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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昔年五人慘案,胥亥只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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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徐花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因為徐花跟那個胥亥一樣,根本就不喜歡王家那兄弟兩個,她父母對此也知情。

并且同樣明確表示,不會跟他們家結親,還請媒婆幫忙去其他村,找有沒有合適的,想早點給他們女兒把婚事定下來嫁出去,省得再被他們兩個糾纏。

正常人應該都會這么想吧。

畢竟他們是兄弟兩個,兩個人都喜歡她,無論嫁給誰都不大合適,嫁過去還得住在一起,那更不像話,是不是!

可是那兄弟倆也不是個東西。

他們是一點不怕得罪媒婆,直接把徐家委托的媒婆打了一頓,威脅媒婆不準幫忙,不然要她好看。徐家當時又是個外姓,沒什么人幫忙,王家村那些人再怎么看不慣那兩兄弟,也總不好幫著外人對付自家人,所以只能兩不相幫。

后來我記得,徐家是有嘗試過不通過媒婆,自己尋找結親對象的,可惜王家兄弟實在太過蠻橫,不是過程阻撓。

就是在相親的時候出現。

甚至于毆打相親對象。

于是相親之事,自然是沒成的,聽說當時徐花就很是痛苦,甚至還上過一次吊,幸虧她父母發現把她救了下來。

后來嘛,我說的是傳言啊。

是不是真的這樣,我不敢保證。”

回憶到這的時候,因為涉及到了一些不確定信息,所以王大妞特別點明:

“據說是徐花發狠,跑去找王家兄弟,說自己只能嫁給他們當中一個,讓他們自己內部決定,同時必須得另一個不反對她才愿意嫁,不然絕對不嫁人。

后來沒過多久,王全玉就殺了王大財,過程其實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大家都猜,可能是兄弟倆鬧崩了,然后王全玉比較狠,直接弄死他弟弟,他弟死了,自然就沒法反對了,當時王全玉還弄了條毒蛇,說他弟被毒蛇咬死了。

剛開始大家其實也沒懷疑,因為我們這雖然毒蛇不多,但蛇還是挺多的。

出點意外并不算離譜。

不過王大財親媽不相信,非說自己兒子是被害死的,還去報案,后來人家仵作,現在好像改了,改成法醫還是啥了吧。反正當時那仵作一檢查,就說人是先被悶死,后被毒蛇咬的,毒液都聚在被咬那一小塊,壓根沒有循環啥的。

反正就不是被毒蛇咬死的,是被人先害死,偽裝成毒蛇咬死的,過程做了些啥我不大清楚,反正最后上面查出來王全玉是兇手,要把他抓走,吃槍子。

天養先前說的并不是很全。

不止死了三個人呢。

因為當時王全玉他親爹一直在想方設法救王全玉,想減罪之類,甚至于想說是他自己殺的王大財,救下他兒子。

畢竟他家就兩個兒子,要是兩個都死了的話,那不就純純斷子絕孫了嗎?

不過王大財親娘,也就是他爹后娶的老婆,不甘心兒子就這么死了,態度還是比較堅決的,再加上又是兄弟相殘啥的,說是情節比較惡劣,還是死刑。

就在王全玉被埋進祖墳的當天。

他爹砍死了他那后老婆,然后自己也喝農藥了,剩一個前幾年嫁出去的閨女回來幫他們收的尸,房子土地啥的全都被親戚們給分了,是真的家破人亡。

雖然這事嚴格來講,反正在我看來是他們家自作孽不可活,但凡王老柱管管他那兩兒子,也不至于出后面那事。

可畢竟那時候徐家活得好好的。

結果王家兄弟一家全滅。

再加上王家兄弟還姓王,所以王家村里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比較同情王家的,說徐花從中挑撥,才害的王家兄弟倆個兄弟相殘,簡直就是個狐貍精,毒婦之類的言論,也是那時候傳出來的。

徐家一家老小,全指著村里分的地過日子,也不可能把地賣了離開啊,只能忍著,結果忍著忍著,就忍住了事。

徐花受不了,跳河自盡了。

所以實際前后死了五個人。”

