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五十九節 名琴爭鳴08

正文第五十九節名琴爭鳴08

正文第五十九節名琴爭鳴08

李府后山一側有一塊空地,乃是當初皇上賜封李毅修建宅子,李毅建府的時候沒有完全使用,一直空著,這一次剛好用上,畢竟來者眾多,進入府內實在不好管理,要是有不良企圖之人混入其中潛入內院,偷點東西什么的那還好說,若是投毒鬧出人命來,后果可嚴重了。

易寒一伙人順著指示,繞道往李府后山而去,一路上自然是人山人海,馬車已經無法通行,李府也派人在一處替來人安排好車馬,這也方便,蘇洛下了馬車,蘇中行吩咐跟班取下馬車之上的貴重物品,那李府下人很有禮貌的問了蘇中行的姓名,蘇中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李府下人不亢不卑說道:“蘇公子一會要取回馬車,只需報上姓名即可”,就牽著馬車、馬匹栓圈起來。

易寒看見那下人手中捧著一八尺長左右的物品,上面遮一刺繡山水畫得綢緞,易寒一看就知道那是蘇中行的琴,那便是冠韻琴,他也是愛琴之人,想要看看這琴什么樣子,佯裝不知走了過去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那跟班答道:“這是少爺的寶琴冠韻”,那神態似乎抱著這把琴跟抱著一個美女似的,驕傲而讓人羨慕。

易寒掀開琴布要看個究竟,蘇中行沖了過來,阻止了易寒,怒道:“在未彈奏之前,此琴不能見光,你這個粗人,離我的琴遠一點”。

易寒一臉夸張道:“有沒有這么玄乎,看一眼都不然”。

柔兒走了過來瞪了蘇中行一眼,對著易寒安慰道:“爹爹,我們不看,你喜歡,讓娘親給你買一百把,把把都比這破琴好”。

蘇中行對柔兒沒有怒容相向,反而輕聲說道:妹妹你不懂,我這琴貴在一個韻字,若是被俗人玷污了,可就全無韻氣了,又如何與其他名琴爭鋒,這種寶琴是多少銀子也買不到的,可遇而不可求”。

柔兒也知道他是蘇姐姐的弟弟,語氣不似平時那般高傲,問道:“那我爹爹怎么就成了俗人了”。

蘇中行朝笑嘻嘻的易寒看去,搖了搖頭,說道:“俗不可耐,沒有半分優雅”。

柔兒不屑道:“你都不知道我爹爹多優雅,你與他比起來才是真正的俗人”。

不知為何,蘇中行面對柔兒卻生不出半點氣了,卻替她想了起來,畢竟她總是向著自己的親人,不以為意,笑道:“好好好,你說我是俗人,我就是俗人好了吧”。

柔兒這才作罷。

蘇洛含笑走了過來,對著易寒道:“中行說的沒錯,此琴你卻是碰不得,非優雅之人而不得觸,若被你碰了,一會估計連琴音都發不出來”。

易寒笑道:你也認為我不是優雅之人”。

蘇洛微笑道:“優雅有什么好,你若優雅就不是你了,咱不學這些”。

易寒一臉沉思,蘇洛看著他,卻擔心他心有芥蒂,易寒突然趁人不備,掀開琴布,蘇中行大吃一驚,喊道:“不要碰我的冠韻琴”,易寒手在琴弦上停了下來。

蘇中行一臉緊張,豎起雙手,溫柔道:“請不要碰我的冠韻琴”。

易寒笑了笑,卻往琴弦上掃去,蘇中行悲呼道:“我的冠韻寶琴完了”,與此同時一個琴音響來,峨峨婆娑,優柔動聽,一瞬間所有聽到琴聲的人都聽了下來,只感覺心頭仿佛被雪水清洗了一番,驅趕走心中的繁雜憂愁,有種前所未有的清靜。

蘇中行一愣之后,連忙遮擋出琴布,幸好琴音未變,朝易寒怒吼道:“你離我的琴遠點”。

易寒訕訕一笑,“沒什么了不起的嗎?”

蘇中行冷著臉,也不然跟班抱琴,干脆自己自己抱著,冷著臉走在前頭,若不是看在蘇洛的面子上,他一定打斷這男子那雙賤手。

蘇洛好奇問道:“韻色非但不弱,反而相合,莫非偶然”,她也知道易寒喜歡彈琴,不過那琴音從來都是不堪入耳,連她都無法忍受。

易寒笑了笑,“當然是偶然了,我的琴藝你又不是沒聽過”。

蘇洛笑道:“這與你琴藝無關,我現在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易寒未應下,她卻繼續說道:“一會你不許也不許張揚,可以嗎?”

易寒反問道:“那你這不是我讓我裝”。

蘇洛嫣然笑道:“你不是最喜歡裝模作樣,這一次合你心意,怎么又不肯了”,蘇洛最怕易寒輕浮犯,雖說他身份不弱別人半分,可是來此之人多是名門,若是得罪別人,在不知易寒身份的情況下,豈肯輕與。

易寒裝出一幅憨憨的模樣來,問道:“這樣可以嗎?”

