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1日兒童節
車子停在國際山莊小區外面的劃線停車位上,為了和司正北引起不必要的沖突。
海棠只能坐在車里,遠遠地看著劉姐帶著福寶在廣場上和一幫小孩子玩耍。
給福寶買了她最喜歡的芭比娃娃,讓劉姐帶給福寶。
遠遠地看著福寶開心地拆禮物的樣子。
越看心里越覺得憋屈,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姑娘,想要正大光明的見一回都這么難。
正憋屈得緊,司正北出現了,他帶著福寶開著車離開了國際山莊。
海棠惆悵得要緊,直接驅車去了蛤蜊巷敬醫生的心理診所。
出院之后,周醫生開的藥早就吃完了,偷懶,斷藥一個星期了。
以往睡不醒,現在開始失眠,大半夜大半夜的睡不著。
敬醫生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當然,拿藥是其次,興師問罪才是主要的。
海棠開門見山,問敬醫生,為什么要出賣自己?司正北到底給了他多少錢?
敬醫生一臉茫然。
“海女士,你想像力可真豐富,我怎么出賣你?”
“不是你告訴司正北,我在你這里拿藥?然后,他才找到我的嗎?”
“看來你這病還沒好利索,腦子是個什么東西你應該知道吧!就算我告訴司先生你在我這兒拿過藥,但你去哪里我知道嗎?
另外,我不得不夸獎你幾句,我從醫這么多年以來,你是我見到過的最有想法的精神病人。”
仔細想想也是。
這一次診療沒有像以前那么復雜,沒有沒完沒了的問那些相對隱私而又難回答的問題。。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甚至什么也沒問,開了一味藥就完事了。
以往各種藥丸,藥片一大堆,有的時候還得來一次催眠
這一次,敬醫生卻只開了一味安神藥。
海棠問為什么?
敬醫生冷冷地回答。
“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對癥下藥,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十萬個為什么嗎?”
臨出門,敬醫生又冷冷地來了一句。
“海女士,以后你可以不用來我的診所了。”
“為什么?”
還沒有見過如此豪橫的診所老板了,到底是誰給了他勇氣,可以拒絕病人上門看診?
“因為我開的是心理診所,如果你只是失眠的話,只需要去藥店買點安神的藥,或者睡前喝杯牛奶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唉......我是說,你完全沒有必要再吃藥了,是藥三分毒知道嗎?”
“你是說我的心理疾病好啦?”
“我可沒有那么說。”
不知道但凡是心理醫生是不是都這么古怪,但海棠理解,醫生一般都不能將話說得太肯定,就怕打臉打得疼,毀了自己的名聲。
回家的路上,王戈來了電話,說要請海棠吃頓飯。
城市廣場,那家頗有情調的西餐廳。
看得出來,王戈精心打扮過了的。
齊肩的半卷發在腦后綁了一個馬尾,典型的藝術家打扮。
其實海棠是不太喜歡男人留長頭發的,總覺得不男不女的,缺少一種陽剛之氣。
好在,王戈那張好看的臉掩蓋了頭發的缺陷,但還是有一股令人不太舒服的陰柔之氣。
切牛排的間隙,王戈欲言又止。可能是礙于周末,餐廳人多,他到底沒有說出來。
海棠預感到這哥們不是單純地想要吃一頓飯而已,可能要搞點事情,所以這三分熟的牛排越嚼越沒味。
果然,飯后,盡管海棠再三說自己累了,要回家休息。
但他仍舊執意要一起去附近的廣場上走一走。
看來,他這話不說出來,在心里也憋得難受,海棠給了他機會。
廣場上人少,繞了半圈,有一個小公園,公園的邊上有一條長椅。
王戈扭捏一笑:“你坐一下,我去一下就來。”
眼看著他進了路邊一家花店,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捧了一大束紅玫瑰,又扭捏地遞給海棠。
海棠詫異:“送給我的?”
他臉色開始泛紅:“是的。”
海棠笑道:“這是兒童節,你送我玫瑰花不太對吧!”
“海棠,你知道我想表達的什么意思。”
得,這姐也不叫了,直呼其名了。
“唉......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蟲子,我怎么知道你要表達個什么?”
廣場上的燈光不太明亮,仍舊可以看得見王戈的眼里泛著光,這光,當年在司正北的眼里出現過。
“棠棠,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當他叫出棠棠兩個字的時候,海棠不由得打了一哆嗦。
“我不相信。”
“可我相信,在那個雪夜,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至今都記得清楚。
院子里的燈散發出溫暖的顏色,而你,從里面款款走來,就好像雪夜里的精靈一樣,散發著令人無法移開的光芒。
真的,棠棠,你令我一見傾心。”
海棠再次打了一哆嗦,忍不住,又一哆嗦。
“王戈,我想你是會錯意了,你把我當成你姐姐的替身了。”
“不,我姐是我姐,你就是你,你們是不一樣的煙火,不是誰的替身。你就是我一直想要擁有的女人。”
說完,他熱烈地伸手就要來拉海棠的手,海棠躲過了。
“停,王戈。我不知道是哪里讓你產生了錯覺,但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別在我身上下工夫,你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你的理想目標。”
他頗為激動:“棠棠,以往礙于你有婚姻在身,道德使我對你不能有非分之想。可現在,那個男人,他辜負了你。我知道,這個時候,你身邊需要有人照顧,請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嗎?”
“對不起,我不能給你這個機會,先不說你在我眼里只是一個弟弟的存在。就眼下你覺得我會有接受另一段感情的心境嗎?”
王戈持續激動:“我知道你為什么不給我機會,都是因為那個秦律師對嗎?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對你有那種意思。
棠棠,你別傻了,他那種成天泡在女人堆里的男人,對你不可能是真心的。”
海棠想抽人,這小男孩,還跟他說不清了。
“王戈,我最后告訴你,不管是你,還是老秦。我都沒有任何想法。我現在只想著如何從司正北手里將我的福寶要回來。你要再無理取鬧,咱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唉,男人,真是比女人還不可理喻的動物。
花,海棠沒有收,放在了長椅上。
凌晨三點,王戈了發來了一則微信。
“姐,我們還是朋友嗎?”
鉛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