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按察使感覺自己被人戲耍,滿臉的不愿,厲聲道:“公堂重地,豈容你放肆?”
蘇添潤硬氣地回懟過去:“大人,在此案之前,我要先告金氏妄動私刑,囚禁我母親!若是見不到我母親,我今日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你……”按察使思索了一下,考慮到自己官威對這臭小子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便問金氏:“張氏何在,請老太太將人請上來吧!”
金老太太皺著眉頭道:“老身哪里知道張氏在哪,大人,這小子不敬長輩,公然污蔑,請大人嚴懲。”
按察使得了話,又沉下臉對蘇添潤道:“金氏既然不知張氏所在,此事今日暫且不議,還是快快將罪證呈上來吧。若是證據不足,本官便要治你一個誣告之罪,盼你三年牢獄。”
本以為能嚇住蘇添潤,沒想到這小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硬氣回道:“若大人不是昏聵之人,我必定能拿出實證。”
“你……竟敢藐視公堂,來人,給我拉出去仗責。”按察使對蘇添潤忍無可忍。
“慢著,大人愛民如子,若是沒有大過,怎會毆打百姓?此事若是傳到六皇子耳中,大人日后的仕途,怕是有損吧!”
“你……你小子……真有種……”
胖墩墩的按察使大人被氣得臉更圓潤了,紅彤彤的,像一顆脹大了的圓蘋果,他急促地呼吸了幾下,終于還是屈服了,“來人,去傳張氏!”
蘇府門外,蘇清玖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總算是等來了官差衙役,幾人沖進了蘇府,四處尋找張氏。
要想告倒金氏,一定要先把母親給救出來。
金氏藏得極好,幾日里,蘇清玖愣是沒有打聽到半點母親的消息,只知道那日表姑祖父為母親擋下那一劫之后,母親便失去了消息,就連蘇府中的老人都不知道張氏的去處。
“喂,不能進去!”門口的守衛攔住了蘇清玖,蘇清玖卻挺起胸膛道:“我是蘇府的三小姐,回家也不讓進嗎?”
“三小姐?可有憑證?”
蘇清玖隨即拿出了印著蘇家商行標志的一塊牌子出來,兩人糾結猶豫一翻,便道:“你進去吧!”
那牌子啊,確實是蘇家商行掌舵人的信物,不過是假的,是蘇清玖按著記憶中的樣子,自己一比一復刻的。
糊弄糊弄這兩個小衙役自然是足夠了。
前來傳喚的人,將蘇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出張氏來,領頭的無奈說道:“大人近日這案子真是難辦,那蘇公子小小年紀,可真是難纏,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的,還搬出了六皇子,大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下沒找到張氏,回去又是僵局了。蘇公子軟硬不吃,把大人臉都氣綠了,為難的還是我們這些辦事的人。”
“說來也奇怪了,張氏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么真就不見了呢?難不成被殺人滅口了?”
他正說著,被同伴趕緊捂住了嘴巴,“這可不能胡說啊。這些個大戶人家,暗地里的勾當多著呢,我們還是別參合的好。”
一行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在楓和院外的甬道上,正與蘇清玖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