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有顧忌的,那就是怕自己的父親和兒子。下人受責罰時,就去找老爺求救。
一次,他嫌棄管家給他新買的丫鬟長得丑,對管家破口大罵,還要把丫鬟打死,讓管家重新再買。
管家請來了老爺。他父親氣急了,隨口罵道:“你還有臉嫌別人丑,也不看看自己的丑形。”
這下可犯了他的忌諱,他最恨別人說他丑。于是就頂撞他父親說:“我這形咋了,咋著也比你強。”
一句話把老進士說懵了:“你還比我強?”
“嗯,我爹是進士,你爹是種地的。我兒子也是進士,你兒子是個轱轆。我爹比你爹強,兒子比你兒子強,咋著不比你強了。”
老進士氣得倒仰,下人捂嘴偷笑。于是“我爹比你爹強,兒子比你兒子強”就成了雙進士村的笑話。
悠悠聽完后,看著媽媽笑。把媽媽笑惱了,狠狠的看著她,“你個小不省心的,還敢笑話我。爸,你也是,這都說的什么啊。”
媽媽說完,起身收拾各種零食,給舅舅他們送去。悠悠把放在鋪下的包拉出來,遞給媽媽。兄妹仨人跟在媽媽后面,去找舅舅他們。
舅舅的硬臥車廂是六個鋪,他們的六張票正好也在一個車廂里,不過沒有車廂門。爸爸和舅舅他們在聊天,桌子上放著一堆零食,也是姥姥帶來的。幾個孩子吃著,擠在車窗前,往外看著。
加上悠悠兄妹仨,簡直把車廂吵翻了天。不過現在是白天,大家都看著他們笑,沒有人出來制止。倒是媽媽緊著囑咐他們小聲點,不要影響到大家。
晚上剛五點,列車員就開始推著餐車買飯,有饅頭包子和小米稀飯,還有小塊的榨菜。爸媽帶著他們回到了軟臥車廂,買了包子、稀飯和榨菜。
火車上的包子不用糧票,價格也是兩毛一個,不過比車站上個人賣的,小了好多,味道也沒那好。稀飯五分一碗,榨菜二分錢一小塊。
媽媽把雞蛋剝了皮,放到稀飯里燙,經過了一天的時間,盡管在保溫桶里,也不熱了。
悠悠這時頭一次吃成塊的榨菜,可能是因為心里作用,吃起來口感特好。現在的食品,還是比較放心的。首先,食材是天然無污染的綠色產品,其次無任何違禁添加劑。
昊昊和迪迪,還是覺著臘腸好吃,一人拿著一根,吃的特香。媽媽怕他們吃多了不好消化,姥爺卻說:“到睡覺還早著那,讓他們吃吧,孩子活動量大,沒事。”
吃完晚飯,爸爸讓媽媽去了二舅他們那個車廂,他留在這里陪著兩位老人和孩子。
姥姥和爸爸說起在京都買房子的事情,爸爸這里有個好消息。原來,他的治療的病人中,有戶人家想賣房子。
那也是位部隊的首長,在京都的四合院是祖產。下面的孩子多,住在一起難免磕磕絆絆的。特別是兒媳婦,處處防著女兒,怕老人把家產給了閨女。
老人看孩子們不團結,還真起了兒女均分家產的想法,可是就這一套院子。為了家庭的安寧,老人就想趁自己活著,把院子處理了,把錢分給兒女,省得以后住在一個屋檐下,糾紛不斷。可是,他家是個三進的大院子,真的不好出手。
“年前,我給他看病的時候,聽說還沒賣出去,不知這段時間,賣出去沒有。”爸爸的這個消息,讓悠悠眼前一亮,趕緊問道:“爸爸,您知道他們賣多少錢嗎?”
“聽他們說過,好像是十萬元,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爸爸轉過頭,對姥姥說:“媽,我還是托他們給咱看個帶院子的別墅,聽說那樣的院子價格低,二三萬就能買一套。再不行就買個單元樓房,幾千元錢就能買到。”
帶院子的洋房,悠悠的眼里冒著星星,洋房和四合院的風格完全不同,是比較具有代表性的住房。買,一定得買,必須得買。
“爸爸,您能在媽媽的學校里買到帶院子的洋房不,要是那樣,可是太好了,媽媽住在自己家就能上學了。”
姥爺倒是說:“不知道我那幾個老友還在不,要是在的話,他們說不定知道。”
姥姥和姥爺談論起以前的老相識,昊昊兄妹三人,玩了一會,外面的天色暗下來,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了,就失去了興致。爬到上鋪,睡覺去了。
爸爸摟著迪迪睡上鋪,昊昊和悠悠兄妹倆,合睡一個上鋪,姥姥和姥爺兩人,一人一個下鋪。
火車在第二天的下午二點,總算是到了京都。二舅他們繼續坐車,姥姥把吃的都留給他們,悠悠在包里又放滿了食物。
悠悠一家和桂金兩口子,在京都下了火車。悠悠跨下火車的一瞬間,仰天長嘆:京都,我來了。
七七年的京都火車站,比起后世,那是相當的狹小破舊,和后世相同的是,人流擁擠不堪。人們的穿著依舊是黑灰藍,沒有悠悠想象中的繁華景象。
走出站門,就看到兩個軍人,舉著個牌子,上面寫著爸爸和韓桂金的名字。
老首長派了兩輛吉普車來接站,兩個戰士幫著把行李裝上車,就拉著他們去了部隊的招待所。到了地方,吃住都安排好了。
前來的小戰士把大家送到房間:“您們先休息一下,晚上首長給您們接風。”
下午剛五點,老首長就來了,后面跟著兩個隨身人員。一年多沒見,老首長身體比原來好多了,精神矍鑠,步伐穩健。見了姥爺就打招呼:“老哥,咱們又見面了,您的身體也比原來好了。”
由于老首長在韓屯住了幾個月,孩子們和他都熟悉,迪迪上去抱著他的腿:“爺爺,您去那里了,我都想您了,您也不來看迪迪。”
老首長把迪迪包起來,爸爸趕忙過去,把迪迪接過來。“首長,您的腰不能負重,還是得注意點。”
“沒事,抱個孩子還行。迪迪啊,你那里想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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