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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己笑笑,道:“我也只是什么東西受歡迎,什么東西能給我賺錢才拿來北陸賣。再者,韻香居出的東西也著實嬌氣。進價也還不便宜,誰讓我是商人呢,商人總是追逐著利益的。”
寄己避重就輕的將話頭給帶了過去,也不再多說。
楚云深見狀,也不好追著直問,只好跟寄己敘起了舊。
這本是楚云深不怎么喜歡的話頭,但是,現在還必須得有她自己給開起。誰讓她想知道點有用信息呢。
寄己對自己的來歷倒是沒有什么隱瞞,家住帝都天啟,祖祖輩輩都是走街串巷的貨郎,到了他這一輩兒仍然算是個貨郎,只不過賣的東西多了,去的地方更遠了。
寄己越看楚云深越覺得眼熟,他忍不住的問道:“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楚云深搖頭道:“沒有吧,我這人一向記性不錯,若是見過寄己大哥的話,心里一定有點印象。”
聽楚云深這么說,寄己也在心里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兩人相談甚歡,一方面寄己本就是個喜歡與人相交的性子,說他交遍四海朋友也不為過。另一方面,楚云深有意無意的跟寄己套點近乎。
過了一會兒,楚云深覺得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便起身跟寄己告辭。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時候跟寄己磨。
楚云深走后,一個中年人走過來,盯著楚云深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略帶不贊同的跟寄己說:“少當家,您這副性子好歹是改一改,那個少年郎出現在這里,您就沒有想想原因嗎?”
寄己將剩下的餅子三下五除二的給吃完,抹抹嘴,對中年人到:“馮叔,您的意思難道是說那個少年郎是有意來找我的嗎?不可能的,讓我們來聽聽底下人是怎么說的吧。”
寄己也不是個傻子,他走南闖北了這么多年,也見過不少的人,自然是知道不能只靠著外表去判斷一個人。他早就著人就打聽這個待在駱爾昀圖的來自帝都天啟的少年郎了。
去負責查楚云深的人跟寄己說:“這個少年姓云,駱爾昀圖的人都稱他叫做云小哥。”
寄己問:“他叫什么名字?”
屬下道:“這個卑職倒是沒有問出來,貌似是傲寒少族主跟十二月少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那個少年郎對外喜歡稱自己為云小哥。”
寄己嗤笑了聲:“真有意思,是他的名字太拗口了嗎?行,你接著說吧。”
屬下將自己打聽的東西一股腦的給倒了出來:“聽說那個來自帝都天啟的少年跟傲寒少族主做了些交易。他曾經給傲寒少族主的未婚妻畫了很多漂亮的花樣,因此也入得了傲寒少族主的眼。屬下聽自己在駱爾昀圖交好的朋友說,那個少年好像也給了傲寒少族主未婚妻一些需要的東西,借以得到了一些水中火的使用的權力。有好幾天了,那個少年一直在搗鼓水中火。現在那個少年在監督十二月少爺背書,主要是被論語等書。聽說,他還給十二月少爺出了些卷子。”
寄己自言自語道:“聽你這么說,那這個少年郎來歷應該很是不凡才是。能入得了傲寒的眼的人會是什么普通的人嗎?我很懷疑。他能拿出什么東西才能入得了傲寒的眼?再者,出卷子,這個少年想來讀書不錯。”
寄己想了一會兒,抬頭對中年人道:“馮叔,看來是你多心了。這個少年郎估計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不過,他自己一人孤身闖蕩北陸,目的也是令人懷疑。”
馮叔沉聲道:“既然不是沖著少當家來的,那么也無比多加關注了。左右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寄己又問:“馮叔,你真沒有覺得這個姓云的少年人很眼熟?”
馮叔說:“咱們見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看誰都眼熟。”
寄己:“……”
楚云深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林中小屋也沒有到十二月的氈房離去,反而掉頭去了諾雅的家。
薇婭見楚云深過來,大聲笑著打趣道:“云小哥,你莫不是瞅準了午飯的時候來的吧?快過來坐,我們正在吃飯呢。”
楚云深婉拒道:“薇婭姐姐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剛吃過,肚子里面飽得很。”
諾雅給楚云深倒了杯奶茶,給她妹妹使了個眼色,薇婭會意,連忙出去了。
諾雅說:“那我們吃著你看著多么的不好意思啊。”
薇婭諾雅倆姐妹的父母坐在上首,她們倆的父親川達是個勇武的中年漢子,也是駱爾昀圖出了名的好漢。
川達朗聲對楚云深道:“小家伙咱們來喝一杯?”
楚云深笑著找了個地兒坐下,她也不懼諾雅的父親,雖然單從外面來看,諾川達是個很兇惡的人。
“大中午的就喝酒不怎么好吧?喝醉了怎么干下午的活計呢?”
川達身材壯碩膚色黝黑,一雙銅鈴似的眼睛,以及濃濃的如鋼針似的胡須。怎么看都不能跟好看兩個字搭上邊。再看看諾雅薇婭的母親,普通人一個略帶尖刻。
楚云深很好奇,這倆人怎么會有諾雅薇婭這么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的。
川達為人很豪爽,他一開始是看不上這個來自大安的瘦猴子似的小子的。說實話,真要認真算起來,駱爾昀圖有一半多的人會看不上楚云深。主要是身材太過瘦弱,不符合他們對身材健碩的英雄的定義。另一半可能會瞧得上楚云深,以女子居多,主要是看臉。多么的白凈好看的少年啊。不少人見到楚云深都會這么想。
后來,楚云深輕輕松松的就將十二月以及十二月的跟班給弄趴下了,才讓不少人對她刮目相看。
川達就是其中一員。
他每次見到楚云深都會感嘆:“你小子怎么就有了未婚妻呢。留在駱爾昀圖不好嗎?我家里可還是有個小女兒呢。”
楚云深心說:這是第八次了,前前后后這老頭總共跟我嘟囔了八次,讓我做他上門女婿。
川達他媳婦兒也說:“就是啊,云小哥,到時候你可就成了傲寒少族主的連襟呢。”
楚云深大腦急速運轉,努力組織著不得罪人的語言,她道:“不管是在大安還是北陸,講信義都是必須的,甚至有先輩英豪甘愿為了自己的承諾去死,付出自己的生命。我們大安也有君子一諾重逾千金的說法。晚輩怎么能做背信棄義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