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六章循跡探影
第七六六章循跡探影
敵首袋是用堅韌的麻木上,把麻木的纖維挑起做成的。
錢汝君覺得非常驚奇,他們竟然已經知道,麻的纖維能夠做成線,離開做麻布衣服也只有一線之隔了。
胸飾有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網袋,曾經裝過人頭。
錢汝君搖搖頭,既然已經能夠編成網子,距離做出衣服也不會太遙遠了吧。
有的胸飾系著放過敵首的袋子,這是獵過人頭的榮譽標志。
錢汝君注意到,在這個部落她看到非常多的拄著竹竿系著人頭或者人頭上的發絲。
看來這個部族,或者番人社,獵人頭的情況非常的嚴重,也就是說部落里頭目是比較兇悍的。
不過或許是因為在大漢時代,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進化到學習漢人養豬養雞,所以這個時代并沒有豬舍或雞舍的東西出現。
相對的多了許多收藏一些打獵得來的物品,還有采集的物品的東西,這個部落大部分的東西還是屬于公有的,所以個人不能夠取決所有的東西的自主權。
采集到的東西必須交給頭目,再由頭目分配給每一個人,至于他們每一個人擁有什么工作,估計還是頭目分配,或者是自我主張去做,然后再給頭目。
除了頭目的屋子,她看到了一間屋子,上面懸掛著兩丈高的懸空棚屋,用四根圓木支撐,上面鋪著橫木作高床,另外有原木維護,約三平方米大小。
錢汝君剛好聽到躲在旁邊幽會的少男少女,說話正好傳入錢汝君耳中。
他們說這是他們未來結婚的場所,新人可以在床上睡五天五夜,只有在床上睡五天五夜,而不是在旁邊野合,才能夠算是夫妻,這個族群還是有夫妻制度,并不是誰都能夠隨便在一起。
他們也提到一些誓言,這誓言包含了他們番社喪葬的習俗。
這個喪習俗跟別的地方不一樣,人死后不在室內床底下埋葬。
在這個島上室內埋葬,似乎是比較常見的,而這個部族卻覺得這個室內葬,對他們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在屋外找適合的地點埋葬。
而他們部落埋藏的地點在部落外一塊地方,沒有確切的位置,也沒有土墳。
跟平地一樣,很難指出確切的位置,不過他們似乎都能夠記得,祖先埋葬在哪里,提到他們的祖先,他們說要去祭拜,保佑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
錢汝君沒有跟過去。
錢汝君看了一會就回到空間去了,到了隔天早上才出來,她聞到部落里傳來香味,她去看了他們的食物,他們似乎以小米為主食,還有輔助他們手里得來的肉品。
這些肉品大部分都制成臘肉,雖然比較原始,也沒有弄什么鹽巴,大部分是熏制的,但是臘肉切塊,跟小米煮成的濃粥,煮起來用木篦撈起來涂在黃銅鍋的口緣,每個人伸出并龍的食指和中指取食,也就是說他們到現在還不會用一些食用器具,來替代手指的取食功能,還是比較原始的狀態。
這樣很多人就不小心會被熱騰騰的小米粥燙到燙嘴,因為把手伸到陶鍋的身邊的時候,也難免會接觸到鍋就會接觸到比較高的溫度,不過他們的手指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高溫,被燙出了非常多的水泡,已經結成比較粗燥的表皮。
也就是說已經不怕這種高溫,也能夠開開心心的吃東西了。
錢汝君也看到了一種副食品,他們的副食品包含有食鹽水,還有鹽水煮過的豆子以及一些植物的根莖類的東西。
最重要的,他們有小米釀制而成的小米酒,使用竹筒做酒杯,這種酒杯叫做馬澾坎。
