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俏妃誘邪帝

【141】酸溜溜的

141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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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

越無雪瞅準機會,把聞人暖往樹下一掀。大文學

聞人暖的身形輕巧的一個翻轉,抓住了焱極天的手臂,借力一蕩,躍到了更高的樹巔。他站在那里,身影頎長,而他身上穿著的墨藍色錦衣,此時才現出玄妙來,月光照在玄色袍擺上的花紋上,就像一條條細亮的紋,就像披上了一身銀鱗,墨色長發在風里輕舞,清瘦的臉頰,膚如白瓷,長眉入鬢,一雙漆目融星化月。

實在美極了!

越無雪不由得多看了會兒,焱極天看看她,又看看聞人暖,俊臉拉長,扳著她的小臉就往自己的方向扳媲。

“你亂看什么?”

“看海妖。”越無雪笑起來,攏了攏頭發,順手折了一枝葉片,遮到臉前,盯著前面的大宅看,“你們既然進來辦事,帶著我干什么,我又不會武功,也不怕我拖累你們?丫”

“有我在,誰能怎么樣。”焱極天繞著她一縷發,輕輕一拉,讓她不得不靠到他的肩上。

“好大的口氣。”越無雪皺皺鼻子,譏諷道:“也不知誰總是被追殺。”

“那是以前。”焱極天扭頭看她,語氣微蘊。

男人都不喜女人看輕的,焱極天尤是!

越無雪又是嘻嘻一笑,轉開了臉,又抬眼看聞人暖,“他在看什么?他不是看不到嗎?”

“我在聽風啊。”聞人暖幽幽地說了句,越無雪只覺得一陣詩意迎面撲來,可再聽,他卻在說:“風里有銀子的味道,不知今天沈大人收了多少雪花銀。”

“不是沒看到有人抬禮物進來嗎?”越無雪好奇地問。

“如今誰送銀子還抬著箱子?”焱極天輕擰她的小臉,小聲說:“你平常聰明伶俐,關鍵時候還犯糊涂?”

“哦哦。”越無雪擰擰眉,又說:“我是不恥下問,不似某人,最愛自大。”

焱極天的眉擰得更緊了,越無雪瞟他一眼,往旁邊小心地挪了挪,害怕他怒氣一來,把她給推下去。

“別動……”焱極天突然眼神嚴肅起來,盯著她身后小聲說。

“什么?蟲嗎?又想嚇我是不是?”越無雪輕輕嗤笑,扭頭去看,這一看不打緊,汗毛倒豎呢!一條酒杯粗細的碧色大蛇,正高揚腦袋瞪著她看,而且僅隔她三寸的距離。

“別動!”焱極天低聲說著,袖中的手悄然扣上了暗器。

“我不動,它要動啊!”越無雪輕哼著,猛地就往下一栽,與此同時,那蛇像疾射出來的箭,張嘴咬向焱極天的肩。

“別把蛇膽弄爛了,要烤蛇肉。”聞人暖的身形疾速下沖,穩穩抓住了越無雪。

“烤什么蛇肉,正好沒禮物送給沈大人。”焱極天捏著蛇的七寸,微微用力,蛇就軟了下去。

“也行。”聞人暖把越無雪放回焱極天身邊,在她右邊坐下,伸手拿蛇尾巴玩,“只是這蛇肉應該很鮮美。”

“你怎么這么愛吃?”越無雪側臉看他,這和美男子的氣質太不符了。

“咦,這是說你吧?”聞人暖笑嘻嘻地駁回來。

越無雪嘴角抽抽,推他們兩個的手。這兩個人,一人拉著頭,一人拉著尾巴,兇巴巴的蛇成了一段繩子,越無雪坐在中間,看著蛇就起雞皮疙瘩。

“借你錦帕一用。”聞人暖又從她袖中強行奪了粉色的帕子,用力撕成兩半,一半扔給她,一半給蛇戴在了頭上,成了粉頭巾。

“這樣送給方大人,他會更喜歡的。”聞人暖撫著帕子扎成的小頭巾,感嘆著說。

越無雪震撼了,對聞人暖再度刮目相看,只恨沒有早點認識他,創造力非凡啊!

