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一百四十節 小閣秘密

第一百四十節小閣秘密

雖然不知道使用什么伎倆,但是易寒內心清晰的感覺這一切都是人為,就算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那么真實,卻可以憑借理性來判斷,若是一般人遇到這一些,就認為大白天見鬼了,被嚇破了膽子。(_泡&書&吧)

易寒朗聲道:“是誰,出來,不要裝神弄鬼了!”

連續喊了幾聲,聲音在園子里回蕩,卻沒有人回應一聲,易寒心中暗忖:“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心中警惕,一旦對方被自己捉到破綻,一擊將其拿下。

易寒緩緩朝西邊花叢走去,集中精神,將全身的感官提升到最敏銳的狀態,那鬼似乎察覺到了,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觸覺,嗅覺讓易寒感覺這鬼并沒有在自己身邊,這又回到那種似真似假的情況,看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趨于平靜,但對于一般人來說心里卻承受的極大的壓力,緊繃的心情,內心慢慢的崩潰。

俗話說攻心為上,對于此刻的易寒來說,緊張警惕要耗費極大的心神,而松懈下來又可能被對方偷襲。

易寒走到了花叢,只見眼前栽種有數不清種類的花,微風拂拂,一片破海棠紅,花莖纖舞,花香裊裊撲入鼻中,讓人情不自禁的被眼前的美麗所惑,易寒感覺心情暢快,眼睛看著麗花爭妍,聞著幽香馥馥,感受著柔瓣清風拂身,緊張警惕的狀態漸漸放松了下來,或許眼前如此嬌美艷麗的景象讓人不會去想有一個鬼跟在自己的身邊。

突然易寒感覺眼前銀光迥迥,緊接著背后一陣陰陰透骨泠意,后背麻麻的一陣刺痛,就好像無數只螞蟻在咬著自己,伸手觸摸后背卻感覺什么東西都沒有,突然手背傳來灼痛,抽回手來,只見一根頭發扎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由于頭發比針頭還要細小,雖然扎入手背中,卻沒有流出血敵,這種景象就好像自己的手背上突然長出一個頭發來,讓人感覺十分詭異發麻。

易寒嗅了嗅,滿鼻花香,那里還能聞到那鬼的氣息,眼前百花齊放一片眼花繚亂,卻讓人極難將注意力集中在一點,突然周圍又一陣銀光迥迥,那是頭發在陽光下的顏色,易寒又避又擋,可那毛發如影隨形無聲無息,待易寒發覺已經接近身邊躲避不及,擋著又是自己的血肉之軀,擋與沒擋差別不大,全身一陣密密麻麻的灼痛,既讓易寒感覺無可奈何又憋屈非常。

自從自己師從南宮婉兒之后,還沒有遇到這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情況,他所能做的只是快速離開這片花叢到達地形空曠的地方去,可以想象這鬼若有殺他之意,易寒此刻估計已經斃命。

易寒急速奔跑離開這片花叢,那鬼卻沒有放棄這個機會,在易寒離開的這段時間,不停的用頭發扎釘在易寒的身上,待易寒離開這片花叢,全身已經似掛著無數細小的柳枝一般,整個人身上長滿了細長的毛發,任誰看見現在自己這副模樣一定會被嚇著了,他伸手將這些扎在身上的頭發拔了出來,手上拽著一捆,一拉卻似拉扯自己的頭發一樣,陣陣痛楚,此刻可以想象為何外人對這藕園如此忌憚,連他都如此,何況一般人,早就真當鬼在作怪了。

易寒邊扯身上的毛發,邊警惕著身子緩慢轉動起來,預防對方突襲而來,那模樣看起來既無助又無可奈何。

進了庭院,正中有三間大廳,簾櫳垂下,正中屏門掛著一幅聯子,屏門寫著四季堂三個大字,周圍寂靜無人,地面卻一塵不染似有打掃過一般,心中暗忖:“看來蘇洛就住在這里,見了蘇洛,那鬼的身份自然清楚”。{/書友上傳更新}

