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青倒是知曉楚承歡會這么回答,
皺了皺眉,見左右沒人這才問出口,
“你跟霍奕到底怎么回事,當初要死要活的嫁給她,如今成親了,兩人倒是水火不容了?裝模作樣的,霍奕也不肯說,大婚當晚就帶兵出征了,你到底做了什么,讓他這般落荒而逃?”
楚承歡本來明媚的笑臉,聽到魏昭青的話,一瞬間卡殼了,
許久囁喏了一下,才吐出了一行字,
“大概是八字不合吧,互相嫌棄,”
魏昭青看了看楚承歡,這小模樣哪有被拋棄后的楚楚可憐,分明帶著幾分狡黠,
“當初都讓你不要飛蛾撲火了,非但不聽,還越撲越勇,看吧,我等著吃你們的和離酒,”
這人怎么說話的,楚承歡瞪了他一眼,不過說的也中肯,楚承歡罵人的話說不出,
“應該快了,”
“”魏昭青有些恨鐵不成鋼,“霍奕要娶你的前兩天,我跟他還一起喝酒來著,他倒挺開心的,怎么你這話說的,感覺是你始亂終棄啊?”
楚承歡抿了抿唇,
“上司,辦案呢,能不能不扯其他的,”
魏昭青見套不出話來,嘆了一口氣,嘟囔了一句,
“這壞毛病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這是唐山最具規模的一間紅樓,門前燈火輝煌,大堂氣度不凡,在大堂的桌椅旁,三五成群的姑娘們個個濃妝艷抹,搔首弄姿,她們在等待時機,找到肯出大價錢的金龜。
在角落里,有個姑娘的氣質有些另類,她很年輕漂亮,剛到二十多歲的模樣,雖然也是濃妝艷抹,但是周身卻透著一股冷呀,她就是許大成的愛人厲嫣,在這里當姑娘只是一個幌子,她沒有弄賣身契,臨時在紅樓招攬活計,她真正的目的是用紅樓的身份掩護,秘密的選擇搶劫作案的目標。
她細心觀察哪些姑娘接觸的是達官貴人,哪些姑娘的身價高,獲得的酬勞多。這里的女人在等待著男人們落入她們目眩神迷的陷阱,卻還不知道死無藏身之地的災難已經臨頭,
誰會成為獵物,就看厲嫣那美麗的目光落在誰的身上。
厲全和江貴也緊張的準備這,他們在這邊逗留不了多久,在中心租了一間房子,賣了剪刀、斧子、刀具等工具,就等著厲嫣的消息。
許大成覺得這些紅樓的姑娘有錢,又是做的皮肉生意,還極其容易上當,她們的錢財都是現帶的金銀財寶,不想地契那樣的麻煩,而且這類女子低賤,就算死了,也引起不了多大的波瀾。
一旦厲嫣選中目標,他們三個就會拿著原由的錢財充當富商和有錢人,有時候還會假扮京城的達官貴人,然后去到紅樓釣厲嫣選定的“魚”。
為了引魚上鉤,他們都互相賣力吹捧,出手也十分闊綽,該給的小費只多不少,此后還會經常買些小禮物,
而后放松警惕,再由厲嫣在內部做內應,這時候她們就會主動的央求見面,看準他們是肯為女人花錢的主,會答應私自去見面,倒是省去了紅樓一大筆,因此也踟躇滿志的走進這間地獄魔窟。
迎接她們的并不是齷齪勾當,也沒有渴望的金錢,她們笑意盈盈、輕柔柔的進入通向地獄大門。
風度翩翩的富商眼間兇相畢露,她們被五花大綁,經歷惡毒的威脅和殘忍的折磨,萬般無奈的獻出所有錢財,最后落得死亡。
他們在水槽里把尸體先放血,把肉一點一點地切成小塊,用鉸肉機鉸碎,把骨頭用助力剪子一點一點掐碎,放到鍋里煮過后,裝滿了衣服包裹中,分別拋到河里、滅跡。
后來麻煩干脆研究出了那種擠壓尸首的工具,厲全和江貴在水槽的兩端按上機關,用百多斤的兩塊石頭用力擠壓,很快就把她們變成了一具尸體。
當他們洗凈身上的鮮血,道貌岸然地坐在紅樓里端起酒杯時,又成了正常的人。
膽量是用罪惡喂出來的,如果說最初的作惡還有內心的煎熬與恐懼,如今在血光腥氣中得到巨款的同時,也能讓他們在罪惡中獲得滿足。
許大成那時候已經停不下腳,更無法收手。
策劃周密,得逞順利,也使得他膽量更大,胃口更大。
他甚至欣賞起自己的杰作,如此膽大機智的作為卻難以向外人道出,許大成覺得是對天才的浪費。
此時厲嫣轉動著面前的酒杯,
一開始她并不是共犯,
去年春節過后,她去探望跟著許大成的厲全,才知道他們做的這一檔子事,許大成換租了一處房子,實施作案。
身材高大、出手闊綽的許大成,很快博得陪紅樓女子的歡心,不介意與他共度**。
他從邊城的一個紅樓騙出了兩個姑娘,嚴刑拷打讓她們招供出多年的積蓄還有錢莊的銀票,。
許大成命令厲嫣去取存折,厲嫣不想去,許大成輕描淡寫地說:“你父親、哥哥住哪,我可都知道。”
厲嫣聽得寒毛倒豎,立刻出門去取了錢莊的銀票,之后到錢莊共取出一百多兩銀子,有了銀子饑寒交迫的厲嫣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搶劫到手一百多兩,因為是紅樓女子失蹤,并沒有引起重視,搶劫、殺人、碎尸、滅跡都是故技重施,不同的是作案工具提檔升級,
緊接著,還是在這個房間,又有兩個姑娘飛蛾撲火。她們帶著對金錢的夢想來到這里,卻把金錢留給了魔鬼。她們的**被鉸碎,沖進下河道,卻給這個罪惡的團伙又留下了上百兩銀子。
這次作案,多了一個心黑手辣的江貴,他們作惡的勢力增強了。
蘇初吾穿著一身艷紅色的衣裳,飄帶胡亂的系在一起,倒是另有一番驚艷的效果,連楚承歡都被驚艷到了,被魏昭青催促著從樓梯口走了下來,引起一陣陣的口哨聲,
蘇初吾眼中有嫌惡,在這一群女人的襯托下,倒是越發的出眾。
楚承歡在蘇初吾下樓后,為了盯梢蘇初吾保護他的安全,也跟著下了樓,像眾多漂客一般,隱匿在人群中,但是楚承歡畢竟是女子,沒到過這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