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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第一百零三節緣來緣會
喬夢真將易夫人對她的安排轉告給戚兒得知,并將庫的鑰匙交到戚兒的手中。//E品中文//()
戚兒接過鑰匙,表情顯得呆呆的,心里有股失落的感覺,輕輕問道:“喬小姐,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到你這里來了”。
喬夢真笑道:“傻姑娘,你當然可以來我這里,不過你以后的重心可必須放在庫上面,可不能讓我和易夫人失望哦”。
喬夢真的話讓戚兒心里有了一絲的安慰,這段時間戚兒感覺到喬小姐對她有種心里的疏遠,她以為喬小姐讓她去庫是為了撇開纏人的她,卻不知道喬夢真心里完全沒有這么想,相反讓戚兒去庫是為戚兒著想,而且是在易夫人面前爭取到的機會,還是那句話,人相處久了是有感情的。
“喬小姐,那我走了”,說著戚兒望了那掛好在墻上的琵琶一眼,轉身離開。
“等一下!”喬夢真喊了一聲,取下琵琶,遞到戚兒手中,微笑道:“這把琵琶送給你,你比我更需要它”。
戚兒覺得不能接受,可是她卻情不自禁的接了過來,她實在太喜歡這把琵琶了,這把琵琶能給她帶了生命活躍的色彩,戚兒激動道:“喬小姐,謝謝你的慷慨,我......”
喬夢真卻打斷了她的話,“好啦,去。”
看著戚兒抱著琵琶匆匆愉快的步伐,喬夢真露出微笑,感到欣慰歡喜,別人快樂也能給自己帶來快樂,對于良善之人來說,這未嘗不是一種心靈的凈化升華,玉望并不是快樂的唯一來源。
隔rì一早,小喬帶著戚兒前往庫,昨夜易夫人已經吩咐過了,以后府內的閑雜活兒,戚兒不必插手,她只要專心管理好庫就好了,小喬雖然訝異夫人會把這項工作讓只有七八歲的戚兒,但是從另一方面講,這未嘗不是對戚兒一個比較適當的安排,戚兒年紀善幼,讓她干下人的粗活總是給人一種乖乖的感覺,一路上小喬取笑戚兒,說戚兒小小年紀就成了庫管事,說了戚兒臉紅不好意思。
打開庫大門,一青一少兩女走了進去,看到闊大的空間堆積有無數的籍字畫,就連小喬也一臉驚訝,更別提戚兒了,小喬雖然知道易家多,可是這全部堆積在一起,給她的感覺卻是震撼的,只聽身邊的戚兒驚嘆道:“這么多啊”,語氣既擔心又興奮,擔心是怕太多自己能力有限做不好,讓易夫人和喬夢真失望了,興奮卻是因為,這么多,她就可以看個夠了。
小喬笑道:“是啊,真多,我現在才知道少爺為何如此博學多才,無所不知了”。
“少爺?”小喬又再一次提起少爺這個人,其他的姐姐平時也提起過,戚兒卻沒有見過幾位姐姐口中的少爺,這讓她對少爺這個人產生了好奇,問了出來:“小喬姐姐,少爺去了哪里啊?”