說完之后,王大妞實在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頗為唏噓,雖然性別上是顛倒了,但現在胥亥所面臨的情況其實跟徐花差不多,甚至于他做的還比徐花多了些,比如他自愿下鄉,遠離老家那邊。

如果當年徐花有能力遠離嫁人。

說不定都不會有后面那些事。

畢竟王家兄弟應該是沒有能耐遠離家鄉,追過去的,到時估計只能放棄。

這么看,胥亥面臨的情況更棘手。

因為這兩個更難纏。

“這個王建華沒說,明天上學我得告訴他。不過大妞姐,為什么會有人那么煩人啊?不喜歡就不喜歡唄,要是有人跟我說不喜歡我,我就不跟他玩了。

怎么還有人厚著臉皮非要跟人玩。

要是我跟姐姐一起喜歡上一個人。

我肯定讓給姐姐!”

高天養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把心情有些低落的王大妞給弄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頗有些揶揄的笑道:

“你要是真跟你小蕓姐喜歡上同一個人,你爹娘晚上都得托夢去揍你。”

雖然小天養一臉迷茫,但高蕓和王大妞都沒有細說這事,很快就將話題又重新轉到了胥亥,以及大隊長的身上:

“大妞姐,大隊長是找到了什么線索還是什么情況,沒得到通知就來公社找那個知青,還有村里調查的咋樣?”

“不知道,大隊長瞞得很緊。

要是有什么消息在村里傳的沸沸揚揚的,天養能不知道,他知道能不直接跟你說,哪還用得著我來告訴你啊。不過回去我得把王家的事再跟大隊長說一遍,咱們還是最好別沾這麻煩,前什么鑒后什么師來著,反正就是教訓嘛!!

哪怕是搭上些人情啥的。

都得把那個小亥知青給弄走。

另外新來的那兩個女知青,也絕對不能留,至少絕對不能留在我們大隊。

等明年開春大量知青來的時候,更是得讓大隊長好好挑一挑,哪怕多接收幾個,都得挑丑的,難怪過去讀書人總說什么紅顏禍水,雖然實際不能怪人家長得漂亮,但確實會帶來很多麻煩。”

王大妞還總結出了點經驗。

就是不知道大隊長會不會聽,更不知道萬一真聽了,回頭大隊村民看別的村去的都是標志人兒,他們村來的都是歪瓜裂棗會怎么想,大概率會郁悶吧。

“你不是挺喜歡人家小亥的嗎?還說年輕幾十歲,也想去招惹下人家!這怎么才一天功夫,你就直接變了心!”

雖然兩人年齡差距有些大,但一來高蕓心理年齡大,二來兩人同一輩分。

所以真沒啥不好意思開玩笑的。

“我那叫有自知之明,想想還不讓想了,想是一回事,實際上做又是一回事,真想什么就做什么,那不畜生嗎?

晚上跑去撬人家門的家伙。

就是敢想敢做的畜生。”

“那是我家門,雖說小亥給了兩塊錢算買鎖的補償,可門又不是人家小亥弄壞的,回頭找到兇手我還得跟她把錢要回來呢,怎么能讓受害者賠錢呢!”

“你咋也叫小亥?人家小亥比你還大兩歲呢,你怎么這也得叫哥,這時候你輩分大可沒用,人跟咱不一個姓。”

稍微閑聊了幾句后,因為沒有更多的信息可以交流,所以王大妞吃了點飯墊墊肚子,便告辭離開了,再然后就是飯還沒吃完,張主任便帶著三只雞,悄摸摸的過來,敲開門塞給高蕓并說道:

“雞在這呢,麻煩你了,不用太著急,關鍵還是要保證美味,稍微晚點沒事,反正雞是活的,啥時候都可以殺。

我就不在這多留了,免得誤會。”

交代完他就再次悄摸摸的走了。

高蕓顯然不會閑著沒事留他,所以接下來當然就是關上門,跟高天養說了聲,然后便帶著三只雞,以及王大妞帶回來的那些蔬菜黃鱔之類,進入閣樓。

三只雞沒帶下去,六一年那邊雞也不大好買,所以高蕓準備留著自己吃。

沒事燉個雞湯煲個雞啥的挺好。

剩下的蔬菜黃鱔還是按過去的流程直接送到竇娟手里,讓她幫忙賣掉,緊接著自然就是重新回到驛站閣樓,稍微掂量一下那三只雞的重量,估算一下殺掉后大概能出多少凈肉,并拿出足夠數量的童子雞開始處理,準備連夜搞定。