“派你去送。大文學”焱極天一掌近過,聞人暖就從樹上往下墜去,穿過枝葉時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響,足以代表他此時的狂怒。

他落在地上,指了指樹梢,大步跑開了。

“他真的很有趣,真可惜了,眼晴不好。”越無雪感嘆,又擰眉,擔憂地問道:“他看不到,怎么知道哪間是沈老爺的房間,禮物又如何送進去?”

“他有嘴,還有張讓你都流口水的臉。”焱極天語氣酸酸,扭頭看她。

“哈,對。”越無雪點頭,又用樹枝遮住了臉,輕聲說:“我們要呆到什么時候?能不能去看鬧洞房?”

“好啊。”焱極天一拎她的肩膀,矯健地從樹上躍起,又輕輕地落在房梁上。

對面的屋檐下,有幾名婢女正端著托盤進新房,門打開時,新娘子的身影出現在二人視線中,大紅喜袍,喜帕遮面,桌上龍鳳燭焰正跳著喜慶的舞蹈。

“冰潔那樣美艷,不知這連相的侄女長什么模樣?”越無雪好奇極了,小聲說道。

“想看?”焱極天小聲問。

“你不想?”越無雪反問。

“我還真不想,不過你如果想,我就讓你看。”焱極天笑笑,一拍她的肩,小聲說:“等著。”

他說完,飛身就走了。身形輕盈地落在院中地上,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了院墻角落里,不一會兒,不知道拎了個什么出來了,從窗口往里面一丟,人飛快地閃到角落躲著。

里面一陣陣地尖叫,只見那新娘子掀了喜帕就往外跑出來了,一張還算清麗的臉上全是驚懼,丫頭們也跑,追著那四處亂竄的小東西跑!

他居然丟了只老鼠進去!

越無雪錯愕非常,焱極天這也太損了,而且……挺無厘頭的!她還從未發現焱極天有這樣的一面,簡直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壞男孩,還有些幼稚的成份在里面。

新娘子要哭了,越無雪有些內疚,也有些好笑,還有些得意……有個男人,因為她想看新娘子長啥樣,幼稚到惡作劇去給她捉老鼠去了,而這個男人,在前不久,她還恨得牙癢癢,恨不能剝他的皮,天天踹他的屁股,永生永世不要再相見。

新娘子她們還在院中,焱極天不方便馬上從樹后出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越無雪卻突然感覺到背脊有些發涼,她扭頭看了一眼,一身血液又凝固住了,那個在雁關子歸泉邊見到過的男人,現在就在她身后站著!還是那張青銅面具,還是那樣的血盆大口,身形高高瘦瘦,像竹竿一樣,似是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郝夏,你想回去嗎?”

他盯著越無雪,直接了當地問。

“什么意思?”

越無雪坐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你來的那個地方。”

他聲音暗啞,繼續問她。

“你怎么知道的?”

越無雪狐疑地問道。

“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只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送你回去。”

他冷冷說著,從懷里掏出一件東西,丟到越無雪的身上,這是一枚青色的竹哨。

“想通了,吹響哨子,就會有人和你聯絡,到時候我們再做交易。”

他說完,身形往后疾退,就像后腦勺上長了眼睛。

越無雪突然有種熟悉感,這雙眼睛,似曾相識!而且,她來這世界的事,除了天真,就只有焱極天知道了,天真并不會武功,而且那么胖,急速瘦身也瘦不成這樣!

“喂,你站住!”越無雪抓著竹哨站了起來,斜斜的屋脊上,琉璃瓦太滑,她一個不穩,差點摔下去,扶著翹起的屋檐站穩之后,飛快低頭,只見滿院子的人朝她看著。大文學

“哈,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爬上來了。”

她揮揮手,尷尬地笑,眼角悄悄看焱極天藏身的大樹,可他并未出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居然放著她在這里不管。

越無雪有些懊惱,先前還吹牛,說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不怕,可眼看著家丁搭著梯子上來捉她了,他還不出現!還有聞人暖,玩蛇有本事,這時候不知道在哪里!

家丁撲過來,拎著她就往下丟,她尖叫一聲,落進一個暖暖的懷里。

“愛妻,你怎么又爬屋頂上去了?為夫不是告訴過你,喝醉了不能爬屋頂嗎?砸壞人家的屋頂不要緊,為夫賠得起,可砸壞胳膊腿兒,讓為夫怎么辦?”