蘇洛被逗的撲哧一笑,“可以是可以,可就是與你現在的先生模樣有些矛盾,先生更應該氣度儒雅,那里會像你這樣傻傻的”。

易寒搖了搖頭,“那個我裝不來,太虛偽了”。

柔兒卻喜道:“爹爹,這神態好,我最喜歡看你樸實的一面了,不如我們到街角搶乞丐的衣服穿,你扮作老乞丐,我扮小乞丐”。

易寒笑道:“那是人家謀生的資本,你搶了他們的衣服,誰還會給他們錢,再說,一會可要被你給趕走”。

蘇洛好笑道:“好了,就這樣吧,只要你不惹事就好了”。

易寒問道:“你不怕我站在你這儒雅女先生身邊給你丟臉”。

蘇洛淡道:“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你,更不在乎他們的眼光”,朝易寒說道:“我去與中行講些話,你不要再氣他了”。

易寒看去,只見蘇中行正陰沉著臉,不悅之色顯形于表,灑道:“沒關系,你去疼疼他吧”。

蘇洛啞然失笑,走快幾步。

離易寒不遠的地方有一伙人,正是從杭州來的何不爭,他本來并不想來爭奪玄觀,他心中只有一個女子,那就是此刻渺渺無蹤跡的寧雪,無奈卻被家中長輩逼迫前來

,卻打算陽奉剛才忽然聽到琴音,卻是大吃一驚,朝身邊的一個妙齡女子問道:你剛才可曾聽到琴音”。

那女子也長的十分美麗,輕盈細細的眉毛,眸子如星海,鼻梁如美玉,檀唇薄而赤,更勝在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此女正是何家小姐何郁香。

何郁香點頭道:“不知道是何人所彈?”

何不爭思索道:“單從琴韻辨別最有可能的就是蘇中行手中的冠韻琴,此琴以韻稱冠,卻不是什么人都能彈奏出它的韻味來”,突然一臉興奮道:“想不到蘇中行是琴道高手,至少今日有人能與我何不爭辨個高下你去問一問是否是蘇中行”。

何郁香笑道:“好啊,我也想認識認識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的人。“卻問道:“大哥,我一個閨女家突然去與人家說話,會不會唐突無禮了”。

何不爭笑道:“世家之談,不拘俗禮,又不是市井徒子”。

易寒正走著,突然一個身影朝他靠近,定睛一看是個水靈靈的大姑娘,看裝扮還是大家小姐一類的人物,易寒好奇的盯著她看,嗯,長的還挺漂亮的,人一旦走桃花運擋都擋不住啊,看來憨一點也不是沒有壞處,至少顯得特殊另類,你看,一下子就把大家小姐給吸引住了。

何郁香本來想讓他先問話,那知道易寒卻只是看著,卻不說話,倒顯得不好意思,微笑問道:“是蘇中行蘇先生么?”

易寒稍一遲疑,隨即堅毅地回答:“我可以是!”

他這句話本來是挑逗的意味更深一點,也不知道是他表情太憨厚了,還是人家姑娘單純,竟認為他承認了。

何郁香微笑道:妹杭州何郁香,家父何濤”,她怕對方不認識自己,報出父親姓名。”說完行了一禮。

這何家家主何濤,易寒還真的不認識,反正小妞在眼前,管他個鳥,笑道:“原來是何伯父的愛女,妹子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不必這么見外”。

何郁香笑道:“蘇大哥叫我郁香即可”。

易寒擺手道:“咦,那顯得多見外啊,叫妹子顯得更親熱一點”。

何郁香問道:“蘇大哥,剛才是不是你撥弄的琴音妹就是聽到琴音才厚顏跑來與大哥你搭話的”。

易寒佯裝驚訝,“妹子,人聲喧嘩,你竟如此耳聰,不錯,正是我所撥

何郁香笑道:“清音裊裊滌心靈,除此一音再無雜聲,如何會聽不到,蘇大哥琴藝之高實在讓妹子佩服,不知大哥所奏之琴可否借小妹一視”。

易寒指著前頭的蘇中行,說道:“那冠韻琴正被我的書童捧著,一會之后定然妹子你好好把玩把玩一番”,反正一會肯不肯是蘇中行的事情,信口雌黃他最拿手。

何郁香卻道:“不敢,只想一視卻不敢玷污了寶琴”。

“曖,妹子此言差矣,像你這般水靈靈的人兒,是寶琴玷污了你才是”,不知不覺中易寒開始露出真面目來。

何郁香見對方炙熱的眼神瞟在她的臉上的笑了笑,這一笑顯得異常的雅氣和嬌羞,像一個得到大力贊揚的女孩,同時又感覺對否有意討好自己,意圖不良,也不說話。

易寒笑道:“妹子,你笑得真美,我若能每天與你一起起床,第一個看到你笑容就好了”。

何郁香有些不明白對方這句話的意思,思索一番之后,一起起床那不就是一起睡嗎?這蘇大哥拐彎抹角的,偏偏又說的這般坦坦讓人惱他不得,卻頓時羞紅著臉,舉袖掩飾羞態,嗔惱道:“想不到,蘇大哥看起來憨厚,也是這樣的人,來欺負我”。

易寒心中竊喜,我就最喜歡大家閨秀這種羞答答玉拒還迎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摘啊,怎么辦,好像捉住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啊,突然大喝一聲:何郁香被嚇了一跳,腳下一個踉蹌,就被易寒抱住,只見易寒凝視著她,誠懇而溫柔道:”你不必訝異,你摔倒的那一刻,我的身體早已經做好為你墊背的準備,當你即將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的內心是驚慌失措的,可幸的是,我來得及讓你免受傷害,這一刻,我是蜜甜快樂的”。

何郁香頓時沉醉在他的聲音中,神情有些迷離,只感覺原來話也可以說的如詩一般動人優美,他的溫存像夢中的甜美。

“啊,這樣盈盈的手,我怎能讓它染上灰塵”,何郁香這才感覺到對方粗大的手掌正在撫摸自己的柔夷,她略感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希望從對方懷中掙脫開來,這是矜持害羞的自我反應,動作卻不那么激烈,生怕傷害這個男子的自尊心。

這個時候易寒卻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行,我不能摧殘這么美麗的花朵,我一定要控制住自己,這是多么純潔的人兒啊,我怎么能將魔掌伸到她的身上去。

為了方便下次訪問,請牢記,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