小喬笑道:“我也不知道,以后你不要亂問少爺的事情知道嗎?”一提起少爺,估計府里沒有人心里會好受,所以她們也就盡量少在人前提起,一語之后道:“我們開始,我先來幫助你”。
其實小喬肚子里也是墨水有限,她所學都是從易寒那里耳濡目染,卻不是經過正經學習教導的閨家小姐,才學有限。
易天涯已經在架上貼上類目標簽,人文地理、軍事兵法、詩字畫、建筑水利、人物歷史......可以說庫里面的籍種類羅列百科,應有盡有,這也給戚兒的工作開了一個頭,否則依戚兒的能力還真的無法做到詳細的分類,她那里會懂什么就是人文地理,什么就是軍事兵法。
小喬并不著急讓戚兒開始整理籍,卻是幫助戚兒明白類目標簽的定義,讓戚兒看到的內容能基本分辨出屬于那類型的籍。
戚兒在文學方面確實有天賦,加上她的聰慧,很快就明白掌握,這也是她在短短的時rì能從喬夢真那里識得大量的文字,并能自己閱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但是她做到了,她用充滿興趣熱情的態度做到這一點,讓人只能驚嘆,卻無法去懷疑她。
萬事開頭難,這項工作對戚兒來說確實非常的吃力,特別是當看到中有些不識的文字以及艱澀難懂的詞語時,讓她的閱讀理解變得困難,庫里有些的深奧程度可比喬夢真屋子里的那些要深刻許多,聰明的戚兒用筆將這些不識的文字和艱澀難懂的詞語記錄在紙張上面,隔上一段時間,積累了一定的數量,她就拿到喬夢真那里,讓喬夢真給自己釋疑解答,這也成為了戚兒與喬夢真見面的理由方式。
戚兒認真好學,這種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讓她更加用心,很快的,她又受益匪淺,掌握了更多的文字知識,庫的整理工作也漸入佳境變得越來越好,感覺再不似一開始那么的吃力,每天她樂此不疲,沉浸其中。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易夫人親自過來檢查戚兒庫的工作,雖進展緩慢,但有一點肯定的是,戚兒并沒有添亂,籍的歸類很準確,并沒有錯放誤放,這也與戚兒認真謹慎的工作態度有關,有些無法確定類目的籍,她并沒有草草放到架上去,再自己無法確定時,會詢問喬夢真。
易夫人對戚兒管理庫的工作持肯定態度,她最擔心的一點就是戚兒不能做好,反而添亂,看到這個結果,很顯然她不必有這一番的顧慮了,雖然戚兒整理工作進展緩慢,但對于一個沒讀過什么的小女孩來說,這是情理之中。
易夫人笑道:“戚兒,你做的很好,超出我的期待,我要賞你一兩銀子”,這是她對戚兒的鼓勵以及肯定。
戚兒忙道:“這是戚兒應該做的,戚兒不敢”。
易夫人慈愛的掃了掃戚兒滿是塵灰的頭發,笑道:“這是你應得的,何況你這么辛苦”。
晚餐的時候,小喬拿了一兩銀子遞給戚兒說中,易夫人說到做到,讓戚兒無法拒絕,從小家境困苦的戚兒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銀子,這對于她來說是一筆非常巨大的財富,她完全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么幸福的事情。
深夜,懷揣著這一兩銀子,想著這一兩銀子要用在那里,最好下了決定,給大哥買一件衣衫,在她印象中,黃狗就沒有一件像樣的衣衫,就算最后見面那次,黃狗的衣衫也只能算整齊而已,心中想著好好干活,然后向夫人征求半天假期,外出購買衣衫,順便看望一下大哥,興奮過后,疲憊襲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不覺,戚兒又在庫渡過了兩個月,當忙碌起來的時候,一心思在庫上面,早忘記去看望黃狗的打算,而且出外是要征求夫人的同意。
