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的掌心嬌

第14章 要尊嚴,還是要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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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曲子,孟姨也常唱給你聽?”,慕北轉而問道。

慕家兄妹以前都叫母親孟姨,虞笙笙是記得的。

她點了點頭,“嗯。”

一首曲子喚醒了塵封的記憶,慕北沉浸在往事里,暫時遺忘了面前的人是仇人的女兒。

“我母親也常哼這個曲子給蓉兒聽。”,慕北的語氣有些傷感。

“我母親跟慕夫人自小便交好,會唱同一個曲子不奇怪。”

“是啊,她們是要好的手帕交......”,長吁了一口氣,慕北找回了清醒時的理智和堅強。

重復了無數遍的噩夢讓人感到心力交瘁,慕北卸去冷漠陰鷙的外衣,露出了少有的溫和,他背對虞笙笙側身蜷縮地躺了回去,最后只是淡淡道:“去睡吧。”

次日。

就像昨夜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慕北仍是那副孤傲涼薄的面孔,他換上官服,吃過早食,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府上。

明日就是父親離開都城的日子了。

可虞笙笙還沒想到給父親籌備冬衣和銀兩的法子,思來想去,現在能讓她放下面子求的人,也就只有慕北了。

在慕北面前,她虞笙笙早就毫無尊嚴可言。既然如此,那就可他一個人來吧。

于是,到了夜里,虞笙笙暖完床后,卻仍站在榻前,看著躺下的慕北,遲遲不肯離去。

隔著床前的紗幔,慕北隱約瞧見虞笙笙眉頭緊鎖的模樣,心中也早已猜到一二。

但他卻仍調侃道:“怎么,虞二小姐莫不是想自薦枕席?”

虞笙笙噗通一聲跪在了床邊。

“請將軍寬宏大量,允......”,虞笙笙欲言又止。

貝齒咬了咬下唇,拿出好大的勇氣,才硬著頭皮開口說出那兩個字,“奴婢......"

"奴婢明天想去送父親一程。”

“奴婢?”

躺在床上的慕北,忽然笑了。

他坐起身,骨相極佳的手緩緩撩開紗幔,饒有興致地凝視著虞笙笙。

暖黃的燭火鍍亮了她精致嬌媚的臉龐,她睫羽微顫,在昏暗的光影中,乖順謙卑的模樣安靜而柔弱。

慕北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挑起虞笙笙的下頜。

他一笑,妖艷非常,“為了虞日重,你都開口自稱奴婢了,這份孝心,真是讓將軍我……好生感動。”

虞笙笙低眉順眼,繼續跪求道:“請將軍準允,并預先給奴婢支付一年的月錢,塞北天寒地凍,我想給父親準備些衣服和吃食。”

“月錢?”

慕北笑得放肆,卻透著一股妖涼,讓人不寒而栗。

“你跟我談月錢?”

慕北捂著眼,差點笑得流出了淚,“虞二小姐還真是厚臉皮。”

虞笙笙倒是不卑不亢,據理力爭。

“這不是厚臉皮,我虞笙笙現在雖然是奴婢,可我朝律令有明文規定,雇主不得虧欠奴婢的工錢。”

“好啊,那你大可去衙門告我。”

虞笙笙別無他法,只能軟硬兼施地求他。

“慕北哥哥,看在兒時的情分上.......”

捏在下頜上的手指力度忽然加重,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一般。

虞笙笙秀眉緊擰,忍著痛,不再開口說話。

“看著我。”,慕北命令的口吻中,帶著不容違抗的鋒利。

虞笙笙睫羽翕動,緩緩抬眸與他四目相對。

慕北聲線幽冷道:“好啊,看在兒時的情分上,本將軍就給你一次機會。”

他的視線開始在虞笙笙的五官游走,干凈修長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性感的聲音繞唇而出,用最挑逗溫柔的語調,說著最惡毒的話語。

“脫給我看,脫幾件,就給虞日重準備幾件,然后討我歡心,本將軍開心了,就賞你點銀子。”

虞笙笙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慕北會想法刁難羞辱她。

可沒想到,還是他血屠虞府那夜的老把戲。

慕北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勾著笑欣賞著虞笙笙糾結且惱怒的樣子,不得不說,虞笙笙無這副皮囊,無論怎么瞧,都是最美的。

“要尊嚴,還是要孝順?”,他問。

“將軍定要說話算話!”,虞笙笙道。

慕北眉頭挑動,微微點頭,給了回應。

房間里沉寂下來,世界仿佛都在這一瞬靜止了一般。

束腰的生絹滑落,一層又一層的衣衫和裙裾,窸窸窣窣地褪去,最后是純白色的中衣。

慕北好整以暇地瞧著她,欣賞虞笙笙自取其辱的畫面,感到既暢快又滿足。

妹妹慕蓉和母親受過的委屈,他又幫她們討回了一些。

中衣滑落,虞笙笙身上便只剩著一件肚兜和長褲蔽體,她跪在冰涼的地上,閉著雙眼,貝齒咬著紅潤飽滿的唇,泫然欲泣。

不能再脫了,再脫她就根本沒臉見人了。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跪在男人面前,不顧禮義廉恥、毫無尊嚴地將自己的身子脫給別人看。

慕北的目光落在虞笙笙脆弱白皙的頸項,然后不由自主地延伸向下,落在肚兜遮掩之下的那片雪白。

曼妙婀娜的身段,所有的線條和弧度一覽無遺,漂亮得讓人想入非非。

他的心口倏爾一抽,瞳孔驟縮,只覺下腹涌起一股燥熱來,奔涌向四肢百骸,鼓動得他的心緒沒由來開始煩躁,有種想要滿足發泄某種欲望的沖動。

而虞笙笙跪在地上,眼中淚光閃閃,低垂的臉頰紅得跟柿子一般,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以嘗甘飴。

慕北的心狂亂地跳著,他喉結滾動了幾下,只覺呼出來的氣息都變得灼燙。

偏偏那虞笙笙朝他的慢慢挪近,鮮嫩的細手搭在他的腿上,開始嘗試討好他。

慕北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身體的異樣破壞了他羞辱虞笙笙的好心情。

慕北壓制著體內翻涌的情欲,等不到虞笙笙來討好取樂自己,便再已經坐不住了。

他撿起地上的裙衫,連同自己的懊惱和羞澀,一同朝虞笙笙砸頭扔去。

“下賤,把衣服穿上。”

說完,慕北便翻下了床,頭也不回地,赤足離開了臥房。

虞笙笙抽了抽鼻子,擦干臉上的淚痕,既委屈又茫然,不曉得慕北又是發的哪門子瘋。

讓她脫衣服討好的人,是他;罵她下賤,讓她把衣服穿上的人,還是他。

瘋子都是這么善變的嗎?

父親的事,想來是沒希望了。

虞笙笙懊惱不已,早知道就不求慕北了。

現在可好,尊嚴沒了,父親的事兒沒解決,真是雞飛蛋打一場空。

虞笙笙垂頭喪氣地穿好衣服,許是心中仍未放棄,她規規矩矩地坐在羅漢床上,在柔和朦朧的燭影中,等著慕北回來兌現他的承諾。: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