看別人的生活方式,似乎非常的有趣,錢汝君頭一次沒有進入一個聚落跟他們買賣,而是費心的觀察他們的生活方式,她突然發現這種觀察才是她喜歡的。
她跑到廚房去看,食物保存在一個藤籃里面,在藤籃里面還有一個瓢瓜剖開做的勺子,用來舀水。
頂部有一個洞,用以懸掛。
看來后世常用的洞洞掛在這個時代,基本上就已經非常流行了,他們的取水不是有自來水,而是到遠方的溪里。
取水和別的分社相同,據說有的家庭也會在屋檐下裝設破開的竹桶,下面用木柱支撐,每逢下雨的時候,利用這屋檐的主管接雨水備用這種方法接近于存于木桶的水。
天光漸漸亮了,這時候他們應該為一天的生活而努力,在這個時期,很少有人是閑暇狀態的大部分,一天的努力就是為了獲得一天的食物,更多的休閑時間是不存在的。
雖然很多人說野人時代的人都很悠閑,其實大部分看似悠閑的樣子都是他們在努力觀察,獵物的時候,他們并不是真的悠閑,因為如果不費心獵取食物,并且儲藏起來,他們很可能在什么時候就會因為饑餓而死。
如果是在族群里被餓死的往往是女人,還有老人。
小孩以及壯年人會更多的被保存下來。
其實他們也有農業,農業的方式是到處撒上種子,等他們撒出種子,長出一叢一叢的樣子就用他們的工具把他們挖出來。
這樣的方式,對于生產量并沒有什么提高作用,所以狩獵以及采集仍然是他們最主要的生活方式,估計等他們學會農作的時候。
他們的人口就會有一段時間增加了,這個時代,仍然有人不時的會被餓死在族群里面,餓死可能是被規定的。
老弱病殘只有餓死的命運,或者有人干脆結束他們的生命,免得他們受這種苦。
還好,大部分的人為了部落的延續,都有自我犧牲的精神,要不然這種情形估計遲早會有人反抗的。
由于還沒有形成織布的習慣,這個地方的布料幾乎都是毛皮,不像后代原住民已經出現了各種精彩的織布形式,形成他們服裝的藝術。
這個時候,不管是哪個部落,他們的衣服服飾看起來都跟野人差不多。
也沒有什么美觀可言,頂多只有他們縫制部落的衣服的形式有所不同,還有她們的裝飾的樣子還是會有點差異。
有一些現象可以看出,他們跟后世的原住民有點像是他們男子把頭發束于后腦,而女子則在前額分書再用草把頭發束成兩三圈,然后把發術中央的分盤盤于頭頂的前方,有的女子把頭發豎起來之后,便把尾辨尾端剪斷。
不過在這個時代,由于這里的瘴厲之氣非常的嚴重,而且這里的水資源也比較豐富,所以錢汝君發現他們不論男女,每個都會比較注重洗浴,對于頭發的洗發就很特殊。
他們洗發的時候,用于去垢的東西是一種樹的樹根的一體,他們挖出之后去除表皮,放在石板上,用一根木棒,邊打邊加水,樹根就會生出發泡一體,把這種天然皂液涂在頭發上,揉洗就能夠把頭發洗的很干凈。
他們的女孩子會將頭發上方插上長方形的骨片或膠片,作為法事,男女都用長方形或正方形的骨片或膠片,纏成頸飾。
至于,男子用長度一寸左右的竹管插入耳垂,這種耳垂叫做颥踏。
女子的方式使用梯形的角片。
錢汝君注意到,有少數人的臉上有黑色的黥文,而這個,黥文的來由,錢汝君讓學堂島學生聽到他們說話才知道,原來他們是用一種木頭存在一種樹上的汁液涂上,然后涂上碳粉形成的,黥文的人,一般都是獵獲人頭的,所以也就是他們在族與族的戰斗之上,曾經得過功勛,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刺的。
這個時候他們取得鐵器,比較困難,所以鐵器看來不多,而他們的鐵器幾乎都是十三行文化所生產的。
不過錢汝君注意到,竟然有一把鐵器,是屬于漢人制作的鐵器估計就是來自于小金麥城,或者是對岸不小心帶來。
但是這里的人跟海上的人比較不會遇到一起,就算有,大概也是對方發生船難的時候撿來的,最常看到的武器其實還是木頭跟石頭所合并成的一種東西,在這個地方已經可以發現黏板巖
