴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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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要嫁給他嗎?第309章要嫁給他嗎?:、、、、、、、、、、、、、、、、、、、、、、、、、:irrxs
那時就該結束的交集,硬生生拖到了三年后的今天。
“不是,這什么臭脾氣?你還要……”
姜念按住韓欽赫的手臂。
“我們走吧。”
謝謹聞他,放手了。
并非礙于形勢迫于無奈,是他主動地,放手了。
相比于和沈渡的“好聚好散”,她與謝謹聞當真鬧得不痛快。
乃至姜念都沒想收拾東西,當即收了紙鳶,就帶著兩個男人回去。
她本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顧忌不上皇帝那邊,她又要利用這個利用那個,一直到謝謹聞妥協。
現在他放手,雖有些突然,但好歹還算體面。
照當初崔紅繡的說法,她們“留得了一線”。
解決了沈渡和謝謹聞,韓欽赫心口壓著的兩塊大石松懈,終于又生出幾分與人在蘇州的安逸。
晚膳后推開她房門,屋里卻是空的。
姜念正躺在屋頂,身下墊著蕭珩貼心取來的氅衣,看一輪半彎不圓的月亮。
其實她也沒那么愜意,想對人說點什么,又遲遲沒法張口。
蕭珩耳力極佳,察覺底下那點推門的動靜,卻故意和人說著些閑話,引得姜念繼續分神。
直到她慢慢犯困,毫無防備地在自己身邊合上眼皮,蕭珩才緩緩探過去。
頭一回主動地,吻上她的唇。
像是彌補當初那一夜,不曾親近的遺憾。
姜念自然很快就醒了,驟然與他四目相接,有幾分訝異,卻到底沒有阻止。
他便捧住人腦袋,指骨陷入她發間,輾轉愈深。
天邊那輪月亮恍惚起來,囫圇也是圓的了。
“要嫁給他嗎?”
姜念又看清了,月亮還是月亮,半彎不圓。
蕭珩顯然早就猜到,問的時候,眼睫都不動一下。
他只是話少,心思向來通透,一直都是這樣。
懷中少女不答話,他又說:“我原想著,反正你得一個個勸過來,我得叫你好好花點心思。”
“可是今天看過了,我不想和你鬧成那樣。”
急促的氣息漸漸平復,姜念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面龐,倏然抬手,輕緩撫過他面上那道疤。
“那就別和我鬧成那樣。”
“有條件的。”
姜念點頭,“你說。”
“回了蘇州,不能和我斷了來往。”
“自然,”姜念攀著他手臂坐起來,“我從前一直當你是我自家人,如今我家里的確沒人了,又怎會再把你拋下。”
“只是……你往后不能再吻我了。”
月色惑人,她沒看清人眼底那點隱秘的情緒。
蕭珩輕輕“嗯”一聲,算是暫且爭得第一步。
抱著她飛下屋頂時,韓欽赫早跑過蕭珩的屋子,見里頭沒人,又在姜念屋門口等著。
他總覺得蕭珩在報復自己,當初自己搶先摸黑進人屋里。
至此,姜念的決心算是下定了。
她卻沒急著對人說,再過幾日二月十三,就要到他生辰了,她正好再斟酌斟酌。
韓欽赫也在等她張口,眼見這些事都塵埃落定,他反倒臨事而懼惴惴不安起來。
正想著要不要再主動一回,一大早卻發覺她又到聽水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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