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開出春天的花第426章開出春天的花←→::mayiwsk
小昭從蘇檀屋里出去的時候,整張臉上都掛著春風得意的笑容,腳步更是那叫一個歡快。
蘇檀目光他離去的背影,眸子里閃過一抹笑容。
今日之事說開,這趟苗疆之行,便也算是順利且圓滿的結束了。
結果比她所想象中的要好。
人也比她一開始所猜測的要善良。
蘇檀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剛打算轉身回屋,卻差點與對面過來的身影相撞。
蕭逐野一把將蘇檀的腰身撈住,眼里閃過一抹無奈的笑容,“你讓我藏起來,就是打算自己悶聲干大事?”
一邊說著,蕭逐野一邊摟著蘇檀的腰身往里去。
蘇檀看著男人唇角的弧度,便知他并非當真生氣,溫聲細語地安撫道:“這不是怕他放不開嘛。”
蕭逐野輕哼一聲,“那這也不是你把我往旁邊的屋子里塞的理由吧?”
知道的是她擔心讓人緊張,不知道還以為他們青天白日下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蕭逐野這么想著,心里越發的不忿,看著蘇檀還是那云淡風輕的模樣,當即一把將人抱起。
蘇檀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你這是做什么?”
蕭逐野哼哼兩聲,也不和她多說,直接大步流星地將人抱進了屋里。
蘇檀:“???”
“蕭逐野,這是白天!”蘇檀看著男人變得越來越深沉的眼眸,下意識地就要逃。
蕭逐野哪里會讓她如愿,一腳踢開房門,接著又“啪”地將門帶上,快步往屏風后面走去。
蘇檀身體被放下的那一刻,她作勢要起身,卻又被人一把推倒,接著不等她反應過來,雙手便被人一把按在頭頂。
蕭逐野將人桎梏在自己的懷里,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震驚的蘇檀,輕輕哼了一聲。
蘇檀:“??”
不是,大哥,你生氣歸生氣,說話歸說話,這哼哼唧唧還露出這兇狠模樣是想作甚?
“你干嘛?”深吸一口氣,蘇檀咽了咽口水,試圖改變眼下的困境。
蕭逐野這表情,她哪里會看不出來是什么意思。
蕭逐野瞇了瞇眸子,聲音沙啞:“檀兒,我們已經有許久沒有親近了。”
蘇檀:“……”
她看著蕭逐野越發深沉的眸子,語氣里帶上了幾分商量的語氣,“你要不先放開我。”
她當然也知道他們二人已經許久沒有那啥了,畢竟自從她有了身孕,加上這孩子出生后也將近一個月,蕭逐野都一直沒有提出那方面的需求。
她話音剛落,便被男人的身體往深處壓了壓,那股灼熱宛若蓄勢待發的沖動。
蘇檀:“……”
你丫的,說上膛就上膛?
“這是白天。”蘇檀深吸一口氣,試圖喚回男人的理智。
誰知蕭逐野卻絲毫不理會蘇檀這茬,他下巴輕輕地在蘇檀脖頸上摩挲,聲音都帶了幾分委屈,“白天怎么了?”
他問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蘇檀聽得那叫一個不可思議。
這男人,都已經開始進化到“白天怎么了嗎”?
這話,是應該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嗎?
“白天不行。”蘇檀語氣堅定。
蕭逐野:“晚上更不行。”
這句話一出來,倒是把蘇檀干得沉默了起來。
夜里,好像的確更不行。
無他,孩子在一旁呢。
蕭逐野想要這會兒,不就是看著孩子今日好巧不巧被莫黛和寧野狐二人抱出去了嘛。
可是這大白天的,還是出門在外,蘇檀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再過段時日。”蘇檀繼續商量。
蕭逐野:“再過段時日,我們都要回去了。”
他聲音雖然沙啞帶著十足的欲望,但是邏輯思緒卻是格外清晰,一點兒都不被蘇檀往偏了帶。
他才不聽這話,這一旦啟程回去,那他們便是又要降臨一個月的時日在路程上,他豈不是又要忍一個月?