易寒邁上走廊階梯,剛要進廳堂,突然頭頂一陣厲風襲來,易寒看似漫不經心,實卻處處警惕,手掌一舒像來物箍去,只聽一聲厲叫聲響起,易寒心中暗忖:“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正打算揪下來看看是人是鬼,衣袖卻被刮破,手掌不由自主的松開,那東西又消失不見了,易寒看了看自己的雙臂,左右各有一道鮮艷的血痕,抬頭望去,走廊的屋檐只有梁木卻無其他東西。

邁步剛要進入廳堂,突然一張猙獰面孔憑空出現在易寒的眼前,近的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那模樣就像圖畫中的鬼臉一樣,十分恐怖,易寒被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與那鬼臉保持距離。

只見這鬼一身白衣飄飄,雙腳正倒掛在檐梁之上,他的頭發很長,長的讓人忍不住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頭發之上,可是那張恐怖猙獰的臉又十分顯眼,他一動不動,任著發絲搖擺,看樣子是不打算讓易寒進入廳堂去,易寒沉聲道;“你終于可以露面了”,說著欺身上前,口中朗道:“讓我來看看你的真面目!”

雙手擒去,那鬼卻快速靈巧的躲避了過去,反而在易寒手背上留下了傷痕,現在易寒知道這鬼為何這么神出鬼沒了,因為他的動作無聲無息又快到了極點,幾番動手這人就倒掛在自己眼前,易寒卻無法將其擒下,反而雙臂布滿了劃傷,讓易寒感覺他打著捉著是一股風。

突然腦子里靈機一動,這鬼之所以出現是不讓自己進入廳堂,那我邊來詐一詐他,他佯裝要闖入廳堂內去,那鬼果然不再躲閃,一片白衣就往易寒頭上罩去,易寒隔著白衣一拳打去,結結實實的打在這鬼的身上,只聽一聲厲叫,那鬼重重的跌撞到地上去,他的身子癱的如一團泥,長長的頭發如花散開蓋在那團白衣身上,沒有露出半點手腳,看上去非常詭異。

那鬼癱縮在地上一動不動,易寒小心翼翼的靠近,伸手扒開那長發,想要看看他的死活,突然那鬼伸出一只厲爪,那只手的手背上是青綠色的,細看卻是繪著如蛇怪一般的圖案。

易寒看著入神,脖子卻被撓了一下,伸手欲扯下這鬼身上的白衣,卻只扯裂這鬼后背上一片衣衫,赤裸的后背露出持劍鐘馗的畫像來。

那鬼竄入偏廳逃之無蹤,易寒并未追趕,他知道這鬼的靈巧是自己所不能追趕上的,對于他手背上和后背上的紋身卻感覺好奇,這鐘馗乃是妖魔鬼怪的化身,而她手背上的紋身明明是妖物一類的,卻為何在一個人的身上共存呢?此人到底是誰?

易寒喊了一聲:“蘇洛”,大廳寂靜,無人回應,易寒走進偏庭,走了一段回廊,卻來到居住的內院,深院曲房,布局別饒佳致,一座深閉小閣坐落于正中,窗戶未關卻垂下紗窗,在風吹動之下輕輕擺動,依稀可見香煙從窗戶外飄灑出來,門庭左右一對聯子,石刻香篆于梨花之前,書香幽幽。

屋內既有香爐,那閣內定是有人,易寒剛要喊,突見一女走了出來,綠衣長裙,姿態幽閑,目凝秋水,且笑且惱,不是蘇洛又是何人?