聞人暖抱緊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叫她。

家丁和侍女們面面相覷,不知他話中的真假。今日來客中,多是權貴,這一男一女又穿得不是一般的體面,他們并不敢擅自作主,敢對他二人怎么樣。

“去稟報老爺。”

一名管事樣的侍女交待了一聲,又看著聞人暖說:

“這位大人,先請客房休息,等老爺來了,再和大人議論。”

“哎呀,愛妻,小心點兒,別扭著腳,為夫會心疼的。”

聞人暖托著越無雪的手臂,語氣夸張得讓越無雪驚恐,可是四周卻是艷羨的目光,丫頭們的目光都要把聞人暖的臉給融化了,就連那新娘子,也站在門口,悄悄掀著紅蓋頭朝他看,那眼中的迷戀真讓人感嘆——作孽啊!看過了聞人暖,晚上如何對她那長相老實巴交的漢子掀起熱情來?

“愛妻請坐。”

聞人暖拿出帕子拂了拂椅子,這才讓越無雪坐下來。

“嗯,一般般裝一下就好了。”

越無雪以帕掩唇,小聲嘀咕。

“愛妻,此言差矣,怎么能一般般地裝呢?為夫就是這樣心疼你啊”

不料聞人暖打雞血般地大叫了一聲,越無雪連連皺眉,索性用帕子遮住臉,不讓那些丫頭們用眼神來凌遲她。

作孽了不是,白挨了這么些白眼,焱極天到底去哪里了?

“客人在哪里?”

方敬年的聲音傳進來,渾厚低沉,又略帶醉意。

聞人暖轉過身,笑嘻嘻地看著門口。

方敬年邁過門檻,看了一眼聞人暖,怔住,又看越無雪,又怔住,一句話脫口而出,

“可是,這位不是康大俠的夫人嗎?這位又是?”

“哦,我和康大俠情同手足,所以……哈哈。”

聞人暖打著哈哈,滿屋子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看越無雪時,就把她當成了舉世大淫婦。

“愛妻爬上了屋頂,只是調皮,方大人不要生氣。”

方敬年聽了聞人暖的話,也有些受了戲弄的感覺,忍不住皺了皺眉,忍著微揚的怒氣問:

“還不知這位貴客的尊姓大名。”

“哦,在下姓聞,名七,人稱聞七公子。”

“聞七、聞七公子……”

方敬年一聽,臉色大變,連忙作揖拜過。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請聞大人饒恕。”

“免了吧,我平常怕自己這張長得太好的臉讓你們自卑,所以一直戴著面具,也不怪你們不認得我。”

聞人暖幽幽地說了句,還是吊兒郎當的語氣,可怎么聽,都有種居高臨下的殺氣。

方敬年撲嗵一聲,重重地跪到了地上,誠惶誠恐地說:

“康大俠是否……”

“那個康大俠在宮里,這個康大俠就是康大俠,聞某人閑著無聊,四處走走,順道替那個康大俠到處看看,是否有人想唱大戲。”

聞人暖唇角揚揚,在越無雪身邊坐下,順手端起婢女端上來的茶輕抿了一口。

方敬年已經抖得像篩糠了,磕著頭說:

“小兒的婚事,是兩位夫人當年指腹為婚,小兒和媳婦連靜確實是心心相印,也盟誓非彼此不婚,所以下官才作主,娶連靜進門,還請大人明察。”

“哦,是愛情。”

聞人暖點頭,站起來說:

“那聞某人酒也喝了,也陪愛妻玩過了,就不久留了,還要去別處轉轉。”

“聞大人請。”

方敬年爬起來,恭敬地送二人出來。此時新郎也趕過來了,一臉誠惶誠恐,賠著笑臉。

“哦,這是賀禮。”

聞人暖從袖中取出錦盒,遞給方敬年。

“下官不敢,小兒成親,并未收半文錢的禮,只是熱鬧一番,圖個喜慶吉祥。”

方敬年連忙推辭,臉上大汗淋漓。

“沒事,你收著。”

聞人暖往他懷里一塞,拉著越無雪的袖角就走。

方家父子一直送到門口,又長揖到底。

“嗨,你真送那條蛇?”

越無雪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問。

“只有你的康大俠才那樣小氣,送條死蛇給人家。我送的可是是萬年難遇的二十九年海馬鞭,可讓新郎新娘快活似神仙。不過那條肥蛇也很難遇,肉質一定鮮美,呆會兒我們兩個烤來吃。”

聞人暖眼角一揚,嘻笑起來。

越無雪大汗,還未來得及臉紅,又聽他說:

“你放心,我對你家康大俠也極好,已送他好幾個吃了!”

