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敏被凌姿承諾了,會送她一物資庫的磷骨代幣,便是不管凌姿說些什么,她都只管點頭同意。
凌姿回頭,看了簡水肅一眼,讓他將壓制廖敏及她那倆兒子的氣壓給撤了。
只待撤了氣壓之后,廖敏和她那倆兒子,頭也不回的就往坑底跑,生怕凌姿會反悔似的。
簡水肅走上前來,站在凌姿的身邊,問道:
“要不要去找找凌三三?”
“找她干嘛?”
凌姿奇怪的看著簡水肅,她這人生性涼薄,與凌三三除了有點血緣關系,就無太多關聯了,她現在看凌三三,就如同看其余那些對簡水肅敞開衣裳的女人一般無二。
都是路人甲乙丙丁。
于是簡水肅也不再說什么,生存資源有限,他們做的也有限,其余的都要靠個人去掙。
如果凌三三活不下來,那也是她掙不來這份命。
路上,凌姿和簡水肅繼續往坑口的方向走。
而廖敏帶著兩個兒子,急匆匆的來到了坑底交易行前面,一看,這交易行前面是人山人海的。
其中一個兒子便是擔憂道:
“媽,這么多人,我們怎么進去啊?”
“進不去也得進去,一物資庫的磷骨代幣啊,就是你哥哥在晶核銀行干一輩子,都沒可能賺到這么多的磷骨代幣。”
說著,廖敏仿若打了雞血一般,努力在往人堆里擠,想要擠到交易行的前面去。
她的另一個兒子跟上來,對固執的母親說道:
“媽,我聽他們好像在抗議,說磷骨代幣如今不管用了,媽......”
“怎么可能?磷骨代幣不管用,我們用什么交易?別聽他們瞎說。”
廖敏才不信呢,誰跟她說磷骨代幣不管用了,她現在都不信。
為了這些磷骨代幣,她連大兒子的死活都沒去看,凌三三那個小賤人跑到哪兒去了,她也沒管,現在跟她說磷骨代幣沒有用了。
不、能、夠!!!
廖敏仿若魔障了一般,朝著交易行的大門口沖過去。
那里面早已經空了,可是凌姿說磷骨代幣放在物資庫里,有滿滿的一物資庫磷骨代幣,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等凌姿再次接到廖敏的消息時,是在凌阿大給的廢棄坑交易行前的暴亂統計傷亡名單里面。
望著面前用A4紙打印出來的,滿滿幾張紙的名字,凌姿坐在湘城的管理系統辦公室里,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
“這些人,總以為自己鬧一鬧,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最后把自己的命都鬧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在清空廢棄坑交易行之前,凌姿就已經讓凌阿大通過地下電臺,廣而告之出去了,說地底的交易行已經搬到了坑口位置,地底的交易行會與湘城的交易行同步,出售的物資將會更多,通用貨幣改成晶核,外面也允許擺地攤。
磷骨代幣早就已經出了通知,直接廢除了。
但是依舊有那么一些人,總以為廢棄坑還是以前那個廢棄坑,只要集合群眾的力量,怎么折騰一下,就總能維護住自己的利益。
聽凌姿這樣一說,凌阿大也是充滿了感慨,她正要說話,突然,凌小二踩著高跟鞋,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對凌姿說道:
“交易行和晶核銀行系統來人了,說是要調查廢棄坑里磷骨代幣惡意套現的事兒。”
“嗯?什么鬼?”
坐在辦公桌邊上的凌姿,有些意外的抬起臉來,她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就沒有戴臉上的黑金面具了。
畢竟現在這宛若皇宮一般的湘城系統四合院,其安保措施之牛,已經稱得上是湘城之最。
“人被堵在了咱們的大門口,來了一大堆的人,指名要見你,說如果不能給個解釋的話,無論湘城交易行,還是廢棄坑的交易行,都要停止供貨,并且將晶核銀行的聯網系統也要切斷。”
“哦豁,口氣這么大,要我們解釋什么?磷骨代幣惡意套現?這怎么是惡意套現?磷骨代幣兌換晶核,不是晶核銀行允許的嗎?這是廢棄坑歷代系統指揮官都知道的事兒,我才接替廢棄坑的指揮官多長時間啊?讓他們去找衡常啊。”
凌姿說著起身來,拿起桌面上放置的黑金面具戴在臉上,帶著凌阿大和凌小二走出了門去。
剛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一個女人充滿了氣憤的喊道:
“簡水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簡水肅,你站住!”
凌姿站定在了一株開滿了白色細碎花朵的樹下,抬眸一看,簡水肅從門外進來,而被異能者把手的門外,一個女人站在簡水肅身后,沖簡水肅尖叫著,
“你沒死,你為什么不來找我,簡水肅,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簡水肅。”
簡水肅已經大步走到了凌姿的面前,不等凌姿說話,他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解釋道:
“領隊的人是龍攏,她的臆癥比幾年前更甚了。”
一聽龍攏這個名字,凌姿便是恍然大悟,仰面看著簡水肅,說道:
“你未婚妻。”
“呸,別害我成嗎?你越是這樣說,她越是把自己當成我未婚妻了,這開不得玩笑的。”
簡水肅苦著一張臉,拉著凌姿一個轉身,就站到了大門口位置,離了外頭那個龍攏八丈遠,說道:
“有什么話,你直接跟我姑奶奶說。”
說著,簡水肅的雙手握在凌姿的肩頭上,將凌姿往前面一推,仿佛把凌姿當成了一面墻,擋住外頭龍攏那個瘋婆子,說道:
“她!就是我的姑奶奶,我的主人,我現在就是她的一條狗腿子!”
站在大門外,被一排異能者擋住了的龍攏,長得極為艷麗,身材凹凸有致,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裙,一臉震驚的看著簡水肅。
她絕對沒想到,時隔幾年未見,在她印象中,有能力,又酷,又拽,又有型的簡水肅,竟然淪落成了這樣一個樣子。
“什么姑奶奶?什么狗腿子?簡水肅,你怎么了?”
龍攏艷麗的臉上有著不敢置信,突然,又是勃然大怒,用涂了紅色指甲的手指,指著凌姿問道:
“是不是她強迫了你?你被她要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