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又A又颯

67 扒了你的皮

可是還沒等挨打,傅錦珩忽然哭了出來。

傅嬌嬌愣了下,秀眉擰起,“你就是高興,也不至于這樣。”

這是看見有人給他報仇了,喜極而泣么?

“這是誰打的,怎么下得了這么狠的手,你告訴我,我帶人過去,弄死丫兒的。”傅錦珩吼了一句,生氣不像是裝的。

傅嬌嬌這回有點懵了,他們家被人下了蠱么,爸爸哥哥都突然這么有人情味兒。

伸手想摸摸傅錦珩的額頭,傅錦珩很配合地湊過來,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想配合她一下。

沒發燒。

那這是怎么了。

“你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么?”被她壓制得時間久了,都已經魔障了?

“什么癥?”傅錦珩聽不太懂。

傅嬌嬌點頭,跟這個傻子說這些,可能太復雜了。

“沒什么。”

傅錦珩也有點奇怪,抹了抹眼淚坐到她旁邊,“你說啊,誰干的,欸,這不像你啊,你不應該直接讓對方當場斃命么,怎么還坐在這兒。”

傅嬌嬌嫌惡地往旁邊挪了挪,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沒反擊,興許他現在已經死了呢。”

傅錦珩聞言,后知后覺嚇出一身冷汗。

就是啊,他妹妹這么彪悍,被欺負了,哪輪得到他出頭。

“那年鶴霄呢,他說什么了?”

“他去給我報仇了。”

“那個病秧子?”有些不可置信,結果被傅嬌嬌白了一眼。

“你最好不要這么說他。”

傅錦珩吞了吞口水,其實這也不難理解,能被他妹妹看上的,應該也不是慫貨。

坐在傅嬌嬌旁邊,兄妹倆難得地和平共處,一起看完了一部電影。

年鶴霄到酒吧的時候,陸矜北早就已經到了。

“人給你盯著了,就在你們。”他是說年鵬程。

年家三少爺最近可能走了背字,之前明明把三房壓制得死死的,年鶴霄做什么都要小心謹慎,只要被他知道的,就會被分走一杯羹。

且因為對方病歪歪的,也不敢和他硬碰硬。

可是事情從年鶴霄搭上了傅家小姐之后有了變化,先是老爺子為了制衡兄弟二人,把盛中直接給了年鶴霄,再是與傅家的訂婚宴都沒有讓他們參加,最近年鵬程想要尋個有實力的岳丈做助力,結果相親屢次碰壁,遠不如他弟弟順遂。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就比不上那個風流又病嬌的公子哥兒。

什么都不順,年鵬程實在按耐不住,選了一條最蠢的路,想要快刀斬亂麻,要了年鶴霄的命。

可是又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還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年鵬程扯了扯領帶,煩躁得要命。

真是欲速則不達。

他該怎么辦才能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其實要我說,三爺根本不用著急,那就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主兒,不定哪天就死了,您又何必費心。”坐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心腹,知道他因為什么不高興,勸了一句。

不勸不要緊,話剛說完,居然就被年鵬程照著腦袋呼了一巴掌。

“等,等到什么時候,連大夫都說,他這個病只要靜養,也能好好活些時候,我等個十年八年,七老八十了再接管盛中么?!”

對方摸著腦袋,嘴上還得哄著,“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三爺稍安勿躁啊。”

旁邊的人也跟著勸,“是啊三爺,小不忍則亂大謀,您應該再等等,總有機會的,到時候推一下就是了,哪用地著這么冒險,還親自動手。”

年鵬程知道他們說的有道理,可他就是著急,他總有種感覺,自己如果再不下手,所有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三爺,他之前住院,您沒找大夫問問他的病情么?”其中一個是年鵬程的軍師,這么多年年鵬程有事情都要讓他出主意。

年鵬程聞言,沉吟片刻,“沒有,那大夫和他相熟,病例不好拿。”

“還是要想辦法,把病例拿出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軍師替他分析著,眾人都覺得有道理,“您想啊,那之前的診斷都是大夫說了算,說他活得久活不久的,咱們得確定了再做打算。”

年鵬程最開始,是拿到了年鶴霄的病例的,在他剛剛出事的時候,也就是因為知道他確實朝不保夕,所以沒再輕舉妄動。

可誰知道他愈發擋路。

最近一次到醫院去,他的病例年鵬程并沒有弄到。

過去這么多年了,確實應該再查查。

“可是看他病歪歪的樣子,應該不像是裝的。”

“不是裝的,傅小姐還要嫁給他?”

“對了,傅家不是制藥的么?”

“傅家那位小姐,也是研究這個的。”

這些年鵬程都知道,可是傅嬌嬌始終也沒帶著年鶴霄做過什么治療,兩個人總是風花雪月的。

除了那次,去德國。

年鵬程后知后覺,心懸到嗓子眼,總覺得大事不妙。

他怎么就信了他們的邪,真當他們是去買戒指的。

傅嬌嬌的公司就在德國,一去半年,難道不是治病?

年鵬程起身,想要出去打個電話,他得叫人到德國查查,可是才掛了電話,就看見了年鶴霄,和陸矜北鬼混在一起,左擁右抱,手里拿著香檳,喝的醉眼迷離。

真是個好時候,如果現在動手,會不會一擊斃命。

年鶴霄先看見了他,招了招手,喊了一句,“三哥。”

“這么巧,四弟也在。”

“嗯,今天剛領了證,出來補一下單身派對。”

年鵬程愣了下,隨即笑起來,“四弟還是死性不改,你都跟人家領證了,居然還出來胡鬧,你不怕傅小姐知道,扒了你的皮?”

“這天底下最想扒了我的皮的,難道不是三哥么?”湊近他,小聲說了一句,然后迅速抬起頭,眉眼帶笑,仿佛剛才就是隨口說說。

年鵬程反應過來,也跟著笑,身上不覺出了汗。

這都是什么情況。

再看周圍,總擔心他布了天羅地網,想要了自己的命。

“三哥走這么急,不再玩一會兒?”

看著人遠去的背影,年鶴霄唇角上揚,一抹涼薄的笑意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