“呸,你自己去吃!”

越無雪臉上漲得通紅,用力啐了一口,甩開了他的手指,快步往前沖去。

聞人暖在后面大叫:

“愛妻,你別跑那么快呀,他讓我保護好你,少一根汗毛,也會找我算帳……可是,越無雪,他真數過你身上的汗毛了嗎?有多少根呀?”

越無雪又急又惱,撲回來就要擰他的嘴,

“聞人暖,我讓你嘴巴討厭,真討厭!”

“奇怪了,我眼睛不能看,我嘴巴若還不能說,不是太虧?”

聞人暖架著她的雙手,東躲西藏,兩個人追著鬧著,就拐進了一邊的小胡同里。

“鬧什么?”

焱極天的聲音傳過來,越無雪扭頭就拉他的手,氣呼呼地說:

“你快幫我揍他,狠點揍。”

“師兄,可是重色輕友的之輩?”

聞人暖唇角揚著,看向焱極天。

焱極天左右看看,突然曲指就彈聞人暖的嘴巴,惡狠狠地問他:

“愛妻是嗎?再叫一聲愛妻聽聽?”

“喂,你還真打!”

聞人暖急了,一跳三丈高,反手就回擊。

越無雪第一次看到這兩個男人打架,簡直……精彩得無法形容!

聞人暖身披著月光戰袍,焱極天也取了面具,玄衣染星光,他身手剛烈,聞人暖卻陰柔至極,翻身躍起時,雙掌相擊,又在空中翻滾落下,腳尖踩在了青石砌成的墻上,又撲向對方。

“好看!”

越無雪鼓掌,真心喝彩,還恨不能丟幾個賞錢過去了。

兩個男人聽到這聲音,雙雙收掌,落回地上,臉色都有些難看。

“焱極天,你為了女人!”

聞人暖冷笑,拂袖而去。

焱極天皺皺眉,和他開玩笑,聞人暖這小氣包子,又生氣了,他摸越無雪的手,自己還沒生氣去剁他的手指呢!

“你鼓個什么掌!”

他扭頭低吼越無雪。

越無雪嘴角抽抽,轉身就往胡同深處走。難道他打不過聞人暖,也要沖她發脾氣?

“走這么快干嗎?”

他又跟上來拉她的手指。

越無雪冷哼一聲,甩開他,不悅地說:

“你還說保護我,家丁抓我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去追那個黑衣人了。”

焱極天淡淡地說了句,又來抓她的手指。黑衣人跟得這么緊,他想微服探訪的事已成泡影,所以立刻讓聞人暖來拖住方敬年,自己去追黑衣人,可惜這人輕功不錯,他又擔心越無雪,不敢追出太遠,所以又跟丟了。

“騙子。”

越無雪冷笑,她還以為他一直在樹后面,所以才安心地呆在屋檐上,可原來他不在!還有,黑衣人出現的時候,他居然不現身,莫非想拿著她當誘餌?今日那面具男子若是想取她性命,她不是死定了?

焱極天的手指用力,拉她站住,凝望了她好半天,小聲說:

“阿七保護你,我很放心……可若你不喜歡這樣,以后我會呆在你身邊。”

他的語氣很真誠。

越無雪糾結地抬眼看他,才對上他的眼神,他已俯下身,額頭抵在她的額上,小聲說:

“別生氣了,你瞧瞧,一生氣,小臉就皺在一起,長了皺紋怎么辦?”

“你再找好看年輕的唄。”

越無雪隨口回了一句。

“可惜世間只有一無雪,可得我心真歡喜。”

他的唇往下滑了一點,越無雪閉上了眼睛,掌心里是那枚青竹哨,已經被她握得汗津津了,只是,他未問那黑衣人說了什么,她也不想自己開口提及。

她悄悄地把哨子藏進腰上的小錦袋里,此時他的吻已經深入她的嘴中。

青石磚砌成的小巷子,一直綿延到視線的盡頭,月光在地上鋪上一層淡亮的光,風一吹,從墻里面探出來的大樹的影子,就在青石地磚上搖個不停。

“無雪,我們也洞房去吧。”

他一抱她的腰,抵在了她的腿中間,吻從她的脖子一直往下,到了她的胸前,隔著衣料,輕咬她的豐盈。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