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婚寵

第一三九章:怎么能一樣

盛天澈見顧瓊依不說話,他也有些糾結。話題說到這里,也不好打斷。可顧瓊依不表態,盛天澈的心高高的懸著。

“孩子幾個月了?”顧瓊依面色平靜地問。

見顧瓊依開口,盛天澈問:“你愿意聽我把事情的經過跟你講清楚嗎?”

“你說。”顧瓊依雖然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可她的聲音已經比剛回家的時候冰冷了許多。

“之前我跟你說過,五年前那晚上睡在我身邊的女人是你。只不過,醒來之后,床上的人就換了。”

顧瓊依微微蹙眉,望著盛天澈。

“我醒過來之后,看到睡在我床上的人,嚇了一跳。一開始我也以為她就是跟我睡了一夜的人,但是味道不對。十個月之后,她帶著一個孩子去了我家。”

聽盛天澈這么說,顧瓊依問:“你有沒有跟她發生關系,自己都不知道嗎?”

“我印象中,跟她沒有發生任何關系。所以我壓根沒在意這件事。那天晚上,我唯一有印象的人就是你。我爸做過親子鑒定,我私下里也核實過,孩子的確是我的。”盛天澈耷拉下腦袋,他本來以為自己把這件事告訴顧瓊依之后,會松一口氣。可是現在,他反倒覺得心里更郁悶了。

顧瓊依沒再說話,心里想著什么。

盛天澈心里沒底,只是望著顧瓊依,也不知道再說什么。

顧瓊依沉默片刻,問:“是盛子墨嗎?”

盛天澈有些驚訝,難道顧瓊依早就知道了?

顧瓊依說:“今天在電梯里,盛子墨看你的表情帶著厭惡,我就覺得不太對勁。如果他真的是盛天啟的孩子,你是他二叔,他沒必要討厭你。而且,當時我問他是不是盛天啟的兒子,他說他不是,還瞪著你說他爸爸死了。”

當時顧瓊依就覺得,盛子墨應該不是盛天啟親生的。可能是領養回來的,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是現在她覺得,盛子墨是盛天澈的兒子,是更合理的解釋。

盛天澈說:“我跟他沒有感情。雖然他這些年一直住在我爸那里,但是我跟他沒有接觸。”

“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孩子,的確不太容易接受。”顧瓊依說著,又問:“他媽媽呢?”

“也在我爸那里。”盛天澈遲疑了一下,又道:“他媽媽你認識。”

“誰?”

“傾優優。”

顧瓊依有些驚訝。傾優優,傾安邦和呂敏的女兒。她記得剛回國第一次去舅舅家的時候,對舅媽提過傾優優,舅媽說她嫁人了,原來,她嫁的人是盛天澈。

顧瓊依心思煩亂,面上保持鎮定。

她轉頭望著盛天澈,問:“既然你都已經結婚了,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我沒有結婚。”盛天澈忙解釋:“子墨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我的腦子里沒有任何跟別的女人上過床的記憶,我也沒想過要承認這個孩子。盛天啟已經說了,他會收養子墨。”

“那傾優優呢?”顧瓊依又問。

“要么回她家,要么嫁給盛天啟。這是她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是不是有點不負責?”顧瓊依望著盛天澈,她語氣平淡,盛天澈完全猜不透顧瓊依現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他實話實說:“我知道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是感情這種事不能為責任所束縛。”

“如果我們以后結婚了,愛情不在了,你又有更喜歡的女人,是不是也會為了感情放棄婚姻?”

“這怎么能一樣?”盛天澈有些著急,他說:“我跟傾優優之間沒有感情,沒有交集,我連那個孩子的存在都一無所知。但是我對你,是真心喜歡的。再說了,我也沒跟她結婚,我之所以不想回我爸那里住,就是不想跟她見面。那個女人想利用這個孩子得到家產,她跟你是沒法相提并論的。”

“我知道了。”顧瓊依點點頭,從沙發站起身來,邁步回了房間。

留盛天澈一個人坐在客廳,有些摸不著頭腦。

顧瓊依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她的想法,對于盛子墨的存在,她到底介不介意?

過了沒多久,顧瓊依房間的門打開。

盛天澈從沙發站起身來,看到顧瓊依手里拉著一個行李箱。

“依依,你干嘛?”盛天澈邁步上前,抓住了顧瓊依的行李箱。

顧瓊依抬眸望著盛天澈,語氣平靜的開口:“你對傾優優和盛子墨是什么態度,我無權干涉。但是我不允許自己介入三角關系。在你處理好這件事之前,我們還是先分開比較好。”

說完話,顧瓊依拉著行李箱往外面走去。

盛天澈緊抓著行李箱不放,他心里慌的不行。

“依依,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就是不想瞞著你。該解釋的我都解釋清楚了,我跟傾優優沒有感情,我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你就這樣走了,對我不公平。”這一刻,盛天澈后悔了。

顧瓊依停下腳步,問盛天澈:“你覺得,我是因為什么跟宮凌遠分手的?”

“我沒騙你,我沒有隱瞞你。我知道沒有女人能接受這種事,我還是選擇了跟你坦白。我跟宮凌遠不一樣,他到最后一刻還對你說謊,而且,他沒我愛你。”

“是嗎?”顧瓊依勾起嘴角,笑了笑。

盛天澈不知道她這個笑容意味著什么。

“我的確不能接受這種事。你說的對,你跟宮凌遠不一樣。我也承認,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對你是有感情的。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和底限。”顧瓊依自始至終語氣都很平靜。她越是平靜,盛天澈越是不知所措。

他寧愿她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樣,大發雷霆,跟她吵一架。至少盛天澈還有機會安撫她。可顧瓊依現在這么冷靜的態度,讓盛天澈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天澈,咱倆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你應該也了解我的性格。我很欣賞你的直率和坦誠,我們以后還會是朋友。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決定。”

話已至此,盛天澈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他神情低落,說:“現在太晚了,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委屈你在這里再住一天。”

松開行李箱,盛天澈拿著外套離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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