但是他不打算用這個和蘇檀談判。
蕭逐野稍稍抬起頭來,那雙往日里深邃的眼眸都似乎帶了幾分霧氣。
“檀兒,你這土炕回去之后就沒了。”
蘇檀:“???”
不是,她沒有聽錯吧?這狗男人要不要這么離譜?
他的意思是,想要在這土炕上……
蘇檀的臉“噌”一下紅了,只覺得自己身下這玩意兒不再是暖和的土炕,而是一塊燙手山芋。
“檀兒,試試吧?會很舒服的。”蕭逐野見蘇檀不說話,牙齒開始在她耳畔啃噬。
蘇檀強忍住最后一絲理智,想要去推開蕭逐野,卻不知怎的被他扯住了放在一旁的被子,將二人都蓋了起來。
“喂,你……”
“唔,輕點……”
“不行,那里不可以……”
帶著顫抖的聲音從那滾燙漆黑的被子里飄出來,像是極致的痛苦,又似極致的歡愉。
寧野狐剛準備進院子,突然步子猛地一頓,臉上浮現出幾分古怪。
莫黛在他身后,見這人突然間停了下來,不由得蹙眉,“你干嘛突然停下?”
寧野狐深吸一口氣,磨了磨后槽牙,轉頭道,“要不,先去你那里?”
“去我那里干什么?”莫黛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孩子睡著了,外頭風大怕是要著涼。”
“沒事,還是去你那里吧。”寧野狐搖頭,當即就要推著莫黛的肩膀往外面走。
莫黛心里都是小孩子睡著了,最好趕緊讓他回去睡個暖暖和和的大覺,絲毫沒有看到寧野狐眼神中的古怪,以及那前所未有的急切。
“干嘛要多此一舉。”莫黛推開寧野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寧野狐正要說什么,莫黛卻是先他一步快步往里面沖了兩步。
寧野狐一個沒攔住,只能看到莫黛快步往里走,最后只能緩緩地閉上了眸子。
莫黛來到蘇檀的門口腳步頓住,看到那緊閉的房門眼里不由得閃過一絲疑惑,剛準備叫門,卻聽到里面傳來一道極為曖昧的聲音。
到了嘴邊的話,便硬生生地被她咽了回去,接著轉身。
寧野狐站在外頭的院子門口,看著去而復返,臉上一片緋紅像是火燒云般的莫黛,眼里閃過一抹無奈。
莫黛走過寧野狐身邊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抱緊了懷里的孩子。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寧野狐輕輕咳嗽一聲,快步追了過去。
莫黛腳步更快了……
等到兩人來到莫黛住處時,許是走得太快了,二人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若隱若現的粉紅。
進了莫黛屋里,寧野狐主動去給土炕下面添了柴火,看著莫黛將小孩子安置在溫暖的床邊,又在一旁給她倒上熱茶。
莫黛卻是理都沒有理他,將孩子安置好之后便自顧自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倒也不催寧野狐離開。
寧野狐坐了一會兒,終于是忍不住了,輕輕咳嗽一聲道:“那什么,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
天殺的,誰知道這二人今日大白天的在屋里做那種事情?莫黛一個未出格的小姑娘,他又不好直接跟她去說道說道。
莫黛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還當真將方才那事兒給聊了出來,臉色一沉,深吸一口氣道:“沒什么,你走吧。”
嘴上雖這么說,但那表情分明不是這么個意思。
來都來了,寧野狐自然也不可能這么好打發。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你覺得今天那小孩去找蘇檀會是什么事情?”
