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290章 拒絕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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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大漢懵了,身后女修冷笑一聲:“叫你爹呢,怎么不繼續了?”

“媳婦兒!”大漢無可奈何。

卻見倉踽見來人時不顧一身血污,跑了上去:

“爹娘!”他身后的雪獸被一擊斃命,連人一起提了起來,他眨巴眼,差點沒哭:

“哥!”

倉乾面色有些白,雙手之間都綁著繃帶,但精神氣卻很好,聞言嘴角勾起,眼中卻無笑意:

“你是如何進來的?”

倉踽剛要流出來的眼淚立馬憋回去了。

不過有人比他哭得傷心多了,莫琮正悔不當初,被何浩嵐推開,看著昏死過去的明昭皺眉:“沒想到收拾那群妖物居然浪費了那么多時間,讓小輩遭了難。”

杜漣漪冷哼:“妖族?待我等回去,必要它千刀萬剮!”

說著便先一步出手,喚了一聲:“李疏狂!”

被點名的修士輕笑一聲,凌空而行,一劍揮出,齊齊攔腰割斷數只雪獸。直接開了路,而杜漣漪則就勢反撲,同為化神修為,這些雪獸在幾人手中卻難活過幾個回合。

倉踽怕被自家大哥打,果斷轉移話題:“爹,這些妖獸怎么都那么強?這秘境怕不是天道助我們人族的,而是要幫妖族把我們滅了的還差不多。”

他才說完,天幕之上便傳來陣陣雷鳴,腦袋瓜跟著被打了一巴掌,倉睢沒好氣:“廢話,這靈獸原本要對上本就不是你們。”

黑龍九嬰進入秘境,為了防止意外,總需要先將這幾頭畜牲引開,是以倉乾等人慢了幾步,倒是讓小輩搶了先,原本對上他們的靈獸反而對上了小輩們。

現在他們趕來,自然無需讓小輩再受難。

可倉睢看著自家這個突然出現的糟心小兒子,眼中卻閃過什么。

方才回頭,就對上一雙黑瞳。

倉睢被看得發毛:

“小輩,你怎么看我做甚?!不會又要認爹吧!”

他眼前的劍修黑袍之上深深淺淺,顯然是鮮血浸透的模樣,瞧著格外狼狽,但看著合體期的大能卻并未露怯,反而朝他伸出手:

“我來。”

來什么?

倉睢適才想到自己臂彎里還有一個女娃娃,沒立刻遞過去,反而粗聲粗氣的反問:“你是她的何人?”

原本伸出去的手指尖微微蜷縮,劍修喉結滾動:“她是……”

他穩穩的接過女修,輕聲:

“我阿姐。”

正準備拿起大棍子收拾弟弟的倉乾和差點被親哥毒打的倉踽紛紛停下了動作,余光看了過來。邊上還站了一個像是無意路過的宮葉。

“阿姐?好啊,原來你們是姐弟啊,小輩,快說說,本大爺真不是你倆爹!本大爺是清白的。”

“我知道。”

劍修抱著人,低垂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回頭掃了一眼:“她只是認錯人了。”

快被揍的倉踽縮了縮脖子:

“不是,看我做甚,大哥我清清白白啊!”

少年不知千年之后還有兩個徒弟,也不知他在兩人心中充當了什么樣的角色,他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腿別被打瘸。

好在最后礙于大事當前,倉乾到底沒真揍他。

這些葉長歡都不得而知,她醒來時詭異的,秘境居然落下了夜幕,火光照亮一方,隱約看得見一個窈窕的身影在眼前晃動了一下,再一次清明之后,方才看清那張秀雅的臉。

她腦中還有些混沌,見此含糊:

“宗主,你怎么成女的了?”

對,就是倉乾。

那張臉與倉乾足足有五分相似,不過氣質卻截然相反,倉乾更加平穩溫和,包容而寬厚,而眼前這張臉雖然秀雅,但殺伐之氣卻極重。

聞言笑了一聲:

“你這小輩真有意思,怎么老是認錯人?不過你怎么知道我想篡我老爹的位,我乃奉天宗內門長老司空妶,當然,如今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葉長歡眼睛一睜,徹底清醒。

宗主他老娘?!

司空妶見她猛地直起身來,眼中笑意不減:“現在可看清了?”

