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提前備好。
欲意抓捕抗聯核心成員,獲取山中抗聯重要情報,助力冬季圍剿工作。
如今未能抓到。
卻也不見蹤影。
整體行動可謂是一塌糊涂。
金恩照站在走廊之內忐忑等待,見盛懷安出現急忙迎上去。
“股長,科長怎么說?”
行動失利已成定局,金恩照恐擔憂科長不滿。
“將呼蘭縣具體情況寫成書面報告給我,任何細節都不可忽視。”
“屬下明白。”
“盡快。”
“是。”
命金恩照下去準備書面報告,后令池硯舟來辦公室。
“股長,您找我。”
“魯文林恰巧于慎鴻暢被抓之際逃離,你不會認為是巧合吧?”
“我明白股長您的意思,但有關這件事情屬下沒有透露給任何人。”
消息泄露后,知情人都會成為嫌疑人。
可池硯舟此刻并不慌張,他全程都在慎鴻暢隨從監視之下,若有異樣早就會被發現。
那是自己清白的人證。
“任何人都未告知?”
聽到盛懷安如此詢問,池硯舟猶豫之際說道:“告訴金隊長配合抓捕行動,算透露消息嗎?”
“你何時告訴金恩照?”
“屬下抵達呼蘭縣后,第一時間將信息告知。”
“然后呢?”
“隊長為避免慎鴻暢等人,發現房間內警員進出頻繁,命我吸引對方目光離開,后轉移去另一處據點。”
“可還有其他情況?”
“沒有。”
金恩照此選擇并無問題,盛懷安再問:“你覺得此事之中,金恩照表現是否存在異樣?”
“股長懷疑是金隊長泄密?”池硯舟言語之間大感吃驚。
“你覺得呢?”
“屬下認為不會。”
“哦!”
“就屬下個人淺顯看法,金隊長不可能存在通敵行為。”
其實傅應秋、盛懷安懷疑金恩照泄密,對池硯舟來講是非常有利的一件事情,但他卻不能順水推舟。
順水推舟太過意圖明顯。
可池硯舟與金恩照近日無仇,往日無怨。
昔日雖有小小摩擦,卻不至于讓你此刻口無遮攔。
再者金恩照落馬對你好處有限,你初入警察廳資歷淺薄,論資排輩接班沒你的份。
既是如此肯定不會落井下石,因此池硯舟認真分析局面,他越是如此自身嫌疑反倒越小。
果然盛懷安此刻大感興趣,金恩照是他挑選出來的人,若其是敵人潛伏情報工作者,他則要背負識人不明的稱號。
特務股股長,將敵人間諜當做心腹!
說出去怕是會貽笑大方。
相比較之下,盛懷安更愿意接受對方工作能力有所欠缺。
“你為何產生這種看法?”
“屬下多在金隊長帶領中開展工作,朝夕相處心中自有潛移默化的認知,金隊長工作中一絲不茍,面對抗日反滿分子從來沒有惻隱之心。
且能清晰感受到金隊長對股長您的忠心,例如我告知隊長需要抓捕新京治安部委派專員慎鴻暢,隊長沒有過多猶豫便開始安排行動計劃等。”
馬屁!
說白了就是拍馬屁。
金恩照對他忠心耿耿,盛懷安豈能不知。
可從池硯舟這個第三方口中說出,滋味則又不同。
好似當年力排眾議,選擇金恩照非常正確一般。
若不是傅應秋提及,他本就不會懷疑金恩照,此刻聽池硯舟如此講述,更是覺得嫌疑微小。
“可任務出現失敗,總歸是有問題的。”盛懷安也不能輕易便放棄調查。
“屬下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但說無妨。”
“不管事情是誰在泄密,可紅黨究竟是如何通知魯文林配合行動的?”
“負責監視的警員,沒有發現相關疑點。”
“正是因為負責監視的警員沒有察覺到這一點,足以說明魯文林與紅黨的聯系沒有中斷,甚至于包括在我們的監視工作開展時。”
“你想說什么?”
“魯文林是紅黨的潛伏人員,或許我們股內警員跟蹤監視時,就已經被發現了蹤跡,但他為了自己家中妻兒選擇不動聲色,卻偷偷將消息匯報給紅黨。”
池硯舟開始胡說。
但盛懷安卻覺得言之有理。
若是魯文林能在監視之下聯系紅黨,確實有可能是他自己告知情況。
“就算如此,慎鴻暢一事紅黨如何得知?”
“或許他們根本不知道呢?”
“不知道!”
“下雪滿足兒子出門去河邊游玩的條件,保長過壽滿足他妻子去赴宴的條件,魯文林每日去警察署工作理所應當,三人兵分三路紅黨則容易展開營救。
至于說依靠金隊長帶領警員,抓捕慎鴻暢契機開始撤離,可能就是湊巧。畢竟慎鴻暢在呼蘭縣觀察一日多才選擇現身,他若多觀察一日,或一日都不觀察便出面攔我,紅黨能決定這個時間嗎?”
池硯舟的分析還真有點意思。
盛懷安示意他繼續,池硯舟也不客氣大膽分析:“呼蘭縣保長過壽時間是提前定下,可慎鴻暢究竟何時尋我發難,則全憑他一念之間,誰也無法預料。
紅黨的撤離計劃之中最關鍵的就是保長過壽,魯文林妻子前去赴宴才能同兒子分開,不然哪怕是去河邊玩也是母子一起,則負責跟蹤監視的警員也是二人一道。
在抗聯成員看來,一名警員與兩名警員解決起來的麻煩程度,是天壤之別。鬧出動靜則很容易暴露行動,所以在屬下看來保長的壽宴才是最關鍵的時間點,而不是我們什么時候抓捕慎鴻暢。”
合理!
壽宴時間確實早就通知親朋好友、街坊四鄰。
甚至遠在特務科準備抓捕慎鴻暢前。
且慎鴻暢何時出面攔截池硯舟,更是難有定數。
此前思緒局限,有先入為主之嫌。
情報工作人員在任務出現問題之后,總是首先懷疑消息泄露,是潛意識的一種思維模式。
并非傅應秋、盛懷安。
所有皆是如此。
可池硯舟利用壽宴時間分析,好似慎鴻暢的事情不再重要。
認為有兩人泄密。
或一人泄密兩次。
但確實也有可能無人泄密,魯文林在特務股長久的監視之下,自己發現了端倪。
后通知紅黨成員。
設計敲定撤離計劃后又通知魯文林,雙方默契配合之下,讓特務股無功而返。
重點在于配合!
如此復雜的計劃若不是通知到位,魯文林怎么配合?
妻兒又該如何配合?
所以池硯舟說魯文林哪怕在監視之中,和紅黨的聯系都沒有斷,盛懷安心中是認可的。
“究竟是如何保持聯系的?”盛懷安覺得難度很大。
“魯文林每日都要進入呼蘭縣警察署工作,我們的監視無法深入其中。”
“你的意思是說,警察署內還有他的同黨?”
“屬下只是猜測。”
呼蘭縣警察署內,是沒有除魯文林之外的組織潛伏人員,因此池硯舟隨便猜忌根本不必擔心。
警察署內有兩名潛伏人員,倒也不算離譜。
早年奉天情報機關辦公室,八個人六名潛伏人員,真相暴露時造成不小轟動。
呼蘭縣警察署工作人員眾多,并非不可能。
只是情報工作人員多單線聯系,就算同樣潛伏在警察署內,不見得就彼此知曉身份。
但也有例外,或存在其他聯系的方式,需要徹查才能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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