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哥哥葛林的表情不像說假話,在加上李衛剛剛輕薄自己的事,葛欣一時不知所措,臉色突變,看了一眼正在扣耳朵的李衛,又滿臉疑惑的看向葛林,問道:“哥哥,你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這兔崽子化成灰,老子都認出來。”葛林眼中流露出堅毅之色,不容懷疑。
“他叫李衛,是不是那個名滿京城的“詩仙”李衛?”葛欣說出心中疑惑。
葛林這下難辦了,早在揚州賑災時,李衛便吟詩一首,震驚全場,葛林早就知曉李衛有過人的才華。
李大官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葛林兄妹倆。心說,老子這詩仙可不是吹出來的,現在整京城誰家公子小姐不讀老子的詩詞啊,
葛林臉色烏黑,難看至極,瞪了李衛一眼,一扭頭,心中不甘的點了點頭。
“呼……”葛欣長吐一口氣,慶幸的拍了拍胸口,眼中又充滿了小星星,而后笑瞇瞇的說道:“哥哥啊,既然你和李公子認識,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啊。”
葛林知道妹妹喜歡拜讀李衛的詩詞,一直想找個機會揭露李衛的本來面目,讓妹妹看清李衛就是一個裝B的外表藏這一顆二、B的心。不料,還是晚了一步,后悔啊,腸子都悔青了。
“妹妹啊,這事以后再說,你別看他現在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那都是他裝的,等以后你就知道了,TMD簡直壞的流膿。”
李衛見葛林往死敗壞他的名譽,反駁道:“葛大人,請你不要羞辱斯文,我李某人堂堂斯文人,不會與你這般粗人計較。不過,我今日來找你,奉了四皇子旨意,過兩天,你與你妹子葛欣一同隨我去川蜀赴任。在家等通知,告辭!”
說完,李衛拱了拱手,滿臉傲氣,晃著腦袋向外行去,那得意的樣子跟TM剛結了婚似的。
葛欣聞言,極為高興,心道:哇,終于可以和偶像在一起了。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好姐們,一定能羨慕死她們。
葛林想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急忙追了出去,他是不好意思開口詢問自己妹子,只要去問嫌疑最大的李衛。
“李衛,你給老子站住。”
李衛停住腳步,笑瞇瞇的看著葛林。“老葛,啥事?盡管吩咐,都是一家人。”
“放你爹的屁,誰TM和你一家,你這個牲口。”葛林一把拎著李衛的衣領,陰聲道:“王八蛋,竟敢欺負我妹子。老子現在就閹了你。”說著,葛林掏出匕首,架在李衛脖子之上。
“老葛,你……你干什么,這可不是鬧著玩呢?”李衛昂著頭,心里怕的要死。
“當老子不知道嗎?地上的衣服,老子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到嗎?說不說,老子最后問一句。”話音剛落,葛林手上一用力,只見李衛脖子上流出一絲鮮紅的血液。
“葛林,你大爺的,老子沒有欺負你妹子,不信你找個老嬤嬤檢驗一下不就成了。”
葛林聞言一愣,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就在他半信半疑的時候,葛欣跑了過來。
葛林急忙放開李衛,但手中匕首卻頂在他后腰處,笑道:“李兄啊,以后常來啊,”
“好說好說,”
二人一唱一和,甚是默契。葛欣手中攥著一塊紅布,低著頭往李衛手里一塞,捂著臉羞嗒嗒的跑開了。
葛林氣的要死,完了,一切都完了。又一把抓住李衛的衣領,冷聲道:“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子,老子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切了喂狗。”
說完,不待李衛回復,一腳將他踢出大門。“哐啷”一聲,葛林關上大門,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心里還是放不下。不管如何,一定要讓妹妹知道李衛那家伙的真面目。
李衛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麻痹的,太不是玩意了,老子下次絕對不會“槍”下留情……”
李大官人罵了一通,心情好了很多,正低著頭走道,突然,見路邊上坐著一個人,甚是眼熟,那人樣子很憔悴,靠在墻邊低著頭,唉聲嘆氣,奄奄一息的樣子甚是可憐,還好面前沒有擺著碗。要不然,李大官人說不定善心一發,丟幾個銅板。
李衛仔細一看,驚呼道:“老劉,你咋還沒回去呢?準備留到這過年啊。”
那人聽見有人叫他,慢慢的抬起頭,虛弱道:“李大人啊,老奴只怕回不去了。”
“咋地啦?”
“老奴老毛病犯了,走不動了。”說著,劉管家擠出兩滴馬尿,心有不甘道。“李大人,你走吧,老奴……”
李衛見劉管家那樣子真的快不行了,急道:“別TM廢話了,老子背你回家。”說完,李衛背起劉管家向四皇子府行去。
劉管家嘴角的肌肉抽動幾下,難為情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奴怎敢讓李大人……”
“閉嘴,老子今天夠鬧心的了。極品爆乳沒有吃成不說,險些和你一樣,加入太監聯盟。”李衛一臉怒氣道。心情極為不爽,來到萬惡的舊社會,連TM處男這個可恥的稱號都沒有擺脫,李大官人郁悶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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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林來到妹妹廂房,也不在避諱什么言語,神馬妓院龜公,殺人放火,逼良為娼,買賣婦女兒童,添油加醋,有的沒得一通亂說。簡直把李衛說成了萬年不出的絕世魔頭,做的壞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無論葛林如何描述李大官人的惡行,又如何好言相勸,葛欣跟沒有聽見似的,捧著一本書,認真的閱讀起來,書面上三個大字《李詩仙》
這里李衛自己出版的詩集,反正李衛作的詩詞大多出自詩仙李白的詩詞,所以干脆叫《李詩仙》。估計他這個騙子心里也發虛了,算是對李白他老人家一種安穩吧。
葛林急的額頭上直冒青筋,一張老臉通紅,“欣兒,你為何不相信哥哥說的話,那家伙真的是壞蛋,魔頭,如果你與他接觸之后,你一定會后悔的。”
葛欣跟中了邪似的,根本不理會暴怒中的哥哥,注視著窗外的一顆梅樹,一朵朵雪白的梅花掛在枝頭。她自言自語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完了,中邪了,”葛林無奈的甩著雙手,愁眉苦臉道:“妹妹,自從父母去世,哥哥待你如何,何時欺騙過你,如果你真的與那王八蛋來往,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葛林急的沒辦法了,只好將過世的父母搬出來說事,這也是為了妹妹終身幸福著想。但凡了解李衛的人,誰不會把自家姐妹往火坑里推。
葛欣轉身看向葛林,柔聲道:“哥哥,我知道你疼愛欣兒,可是,我的事,我想自己做主。”
葛林聞言,桌子一拍,指著葛欣,呵斥道:“胡鬧,父母西去,長兄為父,你盡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
“哥哥,可是李公子并沒有這么壞,一個惡人如何能做出這么多流傳百世的詩詞,我聽說,上次揚州賑災,李公子可出了不少計策,現在各大茶樓廣為流傳。”
葛林聞言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注視葛欣幾秒后,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你可知他出生青樓,如今身上還背有命案,你可聽說這些。”
“哼,即使是真的,又能怎樣?那是生活所迫,被逼無難,無可奈何之事,況且這都是謠言,道聽途說罷了。”
葛林氣的渾身顫抖,見無法勸動妹妹,心說一定是李衛那混蛋給欣兒施了邪術,不然,平時乖巧聽話的妹妹,怎么跟中了邪似的跟自己對著干。
葛林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房間,而葛欣拿起那本“李詩仙”繼續拜讀,不時,屋內傳出葛欣陣陣悅耳的讀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