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丫環

49,遙遠遙遠的酒樓

49,遙遠遙遠的酒樓

49,遙遠遙遠的酒樓

容華心想若和他說自己也是胡來。必然被他看輕,便故作高深的笑笑,卻不答話。沐容雪歌自討沒趣的撥開她的手,嘆氣說道:“你不告訴我也沒什么,我自己看著。”

后來容華仔細的捕捉到了當時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沐容雪歌若是趁勢而上登上皇位,難道就真的好拿捏嗎?

這卻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隔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正是宮里例行的大宴,沐容雪歌也不好拖著不去,收拾好了,卻只帶了富貴進宮。容華微微有些失望,卻也知道他定了的事不好改,便沒說話。本來要出府察看酒樓的進展,卻又一次被一個不速之客攔了下來。

這人是花憶琴。丫環大選的時候與容華一個屋子的那個賤民。當日進府,容華去了黑屋子,她卻被妖艷的柳如玉帶走了。

花憶琴不是一個人來的,后面跟了一個小丫環。這卻不是容華初時沒認出她的理由,實在是,容華沒想到。

她一身寶石藍的衣衫,上面隱約看見淺白暗花,淺金色薄紗大披肩,淺金色腰帶。垂下長長的流速也是金色。衣擺寬大,藍色明亮卻時而閃現白色光芒,金色薄紗隨風而舞,宛若仙子。一頭長發也是用金絲帶綰成復雜的花樣,幾朵白玉小花點綴。

其實并不像仙子,總覺得這顏色讓人壓抑,過于咄咄逼人,喘不過氣來。不合她的身份。

容華認了出來,卻開不了口。還是花憶琴先笑了,蘭花指自然而然,聲音柔婉:“容華姐,我是花憶琴。”

容華點頭,哪里有花憶琴的模樣。

“我又來求你幫我。”她放下捂嘴而笑的手,淡淡的說。

容華再點頭,物是人非,當日分離時候就早已知道她的心狠,若是此生再不相遇,其實真的是好事,何必又遇到一起來呢。

花憶琴嘆息,臉上落寞的神色惹人憐惜,容華皺眉,終于冷聲問道:“什么事情?”

她倒也不矯情,有了機會就趕忙開口:“姐姐見識多,幫我想個法子在十八那天出個風頭。我終究除了姐姐,再尋不到人來幫著了。”

容華微微愣怔,花憶琴解釋道:“我們這些人,若不趁著年輕被人看上了。再過得兩年年老珠黃,可連賤民都不如了。”

容華見她說的倒是真誠,卻還是不能就此跟了她的路子去了,開口問道:“那柳如玉柳小姐看著不是不錯?你有前人可效仿,可還怕什么?”

柳如玉的年紀可不小了。人人都知道。

花憶琴又嘆了口氣,這嘆息便代表了她一貫的柔弱,這才低聲答道:“就是有她在上頭,我能如何。你可看看她給我穿的衣裳,非說我生性清冷,如此打扮才合了性子,能和別人分的開來。我豈不知這是故意在打壓我了。如今我們那里,誰不覺得我是個好的,她卻陽奉陰違的,總是為難我。”

容華又仔細打量,其實倒覺得柳如玉這話也對了幾分。花憶琴看似柔弱,骨子里卻真的是個狠的,又多少沾惹了他爹一些文人的酸腐,便有些自以為是,外表的唯唯諾諾根本遮不住心里那股子滲人的冷氣。

花憶琴見容華有了表情,又忙著央求:“好姐姐,你那里主意最多。我都是喜歡的。當初你教我的兩首曲子,如今可都是人人喜歡。我就想著你再挑類似的教我一個,也就是了。不難的。”

容華想起當初教她的兩首,一個是《》,大家喜歡也就罷了。另一個本來是胡亂試探的,薛之謙的《釵頭鳳》,當日還被大夫人難為了半天,怎么就會都喜歡了。

花憶琴在那里呆了半年,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到漲了不少,笑著說道:“那《釵頭鳳》,大家越聽越覺得好聽。卻說唯獨我唱來才有那個感覺,恍若不是這個世上的一般,幾次唱了,都讓眾人流了眼淚。”

容華忍不住笑了出來,若是這種曲子,自己心里倒也還裝了幾首,她急著趕出去看酒樓的事情,又想著花憶琴的生活和自己再沾不了邊的,不想過于糾纏,便正色說道:“仔細想類似的還有一兩首。只是這曲子好不好我是說不準的,你要就給你,但是不是要唱出去,你自己看著辦。可再不關我的事情。”

花憶琴喜形于色,也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忙應了,容華便隨便撿以前聽過的教了她兩首打發了。又想不要一再來煩自己,便和她說:“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你以后別再指望。還有這院子你也少來,我們大少爺什么性子你知道了。你若惹了她,我可保不住你。”