四周多了一些石塊,積雪消融,這顯然是山頂的位置,但她抬頭看見的確是實結實的屋頂。

無疑,這屋子該是一件靈器。

但,誰會造這么無聊且沒用的靈器?

要知道修士四海為家,席地而坐便可以入定,一根樹枝就能安睡,再加上靈器往往需要靈石供給,有靈石誰還愿意如此揮霍?早拿去修煉了。

葉長歡看清了。

系統也高興:宿主,這里系統居然有信號欸。

入秘境之后它就跟斷了網似的感知不了外界,但現在這種禁制好像松動了。

是因為在山頂的緣故?

葉長歡無視它的傻樂,朝眼前之人客氣的拱手:

“小輩顧斯善,見過前輩。”

“無礙。”

司空妶擺了擺手:“說起來,若非我家那個兔崽子胡鬧,你們也不會進入秘境趟這趟渾水,這才遭了難,待回去之后,倉家必有重謝,那兔崽子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她說的隨意,但最后幾個字時卻咬牙切齒,完全不像是隨便說說,葉長歡眼皮跳了跳:

“兄……倉道友也并非有意為之,他來此并未拖后腿,且也是擔心父母兄長而已。前輩,倉道友不比莫琮明昭等人差,晚輩不解,前輩為何非不讓他進來?”

若說倉踽天資差會拖后腿,不讓進也是情理之中,但他在年輕一輩之中同樣是頂尖那幾個,要不然那中洲第一美男的名頭怎么來的?總不能真的只是因為一張臉?

論家世、論相貌再到論天資,倉小少爺意氣風發,也算一枝獨秀,更何況莫琮明昭等人進來還是為了人族的下一代能撐得起頂梁柱。

是以怎么算,哪怕撇去倉踽的身份,就憑他自己,也是必須進入秘境之一的人物才是。偏偏從倉家到奉天宗,甚至到外人,見他進來都態度都諱莫如深。

司空妶沒想到這個小輩會這么問,愣了一下,嗤笑:

“那小子自小一出生就穿金戴銀,除了吃修行的苦之外,何處不是金貴得被人捧著,他那個爹寵著,那個兄長也讓著,偶爾被我打個半死,最后不也是我爹送藥治好的,這樣的身份,你以為他能吃什么苦?誰舍得讓他吃苦?”

“不讓他來,當然是因為他倉家小少爺尊貴,需得小心護著被傷著唄。”

她說的坦然,系統酸里酸氣:宿主,這就是特權階級啊,外面那些修士累死累活大公無私呢,但他們這兒就小心護著。

葉長歡:“所以你討厭特權?”

當然不是!系統理直氣壯:特權當然只有男主們才能有,現在這些人有了,顯得男主們多不特殊啊。

葉長歡的勾唇一笑,然后毫不客氣:“滾!”

系統哼哼高傲切斷連接。

這話估計也就騙騙這個小智障。

的確,人族萬萬修士舍身取義,只為搏出一條活路,這里面死去的修士何嘗不是旁人的兒子?旁人的好友道侶?是以這個時候,憑什么她倉家小兒子就能獨善其身,高枕無憂?

但問題在于,若倉家真的是如此自私自利之輩,那司空儀為何還苦苦支撐奉天宗?倉睢和司空妶又怎么可能進入這九死一生的梵天秘境?

最重要的是,倉乾也是他們的兒子,同樣是血親,他們不愿意小兒子冒險,就可以忍心大兒子進入殺局?

司空妶這話若是說給不了解倉家的人聽,倒是能讓人以為她倉家有意謀私,可葉長歡偏偏見過倉乾,倉踽更是她的師尊。

她不信,能將兩個孩子養成日后大能的父母,會是如此市儈自利之人。

但她還未能開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媳婦兒!看我方才找到了什么?”

大漢張開手,赫然是幾塊紅色的寶石,亦或者說,是雪獸的眼睛。

“這有何用?”司空妶擰眉。

“自然有用!不愧是梵天秘境,這些靈獸體內的東西就不是凡品,若是再多些,我便可鍛造成一串防御手環,不出意外也是上品!”

大漢眉飛色舞,粗獷的面容的確有煉器師常年在火爐前倍受蹉跎的滄桑。

“到時給擇選出來的年輕一輩弟子,一人一串,再是你一串、老丈人一串、乾兒一串、踽兒一串……”

他說的正起勁。

司空妶皮笑肉不笑:“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那你說說,那么多眼睛,你從哪兒來的?”

