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集市。
易寒走在前頭往一算命攤位走去。
那算命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道袍,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那算命的男子見有幾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走來,一臉熱情道:“幾位要算命啊,請坐,請坐”。
位置只有一個,易寒坐了下來,其他三人好奇的看著易寒,不明白他要搞什么把戲。
“這位公子,請伸出手來”。
易寒微微一笑,一般這種算命的都是先看面相,再看手相,然后才點評一二,當下也不再浪費時間,直言道:“這位先生,我今日不是來算命了,我想租你的這個攤子一天,還有你身上的這一套衣服,多少錢你說吧”。
中年男子一愣,“這個......”,沉吟道:“公子難道是同行”。
易寒微微一笑,“不是,我想辦點事情,一百兩夠不夠”。
中年男子在聽到一百兩三個字,毫不猶豫道:“成交”,管他是不是同行,有這一百兩他以后也不用在這里靠算命過混飯吃了。
易寒轉過身看著李明濛,“明濛給錢”。
李明濛一愣,“為啥要我給錢啊”。
“你還想不想追求到隋旖小姐啊,想的話馬上照做”,易寒有些不耐煩。
李明濛哦的一聲,隨身掏出一百兩銀票遞給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樂呵呵的收了下來,“謝謝公子,幾位公子,以后這攤子就是你們的了”。
脫下道袍,就要離開,“慢著”,易寒喊了一句,中年男子一愣回過頭來,易寒手一伸就把他臉上的假胡子也撕了下來,中年男子“哎呀”一聲,手不停的揉著那個貼著假胡子的地方。
易寒穿上道袍,貼上胡子,便成了一個仙風道骨的算命先生,三人哈哈大笑,“易兄,真有你的”。
楚留情問道:“易兄,那我們三人干什么,該不會讓我們傻傻在這里站著吧”。
易寒笑道:“你們三位去換身樸素一點的衣衫,把對面那些賣畫,替人畫像的攤子租起來,看我演一出好戲給你們看,明濛你要注意點,不要讓隋旖認出來”。
三人哈哈大笑,這倒是好玩的樂子,易寒的鬼主意就是多。
易寒一個人坐在攤位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等待隋旖的出現,期間有幾人上前想要算命,易寒愛理不理,揮了揮手道:“沒空,改天再來吧”。
那些人無不好奇的看著易寒,還從來沒有見過生意上門推脫不要的算命先生,均一臉不喜的走開。
“易兄,易兄”,對面打扮成書生模樣的楚留情低聲喊了幾句,易寒回過神來,“易兄,她來了”。
易寒往楚留情所指方向望去,人群之中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引人矚目,不是那隋旖又是何人,易寒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
“小姐請留步”,易寒走到街道中央將隋旖攔了下來。
隋旖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易寒,不知此人為何將自己攔了下來。
易寒認真的看著隋旖,若有所思道,“我觀小姐紅鶯星動,最近可能被情事所擾”。
隋旖身體微微一顫,雖然極為隱蔽,卻被易寒看了出來,嘿嘿,有感覺就好,“小姐,若是信得過在下的話,就請小姐先坐下,待本相師為你詳看如何”。
隋旖點頭,坐了下來,“先生,剛才你我紅鶯星動是什么意思”。
易寒一手撫須,淡道:“我是說小姐的姻緣到了,不過......”,易寒沉吟不語,隋旖急忙問道:“不過什么,請先生直言相告,資金不會少給先生”。
易寒嘆息一聲,“罷了,罷了,本來天機不可泄露,今日為了成就一段好姻緣,我就豁出去了”。