花憶琴挑起眼睛看她一眼,微微笑了,卻不答話。轉身一搖三晃的走了。她以前走路也晃,那是真體弱了些,又給怕的,所以總參雜著小心翼翼,如今這晃呢,容華歪頭想了想,終于想明白了,晃的地方不一樣了……

終于能出府去看酒樓的成果了,才走到花園,就見秋紅氣喘吁吁的直朝著容華追過來,容華嚇了一跳,忙停下問了一聲。

秋紅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宮里的公,公公才來找人,說大少爺……要你進宮去伺候呢。我這剛追到你院子里,你卻,卻不在……”

容華總算聽明白了,心里一時倒是雀躍起來,去皇宮看看,不說什么好壞是非,總是覺得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便扶了秋紅笑道:“好姐姐。使喚誰來叫我不成,還你親自來了。”

秋紅這才緩下來些,笑著罵道:“死丫頭,就你會說好聽的不成。可是我那里的人都指出來找你了,不過我先遇見了罷了。”

容華邊同著她往前院走邊探手拿了個鐲子出來,笑著遞過去說:“那天少爺給的一對兒,還說這院子里就姐姐和我配得上帶。我想著那倒不如一人一個,只是你知道我們少爺這兩天出不了門,所以也沒空出來給你,這倒正好。”

她隨口亂說,秋紅一把收了。只掃了一眼就揣到懷里。容華心想白說了,看樣子根本不管什么都是要的,真是不白擔著那么個名聲了。

秋紅見她直接朝前面去了,便扯了她止步,笑道:“你糊涂了,進宮也不去換身衣服?總不能大少爺對你不好,連個像樣的都沒有吧。這府里的丫環能進宮的,你也算頭一個了,可不能給我們丟人。”

容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淡黃的衣衫很是整潔,該沒什么問題才對,便又疑惑的看秋紅,秋紅笑道:“還不換個好的?你若沒有,我借你一身。”

容華忙擺手,笑道:“可不要,我們少爺性子可怪,總說我糟蹋了好衣裳,就穿這個,齊整些就得了,省的回來又挨罵。”左右都是沐容雪歌的不是,這倒是好編排。

秋紅畢竟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沐容雪歌喜怒無常的,再者剛才也只是拿了人家的東西,隨意提了一句,到底容華如何她到底是不在意的,便也不再說。

兩人到了前面議事廳,小沐總管正陪著一個年輕的公公說話,見了容華,便讓請了安。那公公打量她兩眼,點了點頭,便讓她跟著走就是了。

出去了卻有轎子,容華疑惑的看那小公公,他笑道:“姑娘上轎吧,姑娘既然是皇上親自點名的,自然尊貴一些。”

容華聽這話說的奇怪,趕快摸了東西給他遞過去,低聲笑道:“公公還請提點。我這心里可嚇得厲害。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小公共袖子遮著捂了東西,笑著說道:“皇上聽說姑娘是個有才華的,便要沐大少爺請來一看。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咱家姓林,姑娘叫我小林子就可以了。”

他倒是記得及時報上自己的姓名,直怕容華日后不記得他。只是容華可怎么敢那么稱呼,見也問不出什么,便說:“還請林公公照應。”便也不多事,自己上了轎子。

皇宮本來不遠,但是進了正門之后下地卻又走了一刻鐘左右才到。容華偷偷瞧去,果真是琉璃金翠,碧瓦雕粱,說實話比以前游玩的那些古跡更讓人震撼,畢竟是有了生氣的緣故,那些金銀玉器,也隨處可見,一派鳳展龍翔之態。比較起來,沐家簡直就是鄉村陋屋。看來沐府還是不大張揚的。

因為上午眾人都是在專門的賜宴殿里,到了門外,那林公公先稟報了門口一個年老些的公公,那人看了容華一眼,便進去了。

等了一會兒,出來一個高瘦的人來,周圍幾個低頭俯身的,林公公小聲提示容華:“這是皇上身邊的洪公公。”

容華楞了一下,忙屈膝行禮,叫了聲洪公公。聽他開口說道:“皇上讓我囑咐你,切不可驕躁狂妄,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看的不要看。”

這聲音正是當日沐容雪歌謊稱中毒,上官沐秦來看他時外面說話的那個公公了。

容華聽的不由心驚,本來以為是沐容雪歌叫自己來的,后來聽秋紅的意思,主子進宮是沒有帶著丫環的道理的。如今又說是上官沐秦叫自己來,叫自己來也就罷了,卻囑咐身邊的人特意出來警告自己這些話,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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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來哈,表著急。

我終于意識到,要把這些都記錄在文里。以后回來翻看,便想起你們陪我走過的最初的歲月。

說不定某一年的某個地方,你會發現和你聊天的朋友,原來就是當初起點網上的那個小武……

49,遙遠遙遠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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