只聽蘇洛道:“你怎么闖進來了”,語氣隱含嗔怪。

易寒笑道:“你不想見我,我可是一刻也不肯耽誤”。

蘇洛微微含笑,柔聲道:“誰說我不想見你,我都等了你五年多了,又何妨多等一日”。

只是淡淡一語卻讓易寒感觸良深,內心愧疚,輕輕道:“讓你苦等了”。

蘇洛淡道:“以前我以為我很有恒心耐心,現在我才知道,我也只不過是個受情所困的人,進來吧”,說著轉身輕移蓮步邁進小閣,她淡定的似招待一個普通的客人一樣,易寒看著她的纖纖幽影卻已經有種想要擁在懷中的沖動,心中惱她淡定從容,清音素言,卻突然沖了上前將蘇洛摟在懷中,蘇洛受驚“呀”的一聲,眉黛嬌蹙,春云映頰,秋波不凝,朱唇不啟,猶含羞色。

被男子所擁抱對于她來說是一件陌生而又突兀的事情,蘇洛惱嗔:“還不松手,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易寒見蘇洛羞澀難堪,內心卻有種報復的快感,調戲道:“你這對金蓮弱不勝羞,嬌欲人扶,步步凌波,既然這地不解輕憐,不如我抱你進去可好”說著捧起她的一腿來,蘇洛腳尖一勾,踢起綠色裙擺來,蕩起一抹繡色褻褲兒來,但見那錦文繡花鞋上,一只腳兒細骨柔肌,腕處圓俏,如纖纖缺月動人極了。

“如此美蹄,讓人忍不禁觸”,說著伸出手指朝蘇洛腳腕處摸去。

這“蹄”一字暗含侮辱戲弄之意,蘇神色從容,冷聲道:“放肆,我雙腳矯健,何須你來抱著走”,說著腿兒壓下,瓣蓮貼地,裙風倜儻,好似池波浮荷,身子端直,雖被易寒強偎懷中,倒也雍容大雅,全不矜羞。

易寒摟著蘇洛轉了個身,摟著蘇洛的腰肢輕輕向后一托,讓她身子失衡,微微向后一仰,只得一腳墊地,一腳抬踢,如矢掛弦。

易寒訕笑道:“如此美蹄,我還未欣賞夠,你匆匆落地,又是著急那般”,說著手掌按在裙子之上順著腿形紋理撫摸而下,只感覺蘇洛的腿靡靡綿綿,有若無骨,好似絲綢裹水。

蘇洛身子微微一顫,臉色一變,有惱羞成怒之狀,語氣一冷,“若不松手,看你以后還見得到我”,易寒卻是不理,繼續撫摸下去,手指覆蓋在她光潔的腳背之上,脫掉蘇洛的繡花鞋,露出一只嬌俏小腳來,手指肆意覷肌撫香,此番挑逗,蘇洛柳眉蹙蹙,鼻息哼哼,頰含春.情。那被易寒扶住的腳想要放下,卻奈何力道不大掙扎不過易寒,無措之時手指竟往易寒大腿處狠狠擰去,易寒吃疼松開。

蘇洛掙脫開來,彎腰執鞋穿上,盈盈立起,冷冷瞪著易寒,雙頰淡淡紅暈如新月初生,名花欲吐,卻真的生氣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說著卻邁步走進閣樓,姿態高雅,卓爾不群。

易寒心中暗忖:“原本想撩撥她一下,卻沒有想到真惹她生氣了”,蘇洛趕他,他卻快步跟了進去。

易寒追進閣樓,蘇洛卻徑直朝偏門走去,雙手提著裙擺,踏梯上樓,易寒追上去忙喊道:“姐姐,是我不對”。

蘇洛并未理睬,直接上了二樓去,易寒快步踏上樓梯,傳來咚咚響,擾了小閣清幽,蘇洛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別以為沒有人治的了你,若不離開,后果自負”。

易寒那里會放在心上,蘇洛的性子他早就摸透了,刀子嘴豆腐心,若似年少時裝可憐,她必不忍回頭,只是現在這般年輕若如少年般裝憐,可就不倫不類了,突然想到她性.愛幽靜,腳上立即放慢下來,輕輕的邁著樓梯上樓,蘇洛聽見擾耳的咚咚聲嘎然而止,嘴邊欲吐的話又收了回去。