這一天,戚兒又忙碌于整理籍歸檔,突然她瞥到一卷畫卷,依照習慣,她第一反應就是查看內容,這是一幅墨筆畫,畫的是庭院一角,一景一物栩栩如生,看著這一副畫,戚兒立即感覺進入畫中,身臨其境,她感覺自己并不在庫里而是到了畫中那樸實的庭院里。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看了畫作的落款,卻只是單款,只署作者的姓名——易中天。
一般的詩畫都是落雙款,即著作的年月rì以及著作緣由,最后才是署名,這一點戚兒已經知道了。
戚兒將畫作小心卷起,放在貼有詩字畫標簽的架上,并在其畫作存放的架位置貼上一張小紙,小紙上面寫著易中天三個字,架的左右上下貼著的是當代或者前代的各大名家姓名,對于戚兒來說,無論是易中天還是那些名家,她都不認識,那只是代表著一個姓名而已。
這一個不經意的發現,讓戚兒將整理的重心轉移到整理詩字畫上面,而這會才驚訝的發現,這些詩字畫中,署名易中天竟占據有大量的份額,有的是經過細心裝潢修飾,有些卻只是卷成一團隨意的一張紙,若不細看還以為只是一張廢棄的紙張,而這一切大多是易寒的隨筆,當年他畫完或者寫完就隨意丟棄一邊,并沒有打算收藏保留下來,這一些原本就是早就應該丟棄的東西,卻被收拾房的小喬一張一張收好起來,如今才有機會讓戚兒看見。
詩、、字、畫,易寒的著作全面,有些只是一張白紙的作品卻是經過戚兒的修飾裝訂之后再放到架上面去,成了一幅名符其實的墨寶,誰能想象,這一些會被戚兒一一整理收藏起來,就算易天涯也估計沒有想到。
很快貼著易中天的位置的架子很快的就被詩字畫占滿了,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數量卻是驚人,戚兒只能把騰出更大的空間來,其他的名家都被擠到角落只剩下一點點,當然只是因為這些名家的作品寥寥無幾,并不是戚兒偏心,但不得不說的是,戚兒對易中天的印象是最深刻的,也許隨著戚兒在文學修養的提高,易中天會是她心中仰慕的第一個名家。
這些天,戚兒將庫整理的重心轉移在詩字畫,盡管好幾天過去了,詩字畫中總能出現易中天的作品,這三個字無形之中已經釘在她的心中,對這個人她產生了好奇,看到了他全面的作品之后,她感覺易中天就似一座大山,難以看到山頂的大山,或許應該問一問喬小姐,易中天到底是什么人。
這會深夜,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琵琶,自從進入庫,她已經沒有時間再彈奏這把琵琶,心中忍不住想輕彈琴弦,奈何深夜,生怕驚吵他人,只能強忍著這股沖動,放下琵琶,躺著睡下。
有得必有失。
隔天,戚兒用過早飯之后,又早早來到庫,這一切已經養成習慣了,清掃架地面的灰塵之后,又開始翻閱散亂在地上詩字畫,戚兒造詣最淺薄的大概就是詩字畫了,因為這方面必須有先生教導入門,而喬夢真卻沒有教她這些,那些詩詞才透露出來的寓意,戚兒一個人生閱歷淺薄的人又如何能心領神會,更別說她對此一竅不通,倒是畫作的直接視覺感官讓她看著,感覺很好,那一種身臨其境的感受,就好像她曾經到畫中的地方去過。
整理著,突然看見一張手寫的曲譜映入自己的眼中,曲譜!戚兒腦子里頓時興奮起來,這大概是她最喜歡,最期待的東西。
戚兒如獲珍寶,盯著這張曲譜認真看了起來,喬夢真已經教她辨音識調,戚兒能看懂這張曲譜,可是她卻沒有到未經彈奏就辯出好壞的地步,心中有股沖動,想依著曲譜彈奏起來,奈何一者她身邊沒有樂器,二者她工作的重心可不是這一些,心中有些可惜不舍。
當看到署名易中天的時候,戚兒有些驚訝,這個人怎么什么都會,大概在這一刻開始,戚兒才意識到易中天,無所不會,樣樣皆精。
琴棋樂律標簽上的籍寥寥可數,空出許多地方來,戚兒把這張曲譜卷起,卻有放在琴棋樂律的架上,卻放在貼有易中天的位置上,潛意識里,戚兒已經將易中天當做一個類別來歸類了。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戚兒在整理的時候,對曲譜多了一份注意。