隋旖疑惑問道:“先生此話什么意思”。
易寒指了自己半邊腫脹的臉,道:“看到沒有,我這臉本來好好的,就是因為泄露太多天機,才遭天譴,恐怕今日再為你解悟,另外一邊也在劫難逃”。
易寒這么說更加深了隋旖的信任,看來這位算命先生真的有本事,“那先生.....”。
易寒知道她要說什么,淡道:“小姐,今日你既然遇到了我,就是有緣,無論如何我也要成全你一段美滿的姻緣”。
隋旖道:“謝謝先生,就請先生快快說來”。
易寒道:“小姐最近你是否心情浮躁,時不時想著一個人,心里又恨著他”。
隋旖神色一驚,“先生確實如你所說,一點也沒有錯”。
易寒沉默了一會好像在思考著什么,借小姐的手一瞧,隋旖臉色一紅,卻伸出手去。
輕輕地捉住那隋旖的小手磨挲著,閉著眼睛似在摸索玄機。
“哇,好滑好嫩的小手啊,明濛真是好福氣”,嘴里在咕嚕咕嚕念著聽不懂的咒語,隋旖的小手在一次又一次深入非禮中而恍若未覺,她緊張的看著易寒。
遠處的李明濛看著這一幕,激動的就要上前狠揍易寒,卻被趙博文拉了下來,“你一上前就全完了,忍著點,易兄的為人我們信得過,這是算命的必須手段”。
好一會,易寒才回過神來,從他那神鬼莫測的,人鬼皆看不懂的摸骨中回到現實中來。
易寒搖了搖頭,嘆息道:“小姐,我剛才已經觀察你的手相、面相、氣相,手中婚線乃無夫之相,卻偏偏掌心有斷紋,這又是克夫之相,這卻相互矛盾”。
“再觀你面相,額窄而眼尖眉細,此乃苦命之相,再觀你氣相,心主神明,而你心情雜亂不安,膽主決斷,而你一臉猶豫之色,膻中主喜樂,而你或憂或喜,觀此三相,恐怕你要孤獨終老而無子送終”。
隋旖被易寒一唬,頓時花容失色,“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易寒突然雙眼一亮,“有,木水之人能夠救你”。
隋旖一臉疑惑,“什么這話何意,小女子聽不太懂”。
易寒一臉神秘,捻指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末時三刻,你到無相寺的門口,看見一個穿黃衣衫的男子,他就是能幫你逢兇化吉的夫星”。
隋旖還想問些什么,易寒卻擺手阻止道:“我已經泄漏太多天機了,請恕在下只能說到這里”。
隋旖點了點頭,從荷包拿出一塊碎銀子遞給易寒,易寒卻拒絕不收,冷道:“小姐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本相師是為你逢兇化吉,救人于災難之中,可不是圖你錢財”。
隋旖點了點頭,“謝謝先生指點”。
“快去吧,可不要誤了時辰”,易寒淡淡道了一句,隋旖這才快步離開。
隋旖走了之后,三人涌上前來,“易寒,你剛才為什么摸她的手,你不說清楚兄弟也沒得做”,李明濛冷冷道。
易寒哈哈一笑,“李兄莫要生氣,這個演戲當然要演的真的一點,不然她怎么會隨便生氣了,只是摸一下手而已,不礙事”。
“你......”李明濛指著易寒說不出話來,易寒續道:“我已經告知她,末時三刻,無相寺的門口,穿黃衣衫的男子,就是她的夫星,你是想在這里跟我吵架,還是趕緊去換衣服呢”。
李明濛一聽轉怒為喜,“易寒我錯怪你了,等我成功之后定好好報答你”,說完便匆匆離去。
“易兄,為什么要說穿黃衣服的男子”,楚留情好奇問道。
易寒哈哈一笑,“因為穿黃衣服的人很少,我若說穿白衣服,隋旖就不好辨認了”。
楚留情一臉受教道:“有理,易兄想的貼切”。
趙博文露出猥瑣笑容道:“易兄,不如我來算命,你去賣畫吧”。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趙博文也想學易寒占那些年輕小姐的便宜,楚留情本來也有這個打算,卻只顧跟易寒說話并趙博文搶先一步了。
“好吧,既然你要算命,那我就賣畫去”。
兩人換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