至于三只雞,暫時先不殺了。

等回頭有空再殺。

大概八點左右,高蕓下去拿了一趟外賣,就是從某超市外賣平臺上面買的一箱老干媽以及幾個罐子,雖然高蕓準備自己做雞肉塊賊多的老干媽風味雞油辣椒醬,但肯定還是要添加老干媽的。

添加量越多,風味才能越接近嘛。

隨著風味雞油辣椒到位,高蕓才繼續接下來的操作,就是將那些已經提前腌制好的雞塊下菜籽油鍋當中進行低溫慢炸。炸到一定程度之后把那些雞塊撈出來,然后往鍋里倒進大量老干媽和蔥姜蒜等調味料,同時將那些炸的差不多的雞塊也放進去,繼續進行低溫慢炸。

過了一會撈出蔥姜蒜調味料繼續慢炸,等鍋中水分蒸發的差不多之后再炸幾十秒便立刻停止,并倒入清油降溫。

不用倒太多,溫度也不用降太低。

只要保證辣椒不會糊就行。

接著便是等溫度降到一定程度,將雞塊包括辣椒,一起往罐子里面分裝。

并在徹底放涼之后。

再將罐子封裝好。

隨后就是收拾殘局,將鍋碗瓢盆之類刷干凈,又簡單洗了個澡,做了點基礎護理,高蕓就離開閣樓回去睡覺了。

現在她都是在六一年那邊睡覺。

平常沒事不會去未來。

在高蕓做雞塊滿滿風味雞油辣椒醬的同時,大隊長正在公社里面頭疼呢。

撬鎖的人已經找到了。

正是因為人找到了,他才會匆匆來公社找胥亥,想跟他商量一下這事到底該怎么解決,怎么既不傷胥亥的面子。

也不傷他們大隊的臉面完美解決。

但胥亥的要求他辦不到啊。

胥亥倒不是要求賠償,或者說要求嚴懲,他更加堅定的要求,大隊長想辦法把他送到墾荒農場去,或者說跟公社這邊協商,通過他的申請,也做一做墾荒農場那邊的工作,讓他過去,同時還絕不能讓跟過來的那姐妹倆一起過去。

昨天他其實還沒那么堅決想要去墾荒農場,只是隨口那么一說,實際目的就是,趕緊離開太過彪悍的小高大隊。

換個其他大隊,安全點的大隊。

但隨著劉家姐妹倆跟過來,甚至還在公社門口廝打起來,他就覺得去其他大隊也不安全,還是得繼續遠離才行。

去更艱苦的墾荒農場是最佳選擇。

他寧愿多吃苦多受累。

也不想再被她們姐妹糾纏了。

因為她們根本就聽不懂人話,自己說過很多次了,只是把她們當妹妹,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們在一起,甚至于都通過父母跟她們父母說過了,可她們還是那么頑固,而她們父母根本就不管。

他現在都有些害怕女人了。

但是吧,別說大隊長了,就是公社也沒有資格隨意安排一個知青去墾荒農場啊,兩邊沒有任何關系。他要是想換個大隊,隨便換哪個大隊,公社都能給他安排,可是墾荒農場與公社沒有任何對接關系,倒是勞改農場有關系,至少高大隊長有送他們大隊人進去的經驗。

沒錯,就是高天德。

而且這也不合適,哪有把受害人送去勞改農場的,這不是瞎胡鬧嗎,另外胥亥他自己,同樣肯定不可能同意啊!

他還不至于為了躲人跑去勞改。

要真有那決心,他也根本用不著求人幫忙,隨便犯點什么事自然就去了。

因為場面有些太僵,再加上公司那個負責人其實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誰撬的門,甚至于想要對人家胥知青動手。

所以杜槐便岔開話題,好奇問道:

“高大隊長,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干的呢?我怎么不知道你們大隊有這么彪悍的,人家小胥知青他也有知情權嘛。

你還是先說一說到底是誰干的。

然后再談其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