費了些時rì,詩字畫一類已基本歸類完畢,戚兒收獲到了十幾張曲譜,無一不是易中天所作,看著詩字畫的架子上,基本被易中天的作品占據,卻有點琳瑯滿目的感覺。
在整理工作之余,戚兒將曲譜的重新抄錄下來,并帶了回去,這十幾首曲譜有的只有單獨的曲子,有的卻附帶有曲詞。
晚上之余,戚兒便把時間用在彈奏這些曲譜上面,直到時間差不多不能打擾別人,該熄燈的時候,戚兒才停了下來。
對于戚兒晚上彈奏琵琶,府里的人并沒有怨言,本身大部分人對戚兒就懷有關愛遷就的心理,而且戚兒彈奏的調子很好聽,可作為枯燥一天之后的消遣,久而久之,易府里的人用過晚飯之后,就習慣了耳畔必然會想起琵琶音,這成了戚兒的習慣,也成了易府所有人的習慣。
當然府里的人在第一次知道了這琵琶曲是戚兒彈奏的,對戚兒是不吝贊美。
在這一段時間,戚兒也到過喬夢真的住處幾次,詢問了詩詞方面的知識,喬夢真教導戚兒入門,師傅帶入門,修行靠自己,往后詩詞方面的修養就靠戚兒自己學習提高了。
光陰似箭,從戚兒進入庫不知不覺已經半年了,半年的時間也許不長,但對于戚兒來說,卻是充實自己的半年,她每rì沉浸于庫之中,心無雜念,加上本身她的天賦聰慧,進步驚人,或許可以用天才來形容她,古今也不是沒有五歲便能吟詩作對的天才少年,對于在中吟浸半年的戚兒來說,她也差不了多少,雖然還無法做到吟詩作對的層次上,但已經能欣賞詩詞了,而易中天的詩詞是戚兒最喜愛的,當中有很多一部分是描寫童真趣味的詩詞,通俗易懂,而戚兒這個年紀也能感受到那種情感,大概因為這樣,才讓戚兒對易中天的作品存有偏好,相反一些大家的詩詞因為閱歷不夠未能領會,卻讓戚兒忽略,或許那些詩詞經典流傳千古,可對于戚兒來說,她并無法真正了解,她的心性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人生的喜樂悲苦,人生的大徹大悟,通過詩詞流露出來的那份內心的情感,戚兒要有深刻的感受也許要十年二十年之后。
戚兒的蛻變,易府的人有目共睹,府里的下人給戚兒起了個小才女的外號,喬夢真與易夫人也感欣慰,這可真是無心插柳啊,十年之后,也許戚兒會成為下一個李玄觀。
夜晚,玄觀與易夫人坐在大廳閑聊起來,至上一次,玄觀已經半年沒有來了,而這一次到來還是夜晚拜訪,可以想象她是忙到何種地步,因為久不相見,易夫人思念深刻,顯得熱情非常,她還吩咐小喬去請喬夢真前來相聚呢。
三女共坐一堂,說些閑語家常,就在這時琵琶曲又如約而至。
喬夢真與易夫人已經習慣了,玄觀倒是有些驚訝,這府里又誰會彈奏琵琶呢,夢真倒算一個,可是她此刻卻在自己的面前,突然調子幾個急變之后,玄觀卻靜心聆聽起來,她在樂曲上面的修養卻遠遠不是府里其他人人可比的,或許別人只是感覺很好聽,她卻能聽出一些細微的變化,一些列平淡的平音,就似一條永不變化靜靜流淌的小溪,讓玄觀能感覺作曲之人的柔情款款,而突然曲調大變,抑揚頓挫,上一個調子高入云霄,下一個調子八轉低入谷底,讓玄觀感覺作曲之人狂妄不羈,性情復雜多變,聽起來這不是同樣一首曲子,倒好像幾首不同曲風的曲子糅合混雜在一起,但是玄觀高深的曲樂修養,讓她認為這是一首完整的曲子,當中幾處細膩的處理,讓這首曲子變成一首空靈,沒有任何環境意境限制的曲子,便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隨心所玉!
一曲完,易夫人與喬夢真安坐微笑,玄觀卻久久回味,只聽喬夢真道:“這首曲子我第一次聽也感覺突兀,也不知道是那個狂人所作,明瑤你會好奇也是正常。”
玄觀笑道;“可惜彈奏之人只彈奏出三分味道來,此曲可不好下手,聽此曲彈來嫻熟,怕是有了一些時rì的練習了”,玄觀說彈來嫻熟,又說只彈奏出三分味道來,讓喬夢真感覺怪異,問道:“我還以為戚兒將此曲演繹的嫻熟無比了呢?”
