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看,這里好多高樓。”悠悠被迪迪的喊聲驚醒,原來又到了一個城市,窗外連著好幾幢高樓。
悠悠又想起了七十年代的一個笑話,就講給他倆聽:有個農民是學紅寶書積極分子,去省城參加表彰大會,回來縣里請她傳達會議精神。
她說:“社會主義真好啊,俺去省城開會,可是看到了。省城的人多,屋子沒地方蓋,就想了個辦法,屋子摞屋子,這就是高樓。俺查(數)了,最高的摞了七層。
火車更是了不得,長長的一大溜,趴著還跑的飛快。你們想啊,等沒人的時候,火車要是站起來,不知得跑多塊那。”
昊昊和迪迪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姥爺他們也笑噴了,媽媽對姥姥說:“媽,您領著悠悠出去,可真是長見識,這都在哪聽來的。”
姥姥也不知道啊,只好含糊的說;“這孩子,就是個有心的,俺都不知道她在哪聽的。”
兄妹三人打打鬧鬧的,時間過了真快,到了下午三點多,窗外的景色就變了,火車進入山區。
昊昊他倆看到高山,來了精神。特別是過涵洞的時候,那個興奮勁,就別提了,又是喊又是叫的。最后干脆從上鋪上爬了下來,趴在車窗上,抵著腦袋往外看。
姥爺和姥姥看著他倆,嘆了口氣。“哎,咱們在韓屯過的是安穩,只是苦了孩子。等婉瑩畢業了,得想法留在城市,不能讓孩子在村里窩曲一輩子。”
悠悠故作天真的問,“姥爺,那咱在城里住哪里啊?”
姥爺給她解釋:“你媽工作了,單位會給分房子的。”
“就跟三舅他們那樣,分個兩間的家屬院嗎,那可住不開,咱家的人多。”悠悠接著說。
姥姥打擊她:“美得你吧,你三舅那是當了書記,才給的家屬院,他剛結婚的時候,才一間房子。你媽剛參加工作,能給一間房子,就算是好的。
你沒進過京都,不知道大城市里住房難。有的一家老少三代,就擠在十幾個平方的房子里,上下鋪,高低床,拉上幔子就是個獨立的空間。”
悠悠搖著姥姥:“姥姥,那咱別等媽媽分房子了,咱在京都買個院子吧,我有錢。”
姥爺聽了悠悠的話,笑了:“悠悠啊,告訴姥爺,你有多少錢啊,姥爺給你看看,能買個多大的院子。”
悠悠扳著指頭,認真的算了一會:“姥爺,我有好多好多的錢,你得給我買個大大的院子,像縣城里咱住的那個就行。”
媽媽端著茶缸子正在喝水,“噗”的一口就噴了出來,連著咳了幾聲,開口說道:“你可真敢想,還那樣的就行。那可是京都,全國的中心。你當是韓屯那,花個千兒八百的就能蓋個院子。”
這時候,姥姥接過來:“悠悠說的也對,要是有合適的院子,還真該買一個。指著你工作了分房子,咱家還真住不下。”
媽媽急了:“媽,悠悠小不懂事,您咋也跟著犯糊涂,京都的院子那是容易買的。爸,您說是不是。”
姥爺看到姥姥鎮定的樣子,就說:“悠悠的錢賣不了院子,你媽的錢說不定真能買得起。你想啊,勝男去年賺了多少,再說了,你媽可是給大伙賣了二年的豬肉了,咋著也得掙了上萬元。”
媽媽還是不信:“即使有一萬,在京都也買不了院子,沒有三萬五萬的,京都的院子想也別想。”
悠悠聽了一愣,神馬情況。那么多的穿越中,都說七八十年代的京都,一千多元就能買個小四合院,三進四進的院子沒超過五千的,還帶著四五畝的后花園,能在里面種菜養魚。
怎么到了自己,就變成三萬元才能買個小四合院。悠悠不甘心的問:“那要是買個跟縣城那么大的院子,得多少錢啊?”
姥爺想了一會:“大概得十來萬吧,其實越大越不值錢,畢竟有錢的人家極少,這年月,大家都靠工資過日子,誰家能有這么多錢。
即便有也不敢露啊,還不得被當成漏網的資本家。所以說啊,有錢的不敢買,想賣的也不好出手。”
悠悠一聽,這價格還是可以接受的。別人擔心國家的政策,害怕不敢買,自己可是清楚的知道今后的大政方針。
正好趁機多買幾處,放著增值,這可是一本萬萬利的買賣。記得進入新世紀,四合院價格狂飆,動輒上億。
新世紀的二十年代,京都的四合院,都是十幾億的價格,還有的被國家定為了重點保護文物。
聽了姥爺的話,姥姥心有余悸的說:“到了再說吧,要是有合適的,也不是不能買。”
媽媽震驚的問:“媽,您真的能買的起四合院,這兩年咱家的代銷點掙了五萬多。”
姥姥笑了笑:“比你想得還多,你就安心的上學吧,萬事有媽在,你只管讀書就行。孩子都大了,衛華又跟著俺們,你爸這兩年的身體也好了。”
“嗯,我知道了。媽,咱家那小代銷點,怎么可能掙到這么多的錢。怪不得這兩年,咱家的生活這么好。”媽媽的心思還在錢上。
姥姥無奈的看著她:“那是你攤了個好閨女,開代銷點的多了,你見誰家掙下這份家業。”
媽媽懵懂的問:“這里面還有悠悠的事,她才多大啊。”
悠悠搶著回答:“媽,我八歲了。”姥姥笑了,接著說:“婉瑩啊,你啊,還真是好命,攤上悠悠這么個閨女。”
“姥姥,還有您這么個媽。”悠悠跟在后面捧姥姥。
姥爺看著他娘倆,噗的一聲笑了,接著給她們講個笑話:從前,有個雙進士村,是因為祖孫倆人都是進士而得名。
其實啊,老進士唯一的兒子是個殘疾人,天生的沒有四肢,人送外號“王轱轆”,生活起居都得用人伺候。可是,他生了個兒子非常聰慧,十八歲就考上了進士。
“王轱轆”人殘心也殘,心性陰冷,仆人稍不如意,非打即罵,被他杖斃的下人每年都有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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