易寒輕輕邁著步伐,怕吵到蘇洛,閣樓上的房門半掩,口中輕輕喊了一聲:“姐姐,我進屋了”,這種語氣似回到當年走進蘇洛的閨房中一樣,小心翼翼又緊張忐忑。

蘇洛并沒有回應,易寒輕輕的推開了門,只見蘇洛側身對著他,姿態天然,不染俗氛,桌子上香爐飄起淡淡香煙,從窗戶遛了出去,因為紗簾并未卷起,屋內顯得不夠明亮,易寒也沒有說話,靜靜的走到窗前卷起紗簾,這會屋子里變得敞亮起來。

易寒見蘇洛不理睬自己,心中思索的搭訕的話題來,邊觀看屋內布局擺飾。

窗邊有一小榻,旁邊有一圓形高桌,上放一花樽,后面有一貼墻方桌,放著繡具和花繡,心中暗忖,蘇洛棄文從繡了,不過當他目光移動到一張案桌前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上面擺放著錦箋、端硯以及詩詞諸集,問道:“姐姐,你平日里還看書作文嗎?”

蘇洛還是沒有理睬,易寒見蘇洛沒理會,又邊走邊看了起來,只見對面擺有梳妝臺,上面有銅鏡,象梳、菱花、犀簪、玉釵、錦襠些物,這倒讓他有些意外,據他所知蘇洛向來樸實,不喜歡穿戴花飾,怎么會有這種貴重華麗的飾品,目光偷偷的朝她臉上瞥去,頭上只有一支木簪,別無其它飾品,靜坐著一動不動,神如秋水,目光如淵月沉潭,那里有半點庸俗,她既不用可怎會有這些飾品,心中雖有疑惑,卻不便問出來。

右邊角落有一沉木屏風、易寒知道那里是蘇洛的安寢之所,徑直走了進去,映入眼前是一張象牙床,衾褥、畫帳、繡幃,衣廚皆俱精雅,陳設有序。

蘇洛似發現易寒走進她的寢室,忙起身走去,“你進去干什么,給我回來”。

易寒訕笑道:“姐姐,你總算開竅了,知道享受生活,這玉樓富麗堂皇,一點也不亞于皇宮內院”。

蘇洛淡道:“這屋本不是我的,原來如何我也不去擺弄。”說著舉起纖纖玉手擰上易寒的耳朵,拉扯著道:“請你給我出來”。

突然繡幃傳來女子咯咯的笑聲,易寒大吃一驚:“是誰?”

蘇洛冷淡道:“她是誰你不必管,先給我出來再說,我還有賬跟你算清楚”。

易寒被蘇洛擰著耳朵卻不敢反抗,大概這是一種很久以前就養成的習慣。

蘇洛一直將易寒扯到桌子上才松開手,冷淡道:“坐下!”

易寒坐了下來,發現桌子上有筆墨紙硯,旁邊疊放著十幾封寫好的書信,茶具、棋枰、還有燃盡的蠟燭卻被移到了桌角,顯得有些錯亂,易寒伸手去拿書信,蘇洛卻立即拍了易寒手背,冷聲道:“別亂動!”

與蘇洛這種師生間的打鬧,易寒卻并不在意,蘇洛的反應越冷越嚴,就說明她越注重自己,只聽蘇洛道:“你下手怎么這么重,將小姑都打傷了”。

小姑?易寒一臉疑惑,突然恍悟道:“原來是個女鬼,還是你的小姑”,突然有些毛骨悚然道:“莫非你小姑陰魂不散就住在這閣樓里”,剛才他聽到的分明是少女的笑聲,突然屏風里邊又傳來咯咯的笑聲。

蘇洛道:“我小姑是人不是鬼,不過她卻不能見人”。

易寒問道:“為什么?為什么在這藕園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