玄觀笑道:“聽此曲,倒讓我有彈奏的興趣,可我只能演繹七分味道,就不獻丑了”。
此話一出,喬夢真大驚,她可是知道,玄觀琴藝的造詣,連她都這么說,如何能不驚訝,她所說的三分、七分,已經不是技巧的問題上了,卻所指意境,心曲如一,渾然天成,那是不是代表說,戚兒在曲樂方面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
玄觀笑道:“這戚兒可否招來一見”。
喬夢真想不到素來對諸事冷漠的玄觀居然有了興趣,當初她認為玄觀可算是戚兒的一大名師,后來想到玄觀的性子,覺得此事不太可能,若是戚兒能得到這大東國第一才女指點一二,對戚兒來說可是受益匪淺,想到這里,應道:“我讓小喬去把戚兒叫來”。
在戚兒到來的這段時間,易夫人便簡單說起戚兒來,說戚兒身世凄慘,被收留入易府時,玄觀表情未變,一直保持淡淡微笑,直到易夫人說到戚兒一個人將庫管理的條條有序時,玄觀才出口贊道:“小小年紀有此心性,實在難能可貴”,有些話不必說的太透,寥寥幾語,玄觀就能敏銳的捕獲到整個過程,管理庫豈是一件易事,更何況要分類歸檔,對于一個初學文字的小女孩來說,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而她能做好,已經展現了她的耐心、認真專注、毅力......但憑其中一點,都是難求,戚兒卻皆有,玄觀何能不贊,而天賦這東西,玄觀從來不看好,少了認真努力,再好的天賦也是蕩然無存,而玄觀本身就是個心無雜念,執著一物的人,也正因為這個心性,當她想做好某一件事情,必定能做的比別人要好。
戚兒抱著琵琶走進大廳,小喬讓她帶上琵琶的,戚兒的身子小,這一把琵琶幾乎把她整個人給掩罩個七七八八,讓人覺得很不協調。
進入大廳,戚兒垂下頭,并沒有四處張望,依然給人乖巧守禮的印象。
待易夫人問話,“戚兒,你的曲子打動了一位貴客,這是李小姐,過去拜見一番”,戚兒才抬起頭順著易夫人手所指方向望去,在看見那人相貌時,戚兒整個人頓時驚呆了,美若天仙的容顏,安靜優雅的氣質,一身白衣永遠是那么的脫俗,還有她嘴邊永遠不變的淡淡微笑,讓人感覺那么和藹可親,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張臉,這個人,那天夜晚相撞,戚兒已經把玄觀當做仙女看待,而她也把自己的位置擺放在人間卑微的人兒,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就是差距。
戚兒呆呆的看著李玄觀,久久不語,她的內心震撼而無法緩過心神來。
無論戚兒的表情多么驚訝,玄觀還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她美麗的眸子卻已經在打量起戚兒來,戚兒的容貌,戚兒的姿態,戚兒的衣著,玄觀很少這么認真打量一個人,因為她很少對別人留有太多的印象,而此刻卻想通過這第一眼來對戚兒有個大概的了解。
對于戚兒的呆滯,易夫人和喬夢真還訝異,在印象中戚兒很懂禮貌的,而此刻她卻愣愣的看著明瑤,什么話也沒說,若說被明瑤的美色所攝卻沒有可能,一個小女孩這方面的感覺一般都不是很強烈的。
戚兒沒先拜見,玄觀卻先問話了:“你叫戚兒?”
戚兒臉蛋頓時紅了起來,以為這仙女姐姐認出自己來了,而實際上玄觀對于戚兒已經沒有印象了,就如前面所說,玄觀對別人很少留下太多的印象。
戚兒點了點頭,心中莫名的興奮期待起來,不知道仙女姐姐會跟自己說什么呢?以后自己是不是能經常看到她,而此刻她的雙腿已經有種控制不住想邁出朝玄觀靠近,那像母親的感覺多么讓人留戀啊。
玄觀笑道:“戚兒,你的琵琶彈的很好,是誰教你的呢?”
戚兒轉身朝喬夢真看去,應道:“是喬小姐教我的”。
喬夢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她并沒有下太多功夫在戚兒身上,若是說自己教的好,還不如說戚兒學的好。
“哦”,玄觀有些訝異,說實話夢真的琴藝已經不如戚兒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也不是沒有的事,只不過這才短短半年時間,這女孩身上果然有一種尋常人沒有的心性專一,剛才玄觀大膽的猜測,這女孩的琴藝是易寒所教,而剛才她所彈奏的曲子定是易寒所作,世間也只有易寒那樣的怪才能做出這樣的曲子來,她之所以想見戚兒,也是想從戚兒身上獲得有關于易寒的線索,玄觀問道:“戚兒,在喬小姐教你琴藝之前,可有人教導過你?”
戚兒搖了搖頭,“沒有”,易夫人和喬夢真卻不明白玄觀為什么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來。
玄觀繼續問道:“那這首曲子你從那里學來的?”她當然不會認為是戚兒自己作的,她還沒有到這個程度。
戚兒弱弱道:“我在整理庫的時候,發現一些曲譜,所以我便另外抄錄了一份”,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合乎規矩,所以的有些擔心,但是就算要受懲罰,她也不會說謊。
易夫人頓時恍悟,說道:“莫非這些曲譜是寒兒所作”。
玄觀微笑點頭:“應該是如此”,這些曲譜若不是戚兒喜愛,特別整理出來,恐怕就難見天rì了,倒也機緣巧合。
玄觀朝戚兒道:“你的琵琶可否借我一用?”
