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蕭強突然笑了笑,卻并沒有說話。
張小鷗懷疑的看了看蕭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說實話。”
突然,她仿若失去了力氣,眩暈了一下。
蕭強剛才使用了元氣,將張小鷗的親情在頭腦中放大了無數倍,再加上連續三次的未曾死去,她應該不會自尋短見了,至于這眩暈很正常。
至于張小鷗的執意,他淡淡的說道:“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張夏鷗看著眼前的男人,臉色變得頗為難看,她要完成答應趙青的事,成為首屈一指的記者,這樣奇怪的事情,他決不能放過。
想要起來就想去追,不料剛站起來就感覺小腿一陣麻木,又跌坐了回去,只能沮喪的看著蕭強越走越遠。
突然就剩下了自己,張小鷗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恐懼,看著蕭強的背影,大喊道:“喂,你就準備把我自己丟在這里么?”
喊了好幾聲,那個男人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恐懼在漸漸擴大,塞滿了她的心,她感覺她的心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握著一樣,讓自己感到有些窒息。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張小鷗突然感覺自己連死都做不到了,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張小鷗把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雙肩不停的抖動著,但是卻沒有聲音傳出,看起來就像一個丟了心愛玩偶的小姑娘,自己躲在角落偷偷地哭泣。
正在這時,一個溫淳的聲音響起。
“算了。咱們一起走吧!”
淚眼朦朧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蕭強,張小鷗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猛然抓住了蕭強的手臂,說什么都不放開。。
“我們走吧!”蕭強并沒有浪費太多時間,而是大踏步的向遠處走去。而張小鷗也緊緊的抓住他。這里畢竟是荒山野嶺,她可不愿意一個人呆在這里。
她剛入圈里的時候,膽子很大,有時候寧愿一個人去采訪毒販。
可現在對她在這黑色的世界中,徹底變成了一個孱弱的女子,而蕭強只是他唯一的依靠。
突然,她的腳下一滑,整個人差點摔倒。
蕭強連忙扶住了她,淡淡的說道:“小心。”
張小鷗整個人卻愣住了。當年趙青也是這樣的扶著他,可是他永遠不在了。
一幕又一幕的回憶接連不斷的出現在腦海里,剛剛停止的淚水又宛如斷線的珍珠一般。
蕭強有些無奈的的站在張小鷗面前,他知道這與自己并無關系,只能不斷的在心里感慨,這個世間的愛恨情仇真的令人無可奈何……
張小鷗哽咽的道:“你知道么,我男朋友也是這樣扶著我,我們本來是約好要生死相守的。可是他就這么一個人走了,讓我孤零零的活下去。。”
蕭強嘆息一聲。他在前世之時,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再加上修煉三皇毒典,性格有些孤僻,而在這個世界奪舍之后。遇到過背叛,無奈,悲哀,痛苦,讓他也不太相信別人。
可是當他在車上無意中碰到張小鷗的時候。他的人生突然改變了。
可是唯一不變的是對女人毫無辦法的個性。
他之所以離開云城,雖然最主要的是為了搞清楚苗老爺子給他解藥的成分,也少不了躲開苗可兒的,他從來不擅于和女人打交道。
看著面前哭的好像淚人一樣的張小鷗,蕭強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等她哭完……對于這種情況,蕭強真的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不斷的拍著她的后背。
可能是哭的累了,張小鷗抽泣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肩膀聳動的也沒有之前那么劇烈。
過了半天,張小鷗似乎有些苦累了,抽泣的說道:“多謝你了。”
蕭強緩緩的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張小鷗看了眼蕭強,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這個男人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感覺,卻偏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或許這種情況不說話最好。
蕭強看了看張小鷗,淡淡的說道:“你的腳好些了么?”
張小鷗試著動了動,道:“還是有些抽筋,用不出力氣。”
蕭強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暴露自己的能力為好,所以他轉過了身,并且低了下去,道:“上來!”
看著面前寬闊的后背,張小鷗的小臉滾燙,急忙說道:“不用這樣,我的腳現在完全好了,我自己能走。”說著,還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
看著逞強的張小鷗,蕭強虎著臉,強硬的道:“我背你,還是我抱著你,你自己選擇吧。”
張小鷗一聽就不干了,大聲抗議道:“你怎么可以這樣?”