這種石頭比是平面的,而且比較有菱角,稍微打磨一下就能夠當斧頭來劈砍。
當然這種斧頭劈砍的東西沒有辦法太堅硬,只能劈砍一些血肉比較脆弱的東西,另外有一種細長的組織或木條,用小火烤成彎曲狀,可以做烤肉叉子這種東西,比較原始,估計這個東西能夠當,武器的架子,還有烤肉的差距,估計就沒有別的用途了。
他們盛粥的碗是把一種木頭挖成木缽,可以盛飯,木缽叫做搭扣。
從他們的對話可以知道他們和布農族是世仇,見面時就要互相槍殺,所以說他們這里的很多人頭基本上是布農族的人頭,有沒有小金麥城的錢汝君,還不知道。
不過小金麥城來到這個地方的時間還很短,估計沒有什么機會被人家砍到人頭。
而且在小金麥城,錢汝君也沒有聽說他們有任何的損傷。
再繼續向前走,錢汝君到達一個很可能是他記憶中的埔里的地方附近,這個地方是這附近唯一可以看到比較平坦的地方,而是周邊一望無際的群山所圍繞風景深幽邃的湖水,終于抵達日月潭,在這里有一個社是叫做水社。
四周大山,山外溪流包絡,自山口入形成一個大潭,曲曲如環,圍二十余里。
從壇底看去,水深多魚,中間有一個島嶼。
水社的人繞著島嶼居住
在潭水邊的岸上,荒草蔓延,要按假竹木浮水上屆草成土以種稻,謂之浮田。
錢汝君在這里看到旁邊的人示范才知道,如果想要到島嶼上,在岸邊就要一舉火為號對方看到才會看問,你們是誰,然后才派船出來。
他們當然不會幫錢汝君派船過來。
在這個地方,青嶂白波,云水飛動,像是別有洞天的一塊福地。
湖邊建有捕魚的小屋。
水社的族人,仍以竹筏捕魚這個景象讓人聯想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同時也讓錢汝君認識到,原來這里已經有種植的狀況,只不過好好的平地不種,為什么要在水上種呢難道是因為陸上活動的動物太多,相對的在水上是屬于人造空間,自然的動物比較沒有那么多。
“公主,我們要上島上去嗎?還是只要在湖邊看看湖就好了。”
“我們到島上去看看吧。”
錢汝君和學堂島學生撐著獨木舟上到上面的島嶼。
這個獨木舟并不是在當地采集的,而是他們在學堂島村的時候,閑閑沒事做,做出來的,有一條船竟然是沉水了。
所以錢汝君拿出第二條船才能夠浮在島上,其實錢汝君倒不怕他沉下去,因為他們沉下去的時候,錢汝君可以飄起來,但是如果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坐這種船,估計會被害死,所以錢如君臭罵了學堂島學生遺體一遍。
湖上煙波浩渺,滿溢的湖水,映照著四周山巒幽邃的閉塞,而湖畔長著高大茂盛的芭蕉,蕉影輕曳下,依稀可見,十數間番人的屋舍點綴其間,但是錢汝君也注意到,當他們泛舟湖上的時候,四周慢慢的聚集了一些船,雖然他們的船也是獨木舟,但是她們擺渡的樣子看起來輕車熟路的樣子,比學堂島學生牢靠多了。
“你看他們擺渡的樣子比你好看多了。”
學堂島學生都要哭了,看他們從四周聚集過來,分明是要圍攻錢汝君,在湖面上錢汝君雖然不怕,但是他們學堂島學生肯定要吃一點苦。
“公主他們要打過來了,我們要跟他們打嗎?在湖面上我們沒有什么勝算吧,他們會把我們的獨木舟拖沉的,你看你看他們現在跳到湖里面了,肯定想從水底下把我們拖住。”
“飛到天空上的把戲,我們玩的太多了,我想我們難得在湖面上,而且這個湖又沒有大波,所以可以泛舟湖面,我也想試試看一種新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公主,你想試試什么新花招啊”學堂島學生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