戚兒毫不猶豫的點頭,抱著琵琶遞到玄觀的手中,喬夢真感覺到玄觀有想彈奏一曲的意思,有些激動,玄觀所奏乃是天籟之音,以前就算她在李府,也難得一聞。
玄觀垂下眼皮,靜謐的醞釀了一會之后,自然而然的撥動琴弦,輕輕的曲調響起。
府里的人在聽到琵琶音的一瞬間,立即被石化了一樣,變得一動不動,整個易府的一切似靜止了起來,她的琴音渾然天成,讓所有人感染,心神為之所攝。
一曲完畢,大廳里的所有人久久回味其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這種靜謐的氣氛中回過神來,而此刻在戚兒心中,眼前的玄觀就是仙女在彈奏仙曲,同樣的一首曲子,經不同人之手演繹,卻是天差地別,對于仙女姐姐,戚兒是仰慕到了極點。
喬夢真贊道:“明瑤,你這一曲真可謂天籟之音,人生難得一聞啊”。
玄觀笑道:“我也只是彈奏出個七八分來,此曲本應石破天驚,就算千軍萬馬也頓時鴉雀無聲”。
戚兒癡癡的看著玄觀,目光充滿仰慕,玄觀笑道:“戚兒,你可愿意做我的學生?”玄觀雖才高八斗,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女,卻從來沒有起過收徒的念頭,因為她所學別人學不了,而戚兒這份心性專一,心無旁篤與她有些相近。
戚兒內心激動的就要立即跪下來拜師,可是她還是轉過身,目光充滿期待的看了喬夢真和易夫人,她必須征求夫人和喬小姐的同意。
喬夢真笑道:“明瑤,你有收徒之心,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朝戚兒點了點頭,卻什么也沒說。
易夫人笑道:“戚兒,還不快點拜見先生”。
戚兒征的兩人同意,立即朝玄觀跪下,“戚兒拜見先生”,她從來沒有拜過先生,不懂拜師之禮,卻誠懇的額頭貼地,叩了幾個響頭。
這幾下可真是確確實實的清脆的響頭,玄觀忙上前將戚兒扶起,見戚兒額頭叩的都紅了,心生憐愛,手指輕輕的揉了起來,輕聲道:“你若認真,我必傾囊相授”。
戚兒又感覺到當初的那股溫柔,內心暖暖的,又矛盾的激動非常,不知怎地,眼眶紅潤就流出淚水來。
這一次玄觀只是微笑的看著戚兒,卻沒有伸手擦拭她的淚水,突然瞥到戚兒頭發上的木簪子,露出神秘的微笑:“戚兒,你與我也算有緣”。
戚兒猛點了點頭,看著玄觀,心里多么希望她就是自己的母親,或者玄觀給她獨一無二的感覺,讓戚兒已經當做母親看開。
玄觀說道:“夫人,明瑤想到庫看一看”。
易夫人應道:“好,小喬掌燈,領明瑤前去庫”。
玄觀對著戚兒道:“戚兒,你是庫管事,也一起過去”。
“是,小姐”,喬夢真提醒道:“戚兒,以后你應該叫先生了”。
戚兒立即改口道:“是,先生!”言語之中充滿興奮喜悅。
玄觀和戚兒離開大廳之后,易夫人笑道:“收了戚兒這個學生,明瑤以后應該會經常過來”。
喬夢真道:“明瑤會收戚兒為學生,實在超出我的意料,這明瑤這個名師,戚兒他rì必成大儒”。
再說玄觀這邊,進入了庫之后,正靜靜的看著易寒所作的詩字畫,她看得入神,一旁的戚兒雖然有話要問,卻不敢打擾。
突然玄觀卻吟起這些詩來,一首之后又是一首,有一些戚兒已經熟記在心了,只感覺先生念頭,更有味道。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小喬提醒道:“李小姐,天已經黑了,該休息了”。
玄觀應道:“小喬,你帶戚兒回去,今夜我就在這庫待下了”。
戚兒道:“先生,我留下來給你掌燈”。
玄觀輕輕搖頭:“你先回去”,口氣卻是那種不容拒絕的輕柔。
戚兒走后,整個庫只剩下玄觀一人,她繼續念著詩,一首接著一首,似乎永遠不知疲倦,一整夜,她就呆在庫念著詩。
(八千多字,補昨夜的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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