蕭強淡淡的說道:“那好吧!”
他不再猶豫,大踏步的遠處走去。
張小鷗臉色慘白,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怎么能有這種男人,她是云城第一主持人,更是擁有云城十大美女的稱號,而這次,她回到家鄉,走在大橋上,觸景生情。
所以才選擇了自殺,卻未曾想到,在這個男人面前,卻仿若沒有任何的用處。
無奈之下,她用低低的聲音說道:“你背我吧!”
蕭強,也沒有客氣,一把將她背在了身上。
張小鷗爬上了蕭強的后背,好像要報復他的強勢一般,雙手緊緊的摟住蕭強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緊緊的掛在蕭強的背上。
蕭強無奈的說道:“對了,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一聲。”
此時,月光透過樹林的影子照下來,張小鷗的臉色似乎變得頗為輕松,也看淡了很多東西。
有什么事情,你說就是了?
蕭強嘆息一聲道:“你該減肥了。”
什么?張小鷗的臉色變了變。過了半晌她卻沒有說話。
突然,她一口咬在了蕭強的肩頭,疼痛讓蕭強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我說的是真的,你該減肥了。”
以蕭強此時的狀態,便是背千斤重物輕而易舉,此時不過是緩解兩人的尷尬。
過了半晌。張小鷗緩緩說道:“你叫什么。”
蕭強臉上帶出了淡淡的笑容:“叫什么與你沒什么關系,過了今天,我們也沒什么糾葛,所以你不需要問,我也不需要回答。”
張小鷗皺了皺眉說道:“我只想知道我救命恩人的性命。”
蕭強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再問關于我的事情,你可怪不得我手下無情。”
盡管十分好奇蕭強的身份,張小鷗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忍讓一下,無論怎樣,他畢竟救了自己。
但是秉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張小鷗輕哼一聲,“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計較。”
聽著張小鷗色厲內荏的話,蕭強輕輕一笑,沒有接茬,只是加快了腳步。
明明并不認識這個男人,可不知為什么,張小鷗卻感覺到莫名的安心。這些天她近乎天天失眠,只有用安眠藥才能睡著的她。終于緩緩的睡了過去。
蕭強微微一笑,縮地成寸的法術使了出來,不過是五分鐘便到了云城市內。
“你家在哪里?”
張小鷗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在長椅之上。
她有點莫名其妙的說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更讓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是,這竟然是自己家的小區里。
張小鷗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對蕭強充滿忌憚的說道:“你跟蹤我。否則怎么會知道這里。”
蕭強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云城第一主持人,地城的出租車司機也認識,剛才我們打車的時候,他將你放在這里,我怕打擾你只好。陪你坐著了。”
張小鷗臉上一紅,緩緩的說道:“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蕭強搖搖頭道:“你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張小鷗看了看了蕭強,試探的問道:“你在哪里住?”
蕭強淡淡的說道:“漂泊不定,四海為家。”
張小鷗先是一愣,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緩緩說道:“反正你也無處可去,不如在我這里呆著,明天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蕭強皺了皺眉頭,他對張小鷗抱著愧疚之心,無論怎樣,趙青都是自己害死的,總要對他她進行補償。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呆呆的看著空曠的房間,張小鷗眼圈微紅,一切的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般,但是身邊的蕭強卻在不斷的提醒著她,一切都是真的!
擦了擦淚水,張小鷗牽強的笑道:“你先在沙發上坐一下,我去洗個澡。”
坐在沙發上,蕭強的心里卻萬分的不平靜!好似翻起了滔天巨浪一般!
