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術

第三百六二章,尋常打扮

第三百六二章尋常打扮

第三百六二章尋常打扮

皋帝聞言似有若無的點頭。

將臉看向一邊不知在想些什么,眉間輕輕顫動。

慧妃見狀,便揚一揚手,代皋帝讓華馱先退下下去準備藥方了。

因惦記祠堂里的皋璟雯。

慧妃也沒再多留。

皋帝不動聲色的坐在那里,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慧妃擱一旁站著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索性直接告退離開了養心殿,直言擔心皋璟雯,去給她送些棉被和炭火。

皋帝垂著臉,眉眼不抬,稍點頭,算是應了。

退出養心殿的藍茵立刻湊上前問慧妃,道:“陛下適才明明已經心軟了,娘娘為何不推波助瀾,說不定陛下會放了公主。祠堂那地方,公主的身子骨鐵定熬不下去。”

慧妃搖頭,道:“適才你也看到了,我們差點就沒能進養心殿,明擺著陛下不想任何人替璟雯求情。再說齊府當年的事,你也是清楚的,雖然過去了十六年,陛下心中的陰影一點沒少,但凡和齊府沾邊的人和事,都是陛下心頭一根刺。璟雯這段時間呆在祠堂也好,先避一避風頭吧!”

藍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隨著慧妃去準備了棉被和炭火,還有一點慧妃親手做的點心,送去了祠堂。

因皋璟雯是被罰跪在祠堂,慧妃不得與她見面。

只能將手里的棉被等一應物件交給看管祠堂的嬤嬤們,又和嬤嬤們細細囑咐了一番。

轉身離開時,心中慶幸。

虧得馥雅郡主有心,讓靈兒去通知她,不然后果指不定會怎么樣呢,說不定丟了協領六宮之權,也是有可能的。

至少,現在她慧妃的地位絲毫沒動。

那純凈公主那里,就是安全的。

再說養心殿內。

慧妃走后,皋帝繼續坐著不動聲色。

直到有太監進來,說是已經將華馱配的藥煎好了,端了來,剛好七分熱。皋帝喝下之后,方沉長的吸了口氣,問張公公道:“俊稷那里……現在怎么樣了?”

張公公聞言差異。

皋帝突然問起那永巷中的廢太子,是什么意思?

因道:“這個奴才不清楚,永巷那地方,是不能隨便出入的,外面的消息進不去,里面的消息也出不來。”

皋帝聞言,又沉默了良久。

又道:“俊桉那邊呢,自他回京之后也沒再入宮來看朕......”

張公公不知皋帝突然問起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還是秉誠回答道:“軒王那邊,一來他行走不便,二來......殿下似乎也不愿意出門......”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

但皋帝明白他的意思。

估計那軒王自回京之后,便一直在府上尋歡做樂,整日醉得不省人事。

罷了,他正值年輕有為之時,廢了雙腿。

皋帝能夠體會他心中的苦悶。

張公公說到這里,皋帝也不再追問。軒王--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過了會兒,皋帝又問,“俊楠接觸政務比其他皇子都晚,他最近一直在翰林院苦讀,也不知進展如何了......”

張公公回道:“蓉王殿下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年齡到了,卻比其他皇子要略顯不諳世事了些,所以學得慢些……”

皋帝聽完之后點點頭。

將手按在一搭奏章上面。

沉思半餉,最后道:“你一會兒將這些奏章給俊楠送過去,讓他細細讀過去之后,先初步做一個篩選,撿重要的放在最上面,再交回養心殿來。”

張公公這才明白了半分,逐道:“現在不是祁王殿下監國嗎?如何......”

皋帝蹙眉,氣色極為不好。

他不是沒有想到祁王。

相反,祁王二字一直在他腦子中轉動。

還有劍楓二字,齊府二字,余孽二字。

想多了,轉多了,難免勾出當年不堪回首的記憶,還有祁王的,當年那個瘦弱的身影,跪在長殿面前為煬氏叫屈。

“就按我說的去辦,祁王......他現在不合適幫朕助理政務。”半餉后,皋帝道。

張公公點點頭,逐將厚厚的一疊奏章送去了蓉王那里。

蓉王接得莫名其妙。

說不是有俊昇哥哥管理么,怎么現在要他來篩選。

張公公但笑不語,只將皋帝對他的要求轉達了一遍。

自古王朝難測,風云幾卷,無休無止。

截至,齊清兒和祁王遇上了復仇翻案路上的第一道大坎兒。

且說齊清兒這里。

皋璟雯哭鬧不休的進了皇宮之后,她也離開了純凈公主。

回到府上之后,便匆匆讓竹婉給她換了行裝,打扮成一個平常人家的姑娘。

穿了一身淡青色簡易碎花長衫,外罩半新不舊的襖褂。

頭上順其自然地梳了半圓式發髻,不帶任何修飾。

身邊竹婉也是同樣的裝扮。

兩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家的姐妹,只是一個古板剛硬,面容清冷,一個較弱一些,面色輕柔帶些高華。

齊清兒自然是柔弱的那個,更像姐妹中的妹妹。

如此這般的打扮了之后,便出了門,往城東去了。

此時天際余暉未盡,正是晚市初上的時候。

空氣中帶著一絲半點冰寒,更多的還是深秋里的涼意,吹得人分外精神。

街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還有到晚市繁忙的時候。

齊清兒呆著竹婉徒步往城東走,一面走一面不經意的看街市兩邊,像是在看兩邊出售的商品,有些在漫無目的的尋人。

竹婉忍不住問道:“郡主很少出來逛街市,怎么今天突然想出來了,還打扮成這樣。”

她看著齊清兒,覺得和平時的她差別很大。

穿衣打扮真有從外在改變一個人的魔力。

齊清兒環繞過竹婉的肩膀,貼近她淺笑,道:“我和你不一樣,你時常因為要置辦物件出門,這晚市對你來說也沒什么稀奇的,但對我來說就一樣了......”

說白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她突然好奇了。

可竹婉不信她說的這話,此趟出來一定是有目的的。

逐揚一揚臉,做出不相信的表情。

齊清兒安撫試地摟她的肩,道:“不信便罷了。”

竹婉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會這么說,更加不清楚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好在她知道如何控制好好奇心,便也摟著齊清兒,道:“不說也罷。”

你一言,我一語的。

兩人看上去像極了尋常人家的姐妹。

一個沒有大家子氣勢,一個沒有下人懦性。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一個人在她們身上多看一眼。

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后,竹婉逐漸明白齊清兒的異常言行了。

這是在故意掩飾身份。

不僅要注意穿衣打扮上面,言行舉止上面也要留意。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的路,齊清兒指著路邊一家小食店道:“那兒有賣餛飩的,咱們去吃一碗吧!”

竹婉順著齊清兒指著方向看去。

是一家面積僅有十幾平方米的小店,外面是露天的,里面一半簡易的搭了個棚子,一角放著灶臺。看樣子小店是臨時的。不過打掃得很干凈,店主是夫妻兩個,均是三十幾歲的年紀,身邊還有個半人高的小丫頭,前前后后的招呼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