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醫夫人

第三百四十九章,夢熊有兆

穆玄陽拜會太傅府次日,燕王一行便起程出京趕回封地,獨留燕王世子于京中。

一時間,京師中傳出不少的流言來,風向更是一日數變。百官早已無心朝事,每日都在想著,要如何避禍。

燕王一行趕了大半個多月的路,這才回到北平,可剛回北平不足三日,穆玄陽便被燕王派去戍邊。

陸如雪一邊兒指揮著五采為穆玄陽打理行裝,一邊兒擔憂的拉著他在身邊叮囑。

任誰都看的出,燕王于此時派三子去戍邊,分明就是點將召兵,為舉兵興事做著準備。王府值官幕僚,更是出入頻繁,大有暴風急雨之兆。

“軍中雖不比府里,可有四劍他們伺候著,夫人又準備了這么多藥材,且為夫又不是第一次出門,夫人只管安心在家中繡花、看書,等為夫平安歸來。”

穆玄陽一指桌上大大小小,堆得比人還高的藥箱,不由得一臉苦笑。他這位夫人還真不愧是個大夫,只差沒將整個藥柜打包裝車,運去邊境了。

那些藥包又如何能令陸如雪安心,只要想到一旦戰起,連燕王都會披掛上陣,更何況是穆玄陽。陸如雪擔心的并不是眼前,而是以后。

穆玄陽見三言兩語的,無法令妻子安心,便伸手將妻子打橫抱起,進了內室。想用行動,讓妻子沒有空胡思亂想。

采月正在內室和采星一起,清點主子出行的衣物,見三少爺抱著少夫人進來,忙低頭服禮退出。

“嗚!”陸如雪還有好多話要說,卻被穆玄陽突如其來的熱情封了口。嗚嗚咽咽的發不出聲,只能由著他在自己身上點火。

一開始她哪來的那個心情,可穆玄陽的技術越來越好,沒幾下便揉捏的她欲火焚身,半瞇了眼抬頭扭腰的迎合。

穆玄陽原只是想鬧妻子一下,讓她分心。可因先皇駕崩,他本就忍得辛苦。如今邪火一起,哪里能收得住。沒幾下便將二人退了個干凈,幾番交纏一泄千里。

事后,溫了巾帕為妻子凈身,卻是不肯為妻子換上寢衣,由著她赤裸在懷。

好在已是入夜時分,陸如雪雖羞赧得有些抬不起頭,可這種事做的多了,便對那份美好的滋味,少了免疫欲罷不能。

整個人趴在穆玄陽的身上,聽著他的心跳聲,便感覺安心。下意識的用指尖在穆玄陽的胸口劃動,特別是胸口的那兩點珠紅。

穆玄陽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即便是剛泄了精氣,很快便又有了反應。更何況嬌妻在懷,扭動挑逗個不停。

“這么舍不得為夫,那便再來一次如何!”哪里是問話,還沒等陸如雪出言反對,穆玄陽已是提槍上陣,連占三場。這才一臉饜足的為妻子換上寢衣,摟著妻子入眠。

采月看著地上整理到一半的箱籠,又不好打擾主子們休息,只得留了采星和采芙守夜。

陸如雪累得早已昏睡了過去,連知覺都變得有些遲鈍,哪還有力氣再說話。虧得次日起了個大早,這才將昨夜整理到一半的箱籠歸置妥當。不免抱怨了兩句。

“荒淫無度。”

“那也是夫人的身子,叫為夫欲罷不能。”都這會兒了,還不忘調情,陸如雪沒好氣的白了穆玄陽一眼。

逗得穆玄陽大笑著出門。先去向燕王妃辭行,陸如雪強忍下心中的擔憂,一直將人送出二門,這才回院。

“少夫人不如再小睡一下,王妃晌午前,要召見各管事媽媽回事,應該不會召您去問話?”

自從先皇駕崩后,采月便整日留在主子身邊。陸如雪體恤他們夫妻,這會兒院里沒事,便放采月幾天假,讓她回去好好陪陪陸峰。

總不能她在這里吃肉,卻讓奴才們干熬著。采月還有些不好意思,想到昨夜聽房時,主子們歡愉的聲音,更是紅著臉領命退下。

陸如雪也沒有辦法,這古代的寢室,隔音效果特別差。穆玄陽對于此事上,又恣意妄為的很,就算她將奴才們都遣了出去,可仍止不住聲音外泄。

且奴才們怕主子傳喚,又不敢離的太遠,這被迫聽房也便在所難免了。

等采月出府,陸如雪看了一眼時漏,離午膳還有一個多時辰,她昨夜真是被穆玄陽折騰的有些疲累,便合衣而臥,補了個眠。

卻意外做了個奇怪的夢,她騎著仙鶴翱翔于九重天之上,仙樂引路,飛龍在天,直奔著太陽撲去。

夢醒時,陸如雪出了一身的汗。夢雖短,但卻如真實發生般,讓人無法忘懷。

采星端水進門時,見少夫人呆坐在床邊,一頭一臉的汗,不僅嚇了一跳,以為少夫人病了,忙上前來問。

“做了個怪夢,無妨?”陸如雪就著溫水凈了手臉,仍覺得不舒服,命采星備水,她要沐浴更衣。

晚膳前去給燕王妃請安,陸如雪不由得又想起之前的那個夢來,便和婆母提了一句。

“哦,飛龍在天,駕鶴呈祥,吞日納吉,此乃大吉之兆。快去將此消息,告訴王爺。”

陸如雪前世受的教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作夢不過是睡眠狀態下某種心理活動的延續。卻不想婆母對她的夢,竟如此重視,甚至還將此事,傳至外院,告訴了燕王。

“三兒媳這些日子身體可有不適?月事可準?”婆母問起兒媳月事,多半只有一個原因子嗣。

陸如雪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她們可是俸旨禁欲來著,哪里來的不適。

燕王妃卻并不以為意,只是一臉興奮的自說自話。

“三兒媳于此時作夢,乃夢熊有兆,若是有喜,必將一舉得男,貴不可言。”

陸如雪這才反應過來,合著婆母把她的夢,理解成了胎夢。于胎夢一說,她還是知道的。

可她顧慮著自己的年紀,所以之前一直都很注意。心想著,“不會是昨夜一番云雨,忘了叮囑夫君,便真的應兆而得子吧?那也不免太巧了些。”

難免不安,偷偷用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心里祈禱著,千萬不要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