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八百六十五章 歡迎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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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歡迎來查

如此蹉跎半月。

各種跡象都表明唐皇雖死的突然,但也是急癥突發,并沒有被人暗害跡象。

這種結果很符合朱宕心思,但卻不合使者意向。

如此又過幾天,使者之間,逐漸流出怨言。

對此,朱宕只能暗中加緊對興元府的控制。

但這效果并不大。

使者們皆有自己的聯絡途徑,便是再嚴防死守,也沒辦法阻止其與各地聯絡。

又幾日,朱宕正陪著大皇子用茶。

才喝到一半,就聽到外面一陣吵雜。

“怎么回事?”

朱宕皺眉問道。

內侍小碎步出去,片刻回來。

“大人,是幾位使者,吵著要見大人。”

“什么?”

大皇子一聽,頓時想起那日情景。

他手一晃,茶湯頓時灑了出來,濺了一手背。

他低叫一聲,將茶盞拋了出去。

細膩的白瓷碰撞到地面,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圣人,”朱宕急忙上前,見他細嫩的手背通紅一片。

“快,拿燙傷藥來。”

內侍急急去內殿。

朱宕托著他顫抖的手,輕輕吹著。

“殿下莫慌,那燙傷膏最是靈驗,一用便不痛了。”

大皇子卻無心顧及這些。

他驚惶的望著門口,“老大人,他們不會過來吧?”

“什么?”

朱宕怔了下,回過神來。

“不會,”他笑道:“擅闖內宮可是死罪,便是這里只是暫時的,但律法就是律法,不容半點輕忽。”

“那就好,”知曉沒有危險,大皇子松了好大口氣。

內侍捧著藥膏,急急過來。

朱宕挑了一點,細細抹在大皇子手背。

沁涼很快驅散火辣辣的痛楚。

大皇子舒服的松開緊繃的背脊,望著專心上藥的朱宕。

若沒有他,自己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朱宕將傷處弄好,朝大皇子一笑,重又恭謹的退回自己位置。

“老大人不必多禮,”大皇子擺了下手,想想又道:“那些使者身后畢竟連著各方勢力。”

“就這么晾著,怕是不大妥當吧。”

“是,”朱宕拱手,“臣這就過去處理。”

他退后三步,方轉身出去。

大皇子望著他背影,微微點頭。

阿耶在世時,就常說朱家乃是忠臣。

如今看來,阿耶果然目光如炬。

以后,朝中之事,還要多多依仗他。

大皇子瞥了眼茶盞,才要動作,手背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他皺著眉頭,瞥了眼,悻悻作罷。

府衙前院。

使者們已經吵成一團。

朱宕過來時,兵士們險些阻攔不住。

“朱大人來了,”不知誰眼尖瞥見,忙大聲道。

眾人頓時往后退了兩步,齊刷刷的看朱宕。

被十幾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壓迫感是一定有的。

但朱宕好歹也是領過千軍萬馬的人物,只片刻就調整過來。

“諸位稍安勿躁,”他輕抬兩手,安撫的往下壓了壓。

轉眸,見整間廳堂連個茶盞都無,他頓時皺起眉頭。

“怎么回事?來客了,不知奉茶?”

兵士忙躬身認錯,并立刻退出去。

朱宕重又露出笑臉。

“諸位,咱們還是坐下說話。”

說完,他先往正位行去。

“朱大人,茶我們就不喝了。”

“今天我們來,就是想聽個準話。”

“畢竟,我們來這兒的時間也不短了,再沒個交代,主子那邊怕是要多想了。”他隱帶威脅的睨朱宕。

朱宕抿了抿嘴。

不得不說,此人之言正是他擔心之所在。

“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朱宕微笑。

“只不過,此時涉及先皇,”他微微側頭,示意道:“這茲事體大,某也不敢擅自做主。”

“且諸位也瞧見了,這些日子,我可是沒閑著,為得便是解開諸位疑惑。”

“雖說,這事就是明擺著的,先皇就是急癥等仙。”

“可諸位要查,我也是費了好些力氣,甚至還但這褻瀆先皇的危險。”

“可就是這樣,也還是得了跟早前一樣的結論。”

他撐著椅子,緩緩起身。

“諸位,若大人們實在信不過,我隨時歡迎他們親來親查。”

“我保證,絕對沒有任何條件的配合。”

朱宕的反應,讓眾人一默。

面面相覷之后,眾人紛紛告辭。

離開府衙,幾人便聚去某個茶舍。

確定沒有人跟著之后,幾人氣急敗壞的落座。

“現在怎么辦才好?”

“沒有辦法,”義武使者搖頭。

“他都這么說了,咱們要討要說法,那他定會請咱們大人過來。”

“可咱們大人真的能來?”

“這里可是他的地盤,咱們大人要是過來,還不被他立馬扣下?”

眾人頓時點頭。

“那怎么辦?”

“我看,還是傳信回去吧,”河東使者笑了笑。

眾人紛紛點頭。

這事到這步,他們的職責就已經盡了。

再往下,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眾人紛紛散去。

很快,消息便傳向四方。

沒出三天,各地節度使便接到來信。

田節度使看完,頓時笑了。

“這朱宕倒是有些本事。”

“明明必死之局,硬是被他拉成了僵局。”

“阿耶,那現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給柳城主傳信吧。”

田節度使將信疊好,湊到火邊。

“她,”田大郎遲疑,“那梁郎君那邊……”

他與梁二關系甚篤,若到最后,梁二知曉自己被蒙在鼓里,怕不是要怪他吧。

“不必知會,”田節度使搖頭,道:“梁帥的性子,我最知曉。”

“二郎是他兒子,便是再不屑那皇位之人,也不會生出他心。”

“這事最一開始,跟咱們聯系的就是柳城主。”

他有些意味深長的道:“你且記住,不論做人做事,當以一而終,萬不可半途改弦易張。”

“是,兒子相差了,”田大郎忙拱手認錯。

田節度使擺手。

田大退去自己書房,給柳福兒寫信。

而在武寧。

封節度使看完信后,輕輕一嘆。

其實,與他而言,唐皇倒底怎么死的,他是不在乎的。

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為了應柳福兒想邀,做出的姿態而已。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步。

他卻是不能再動了。

至于以后,也只能看局勢有什么變化了。

封節度使將信毀掉,喝令親衛備馬。

他要去校場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