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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并未降罪琴嬤嬤,也未怪罪她,讓她在東宮養傷,這是變相的禁足。
“母后,兒臣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勞煩母后指出。”姜玨抬腳朝前走到皇后身前,這個靠衣著才有皇后儀態的女人面前。
“這樣咄咄逼人,對太子有何好處!”皇后譏笑道。
永安帝走后,姜玨的態度更冷了,她嗤笑著:“母后,兒臣也想與母后像尋常母子一樣,母慈子孝。
可惜,是您親手將我的念想給掐斷了,兒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再也不奢望母后你的關心疼愛,因為你的每次關心都帶著目的,兒臣消受不起。”
“好好好,太子且記住今日之言,莫要到頭來求本宮!”皇后說完,一甩袖子也離開了,皇后是在氣頭上,才說出這樣一番話。
姜玨心想,皇后怕是因為知道姜璽不久后會成為太子,才會丟下這等話。
她無論怎么樣,都不會去求皇后,求她也沒用,她就是個自私到骨子里的女人,是個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姜璽的皇后,而不是她的母親。
等皇后走后,琴嬤嬤雙眼蘊著淚,小心仔細地為姜玨處理臉上的巴掌印。
“殿下不該為老奴如此。”
“這是我道,我的本心,沒有應該不應該,再說,嬤嬤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能沒有嬤嬤。”姜玨握住她的手,肯定道。
下午,乾元宮來人傳喚琴嬤嬤,姜玨心里一緊,想一塊去乾元宮,卻還未走出大殿,就被人攔了下。
她想要硬闖,卻被不知從何處趕過來的常嵐喊住。
“殿下莫急,琴嬤嬤不會有事的。”常嵐抱著劍,一身灰色麻布衣裳,從殿門口的階梯一步步走上來,他聲音沉穩,讓姜玨安心不少。
常嵐停在她面前道:“太子殿下,皇上既然剛才沒有降罪,也不會反復無常,君王,一言九鼎,太子是關心則亂。”
姜玨一回憶,道:“可父皇當時并沒說放過琴嬤嬤。”
“有些話說明白了,就不是君王了,太子且安心養傷。”常嵐停頓片刻,接著說:“再者,皇上既然下命不讓太子出宮,太子就算硬闖也出不去,不如在東宮等消息。”
“孤不喜歡等消息,但你說的不錯。”姜玨神色一暗,若是殺傅少恭需要琴嬤嬤付出生命,她寧可不殺他。
“老師,你可否去乾元宮看看。”
“可以,但太子且記住,這是一份人情,我的人情可不好還。”常嵐點頭,太子說的看看可不是簡單的看情況,若是必要,還得他出言勸阻皇帝。
“孤會還了常統領的人情。”
都城的大事近來比較多,百姓的飯后談資增了不少,但與他們的生活并沒有多大關系。
倒是朝廷掀起了不小風浪,先是東方大學士等六人被挖心而死,引起朝中官員變動,再有東方風回的女兒被妖附身的消息傳開。
有人傳言是妖殺了東方大學士他們,不然怎會以挖心這樣殘忍的手段。
然后,不到一天的時間,新晉的文武狀元兼之六品府尹少司竟然到東宮行刺太子,最終被太子身邊的護衛擊殺。
這些事疑點重重,讓朝中大員感到心慌,對事情敏銳點的人,總覺得接下來會有更大的事發生,開始躬身自省,就害怕皇上或是政敵對自己下手。
東宮被皇上命禁軍守著,里面的人難以出去,外面的人更進不去,誰也打探不出實際的消息,只聽說皇上皇后一同看望太子。
但卻先后離開,并且皇后臉色不好。
或是傅少恭刺殺太子未果的事,總之沒有別的消息露出。
安啟得到的消息和眾人的一樣,可他想到了之前太子到他府上說的事,皇上要換太子!
而之所以拖到現在還未動手,是因為現在的太子還有用,或許是要清理朝堂。
雖說皇帝逐漸掌權,可朝中還有些頑固老臣總是和皇帝唱反調,并且這些個老臣素有賢名清譽,皇上又沒理由將他們都殺了,但他還是想不明白太子在這過程中起什么作用?
總不能讓太子殺了那些個老臣?
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么,將一些人往刀口上推一推。
入夜時,姜玨還未入睡,棠子淵在她身邊守候,想要安慰勸說,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陪著她一塊枯坐。
“如果我的實力很強,權力很大,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她的聲音很輕,但在這座空蕩安靜的大殿中顯得有些大。
棠子淵幾番張嘴,又什么也沒說出,他知道太子心急煩悶,那些勸說太子別急的話,說了也沒用,因為在一開始他就試過了。
她忽然朝棠子淵問道:“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啊?”棠子淵驚疑一聲,他沒反應過來,剛才太子還郁郁寡歡的樣子,怎么忽然問他這樣的問題。
棠子淵坐在她身邊,想了一會說:“我還沒想好,我爹他說好男兒就該從軍,征戰四方,不過我對從軍沒什么興趣。”
“你父親說得對,你可以從軍,建立自己的勢力,然后再走別的路。”
“啊?額……我還沒想這么遠呢。”他對自己短淺的目光感到羞愧,在太子面前,他總是輸一節。
“那本《妖魔雜問》都看了么,有什么想法?”
“看了,原來東方硯是被妖給附身了,難怪之前見她就感覺不對,一個女孩子披麻戴孝的出來,還笑得那么開心。”
“還有呢?”
“還有……我說了,殿下可不許笑。”
姜玨搖頭:“不會的。”
“我之前雖然聽說過妖魔的傳說,嗯,傳聞,但只是當成笑談,現在見了東方硯那天的情況,還有《妖魔雜問》上記載的各種關于妖魔事,感覺這世界很危險,想要出去闖一闖。
殿下,書中記載的都是真的嗎?”
“你都想出去闖一闖了,怎么忽然懷疑書上寫的是不是真的?”
“若是假的,那我之前想象的抓妖滅魔不都只能是想象了。”棠子淵這樣一說,就想到他之前在看書時,腦海浮現的各類降妖伏魔的場景。
“如果是假的,那為什么還要派東征將軍駐扎東邊的無涯海,你想要闖蕩的話,可以去無涯海那邊看看,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不行。”
“到時候我一定去瞧瞧。”
兩人一直聊到天亮,到后半夜基本是棠子淵一個人在說,將他在清垅山上的事一件件的說出來,總是挑一些有趣的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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