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是因為救了自己,竟然會讓不相干的人遭受到如此之大的傷害。
緊緊的握緊拳頭,蕭強感覺胸口仿佛郁結了一口氣一般,萬分的壓抑,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去吐,使得他對這個女孩的愧疚,愈加的放大。
“你在沙發上睡吧,明天陪我去參加他的葬禮。”
說完,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蕭強,直接走進了她的臥室。
“砰!”看著緊閉的房門,蕭強嘆了口氣,他始終是無法明白女人的心思,無論是苗可兒,還是唐悠悠,亦或者是劉小怡,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他看了看周圍,四處都是張小鷗和趙青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因為他而死,女孩的笑容也不再存在,這是他欠張小鷗和趙青的。
重重的嘆了口氣,真道德經再次運轉,而屋子中卻莫名的傳來了淡淡的鼾聲。
許久沒有睡熟的張小鷗,竟然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靈堂外。
蕭強無奈的看著面前一身白衣的張小鷗,道:“我都來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為什么非要讓我跟你來參加你男朋友的葬禮?”
張小鷗直視著蕭強的眼睛。坦白道:“這樣你就能放心了,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可這兩天的心情糟透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只有讓你和我來,這樣就不會讓你跑了。”
蕭強無語。
不過。他能夠感覺到,張小鷗這么做,其實不過是想要麻痹自己,用工作強迫自己忘記。
看著面前一臉倔強的張小鷗,蕭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著沉默的蕭強,張小鷗繼續說道:“和我男朋友的最后一面,我要自己去。你在附近轉一轉吧,不過你別想跑,我是記者,人脈很廣,一定能夠找到你。。”
說完,不再理會蕭強,轉身走進了靈堂。
靈堂并不大,那個男人的遺像擺在了桌子上。張小鷗走了過去,和他的回憶緩緩浮上心頭。
站在自己男朋友的遺像面前。張小鷗壓抑的感情終于爆發,淚水宛如決堤一般,劃過了光潔的臉蛋,摔碎在地上,連帶著,也摔碎了她的心。
想起張小鷗眼神中的空洞。蕭強的心情就有些沉重,此刻的他,站在外面的花叢之中,有些嘆氣。
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盡力的彌補。盡量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正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哀嚎聲傳了過來,蕭強抬起頭,看見前方一個中年婦女帶著兩個孩子,哭哭啼啼的跑進了靈堂。
但是不知為何,蕭強總感覺這三個人哭的有些假,有一種貓哭耗子的感覺,蕭強苦笑著搖了搖頭,嘲笑自己太敏感了。
中年婦女帶著小孩來到了遺像之下,嫌惡的看了一眼宛如淚人的張小鷗,大聲的對那兩個孩子說道:“來,給你們爹磕頭!”
聽到中年婦女的話,張小鷗不敢相信的回頭看了過去。
注意到張小鷗的目光,中年婦女撇了撇嘴,蠻橫的道:“看什么看,我領著孩子來給我老公送行。”
擦了擦眼淚,張小鷗皺眉道:“這位女士,你認錯人了吧,他是我男朋友。”
本以為對方是認錯人的張小鷗,以為說清楚就可以了,卻不曾想聽了她的話,那個中年婦女狠狠的看著她,喊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勾引我老公的狐貍精,你還我老公!”說完就向張小鷗撲去。
中年婦女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敲打在張小鷗的心上,讓她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都忘了躲閃。
張小鷗的力量本來就不及膀大腰圓的農村婦女,更何況她還處于失神的狀態,所以被中年婦女狠狠的推了一下,她就倒在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終于喚醒了失神的張小鷗,看著圍在自己身邊兇神惡煞的幾人,她想要躲避,但是卻感覺四周好像都是拳腳,完全躲避不開。
這簡直是五雷轟頂,難怪每次和趙青說回他老家的時候,他總是吞吞吐吐,而每次和趙父趙母說起結婚的事情,兩位老人都一臉的難看,甚至有幾次趙母的心臟病仿若要犯了。
難怪他看自己的時候,都有種愧疚的心思。
對了,對了。
“不可能,不可能!趙青剛二十幾歲,你都三十多了,怎么可能來是你的丈夫。”
那中年婦女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大聲的說道:“當年他媽有心臟病,他也上不起大學,如果沒有我王寡婦,他媽早就死了,他已久在家里種田,他有什么只有一個好身體,這兩個娃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至少也叫他爹。”
張小鷗不禁睜大了眼睛,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同時嘴里罵道:“滾!都給我滾!”這個時候,力量的差距完全的顯示了出來,無論她怎么掙扎,依舊是無濟于事。
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效應?還是在他們的心里,我就是一個小三?