莫黛搖頭,聲音冷淡:“我不知道。”
寧野狐才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自顧自地說:“我覺得那小孩去,估計說的也就是那天你爹過去和蘇檀講的那些話,而且我看他們的情形,十有八九是成了。”
他想,那個女人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莫黛正在整理自己屋子里的擺件,她這間屋子是當初離開苗疆時,族里的人給她安置的,里面的東西還是她當年離開時候的模樣,只是在她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上面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但好在這段時間她已經將屋子打掃出來了。
她不能理解這男人說話就說話,說事就說事,怎么又扯到那上面了。
深吸一口氣,莫黛試圖讓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平復下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平和:“事情談妥了,自然就該回去了。”
誰知寧野狐一聽她這語氣瞬間就不淡定了,手里的茶也不足了,快步走了莫黛的面前,“那你呢?你會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他問得急切,像是害怕會得到一個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
莫黛手中的動作一頓,但也只是剎那,便繼續擦拭手中的花瓶。
寧野狐見她不回答自己,當下更加著急了,“你不會是不想要和我們一起回去了吧?這個地方冬天這么冷,又沒有幾個是你認識的人,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聽到寧野狐這話,莫黛只覺得好笑。
這里再怎么說,就算她所熟悉的人不多,可好歹是她的家鄉,這人是怎么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她嗤笑一聲,轉頭看向寧野狐,語氣帶了幾分譏諷,“你說這里沒有我所熟悉的人,那我跟你們回去又多少是我熟悉的人呢?”
莫黛這話說的不假,在大雍,她也不過是異國他鄉的一人罷了,過往之所以過去,也是因為帶了不一樣的目的。
一個無根之木,說什么熟悉不熟悉的,不覺得可笑嗎?
如今事情已了,那她為什么不能夠安安心心的呆在自己的故鄉呢?
她這話問出來,若是旁人或許還當真是不好回答,可是寧野狐的思維卻與常人截然不同。
他甚至用一種反駁的語氣對莫黛道:“你在大雍怎么會沒有熟悉的人?難道我不是你熟悉的人嗎?”
他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以至于似乎這不是一個觀點,而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莫黛猛的愣在原地,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她怎么都想不到,這句話會從寧野狐嘴里說出來的,又或者說寧野狐嘴里居然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這個人平日里看似吊兒郎當,可……
寧野狐見莫黛不搭理自己,忍不住繼續道,“我說的是真的,你跟我們回去吧,你在大雍我肯定不會讓你受半點欺負。”
想到莫黛的父親,寧野狐忍不住不住撇了撇嘴,眼里閃過一絲不滿。
這種能將自己的女兒當成工具的父親,還要他做什么?
面對寧野狐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詢問,莫黛到底無法視而不見。
深吸一口氣,莫黛道,“事情還沒有定論,等有了結論之后再說吧。”
她知道自己應當直接了當地拒絕眼前這個人的邀請,可不知道為什么,話說到嘴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心似乎并沒有那么抗拒和他們一同回去。
她想,自己應該也要一點時間來思考。
所以她不能夠直接給眼前這個人答復,因為答復一旦做下,那便是承諾。
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失信之人,也不想辜負別人的期待。
莫黛心里想著,已經做好了被寧野狐繼續糾纏的準備,甚至準備好了如何拒絕的措辭。
可不曾想到,寧野狐居然開心的連連點頭,“行行行,那你就再好好想一下,我相信你肯定會跟我們回去的。”
寧野狐拍著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你不跟我們回去,也沒有關系。”
莫黛心里閃過一絲詫異,這個人剛剛明明都還是希望他能夠跟著他們一同回去的,怎么又……
只她心里這疑惑剛剛冒出來邊,便聽得寧野狐瀟灑又輕松的語氣道,“大不了,我陪你一同留在苗疆就是了。”
莫黛:“??”
她忍不住轉頭看向寧野狐。
寧野狐:“我說你若是不想和我們回去,我就和你一起呆在苗疆呀,橫豎這兒還有許多是我沒有弄清楚的事情,我留在這兒,也能夠再多跟你學些東西不是,最少我也要把你頭發治好再走呀。”
說到最后,他還朝莫黛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仿佛擔心不相信自己所言。
莫黛嘴角動了動,好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但她的心里卻是知道,自己那沉封已久的心,已經開始漸漸露出一絲痕跡。
而在那痕跡里面的,是一顆名叫寧野狐種子。
這顆種子不知何時種下,如今已漸漸地生根發芽,或許不久便能生出一朵燦爛的,屬于另一個春天的花。: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