大漢一頓,拿起腰間大鐵錘:“媳婦兒放心,我定能全都打死!”

“若拿力氣都去殺靈獸,你何來的力氣煉器呢?”

司空妶揉了揉骨節,揚起下巴:“呆子,也罷,瞧你這么沒用,姑奶奶姑且幫你一次,全給你滅了便是。”

語氣之豪,也的確是這位修仙界女尊者能辦得成的事。

可她話音才落,腰上就被人牢牢抱起,原本素白的臉上被人狠狠的親了一口,力道之大讓她下意識瞇起來左半邊的眼睛,分開之時大漢大笑一聲,抱著她不松手:

“媳婦兒,你果然最喜歡我,那兩個臭小子得靠邊!”

粗糙的胡茬蹭過女修的脖頸,癢得她氣極反笑,沒好氣:

“蠢狗!松手!”

“媳婦兒這你還害什么臊?”大漢揶揄:

“都老夫老妻了,要我說這點你便比不過為夫我坦蕩,老子親自己媳婦兒,誰還能不服不成?”

“真的?”司空妶反問

“自然是真的!”

“那你回頭看看。”

大漢不解,順著自家媳婦兒的視線看過去,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四目相對。

葉長歡內心敲了敲某個斷聯的家伙:“統,給我加段馬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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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沒反應過來:系統檢測沒收到預警,沒限制級場面啊?

“我怕待會兒有。”

山頂,初雪融化,從九宗大比來到梵天秘境的一眾天驕第一次離所謂的天門那么近。

只待明日前往,一切都該塵埃落定。

是夜,他們這些小輩不與倉睢他們一處。

莫琮正守著昏睡的明昭,這個傲然不可一世的劍修如今眼中卻滿是頹然,有人遞給了他一塊布,他也能客氣的接過,擦了擦臉:

“多謝。”

“不過這布怎么有股鐵銹味,像是擦劍的。”

修士:“就是擦劍布。”

莫琮:“……”

“你想做甚?”他惡狠狠的撇了顧斯惡一眼:“想要看我笑話不成?!”

顧斯惡一身黑袍,或許是水靈根修士,在這雪地里穿得淺薄,隱隱看得出內里挺拔的身形。

他盤坐在莫琮的另一側,出聲:“你喜歡明昭。”

“胡說八道!”莫琮大聲:“我、我怎么可能喜歡……”

“那你為何守著她?”

莫琮目光漂浮:“不過是因為她的傷罷了。”

奈何對面不太懂人情世故,直白的戳穿:“可她受傷并非是因為你。”

莫琮:“……”

他磨牙:“小子,你找茬是吧?我與你不過幾面之緣,我心悅與誰?與你何干!”

“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顧斯惡拔出腰間的劍,噌的一聲,寒光映在莫琮臉上,莫琮一滯:

“這……倒是把好劍,看著有點眼熟,可惜怎么就銹了,你也太不愛護自己的劍了。”

“我得到時它便是如此,是一位前輩之物,那位前輩亦有心上人,奈何那時他太過傲氣,處處招惹又不敢承認,待真的想通時,姑娘已移情別戀,那時那位前輩便告訴我,若心悅一人,便不可磨磨唧唧,不然悔之晚矣。”

若是認識劍修的人聽見他這一席話,一定會吃驚不已,畢竟就如葉長歡所言,這就是個悶葫蘆,一日吐不出幾個字,他一次能說出這么多話,實屬罕見。

莫琮沒想到這人說的會是這個,他張了張口,想要像之前一般反駁,可話到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怕什么?他看著榻上面色蒼白的人,又想到自己看見這人閉上眼睛那一刻的驚恐,發現他再不能說出一個反駁的字。

故而支吾之后,眼睛一掃,舌頭轉了個彎:

“你那位前輩給你劍還給你刻字啊。”

他指著劍修劍上那三個利落的大字。

這回換劍修眼神慌亂,捂住那三個字:“這并非是前輩所刻。”

好莫琮沒繼續往下問,他沉默了半晌,嘆了一口氣,抓住眼前人纖細的指尖:“或許你,啊不,你前輩說得對,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我便是心悅她,從小到大,就沒人敢拍著我的臉讓我長記性,她打了我一頓,我便記住了。這世間哪有這樣的女修,又強又漂亮,我看一眼就忘不掉,她便是最好的。”

顧斯惡:“不,我見過最好的。”

“你放屁!明昭才是最好的!”