嘴被堵住,她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沒有,張小鷗心中絕望,“誰能救救我!”
正在張小鷗陷入回憶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你們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好意思么?”
張小鷗驚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又綻放出奪目的光彩。沒有人愿意被別人玷污,而且還是在自己男人的靈堂之中。
被人抓住了手腕,那個男人幾次發力,卻感覺自己的手腕好似被鐵鉗箍住了一樣,不動分毫。
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還想扯開張小鷗的胸罩,蕭強目光轉冷。發出了對他的審判!“既然你這么不珍惜的手,那我就幫你斷掉它!”
說完,蕭強微微發力。
“咔嚓!”
那個男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他的手掌已經軟軟的垂了下去,隨后蕭強手一揮,那個男人就像個破布口袋的一樣,被甩了出去。
那個男人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腕,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喉嚨里發出怪異的“荷荷”聲。隨后眼睛一翻,痛昏了過去。
從蕭強出現到現在,也就眨幾下眼的時間,但是對人們造成的震撼卻是巨大的。
他們只是普通人,如何見過這樣恐怖的場景,如同黑幫的行事風格一樣,說斷手就斷手,絲毫沒有猶豫。最恐怖的是,捏碎別人的手腕。這個兇星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仿佛自己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以盡管十分恐懼面前這個男人,但是卻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成為他下一個目標。
沒有理會眾人眼中的恐懼,蕭強轉頭,看著同樣呆愣的中年婦女,閃電般的踢了一腳。腿風獵獵!
但是就在即將踢中目標的時候,蕭強卻收回了幾分力道,不是他心軟,而是精神上的傷害,比身體上的傷害更加劇烈!
盡管蕭強已經收了幾分力道。但是中年婦女依然被踢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對面的墻上,順著墻壁,如同一灘爛泥,軟軟的滑了下去。
看著橫飛出去的女人,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這還是人么?這個女人至少得有一百五十斤了吧,竟然被一腳踢飛!這得有多么大的力量啊。
但是看著雪膩的肌膚上一道道的紅印,蕭強就是一陣揪心的疼,同時也是一陣后怕,如果自己晚來一步,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輕輕的將自己的上衣穿在張小鷗的身上,蕭強心中的殺意卻不斷的膨脹了起來,剛剛還想要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現在卻讓她受到了這么大的傷害,如果自己時刻在她身邊,那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啊!
癡癡的看著宛如天神下凡般救了自己的男人,張小鷗小嘴一撇,撲進了蕭強的懷里,爆發出了全部的委屈。
“對不起,我不知道趙青結過婚,我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你、”
“嗚嗚……”
“其實,這也沒什么,你至少真的愛過。”
蕭強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不停的安慰著她。
可能是哭的累了,張小鷗抬起頭哽咽的道:“幫我個忙,陪我回去,我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了。”
蕭強嘆了口氣,他只是來溜達溜達,卻碰到了跳海,然后又莫名其妙惹上了這種麻煩,真是豈有此理。
就在他們即將出去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你們給我站住!”
蕭強回頭看去,只見那個潑婦竟然清醒了過來,披頭散發的樣子,宛如一條瘋狗!
蕭強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拍了拍張小鷗的肩膀,連話都懶得說,扭頭就向外走去。
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潑婦尖酸刻薄的喊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搶了老娘的老公,打了老娘的人,就想這么離開?”
“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計劃好的,騙我老公的錢,然后又又害了我老公,我可憐的老公啊,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說著,就伏在地方大哭了起來,哭天搶地,痛不欲生的樣子落在旁人的眼里,就像是真的一樣,看著蕭強兩人的目光,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聽到奸夫淫婦這句話,張小鷗不知想到了什么,整個人顫抖了一下,低著頭,輕輕的說道:“咱們走吧。”
拉住張小鷗,看著她黯然魂傷的樣子,蕭強剛剛壓抑下去的殺氣卻又高漲了起來,轉頭冷漠的看著伏在地上痛哭的潑婦,一指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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