“不是。”

“你再說一遍!你是不是找茬?”

“說一百遍也不是。”

“是!”

“不是。”

“你……”

“說完了嗎?”

一個冷然的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

兩人這才看過去,榻上昏睡的女修不知何時醒來,見兩人并不意外,接著到:“還有后面那個,聽完了沒有?”

后面?

莫琮怒然:“小白臉,你居然偷聽!”

石堆之后,倉踽跳了出來不服:“呸,是我娘讓我來瞧瞧明昭的傷勢,本少爺才沒有偷聽!”

“他偷沒偷聽我不知,但是你,可要松手?”

明昭冷笑。

莫琮立馬松開了抓住的手,想到什么,又立刻抓了回去。

“莫琮,你什么意思?”

“我、我……”

他舌頭打結,也是奇了個大怪了,之前這人嘴巴前面飛,腦袋后面追,現在卻吐不出幾個字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方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他偷偷去看女修的臉。

明昭:“聽見了。”

他臉一紅:“那、那你也心悅我,我也心悅你,我、我們……”

女修笑靨如花:“我們不過是相互道過喜歡的好道友。”

莫琮瞪眼:“啊?”

明昭掃了他一眼,冷笑:“誰說我心悅你的?”

“不是你、你之前說的!他們都聽見了!”

莫琮急忙指著其他兩人。

吃瓜的兩人默契的別過臉。

“聽見了又如何?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誰規定我便只能心悅一個人的?便不能移情別戀?”

“移情別戀!”

修士炸了,跳了起來:“誰!?是誰!?”

“這也怪不得你,畢竟誰都有眼瞎的時候。”明昭漫不經心:“仔細想來,你長的也就那樣,脾氣也不討我喜歡,既然如此,我為何不喜歡一個最俊最討喜的呢?”

莫琮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明昭就看向倉踽:

“畢竟,我和他還是青梅竹馬。”

突然被點道的倉踽了然:

“我就說本少爺這么一張帥臉你怎么不動心!你果然對本少爺圖謀不軌!沒想到吧,本少爺一心向道!”

“沒關系,我可以單相思。”

“本少爺要拯救蒼生!”

“我亦要如此。”

倉小少爺終于慌了:“本、本少爺要浪跡天涯,斷情絕愛。”

明昭撐著下巴,笑看著他:“我便喜歡你對我無情無義的樣子。”

倉踽:“!!!”

莫琮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不可能!”

“你、你明明心悅的是我!一定、一定是假的!”

他踉蹌了一步,紅著眼看著女修:“你說錯了,你明明心悅的是我!”

女修挑眉:“可不是你說過,你絕不可能心悅于我的不是嗎?如何能怪我移情別戀他人?”

“那他算什么!?”

莫琮指著邊上的倉小少爺:

“他也說不喜歡你,你為何便要生死相隨?!”

明昭一擊必殺:“你與他,如何能一樣?”

那一刻,顧斯惡和倉踽好像聽見了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

作為半個弟子的劍修難得暖心,拽著自家師尊離開現場。

被拽走的倉小少爺極不樂意:

“你拉著我做甚?本少爺還沒看夠戲呢!”

“非禮勿視。”

“呸!莫琮那小子每天一副誰都欠他的樣子,現在這副模樣,本少爺看著就解氣,還有你!”

倉踽突然矛頭一指。

劍修一頓:“我?”

“沒錯,就是你,之前本少爺沒來得及說,沒想到你就是顧道友那個不省心的弟弟,本少爺已經答應過她了,一定要將你小子調理好,做一個和本少爺一樣好的阿弟!”

劍修眼皮一跳,那股不好的預感挪到了他心頭:“她如何說的?”

倉小少爺毫不猶豫:“她說你吃飯癟嘴,喝水打嗝,睡覺磨牙,三心二意,沒事還對她直呼其名,最近還鬧離家出走。”

劍修:“……”

“你說你怎么不能學學我,那么好的阿姐你都不珍惜,連我哥那么好他都打我,但你阿姐聽我要她打你時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還說她作為阿姐,就該對你極盡包容,就是打一下都舍不得。”

劍修想到自己被壓著打的回憶,額間青筋突突。

忍了又忍,沒忍住:

“顧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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