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能操心。”許念抱懷看著楚炎,“不過去問的時候你最好順便再告知她一聲,我們明日動身。”
這些日子,宋懷安與世隔絕,而身為靜王的人,他們三人行事也十分低調,靜王走之前交代過,他們必須照辦。
小香聽到許念的話,輕輕跳了下。
“終于可以回去見公子了。”
關于小香對尉遲的心思,眾人其實一直都很無解,不過作為同僚,楚炎瞧了眼小香,還是好意的提醒道。
“尉遲陽可是尉遲閣老的獨子,我勸你還是早點醒吧,”
不過小香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對于楚炎的話恍若未聞。
傍晚的時候,又照例睡了一個下午的宋懷安終于醒了,她揉了揉眼就,看著在屋里轉來轉去的小香。
“你在做什么?”
“夫人醒了?”
蹲在衣柜前整理的小香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眼宋懷安。
“明日我們就要出發回戊京城了,夫人快起來梳洗一下,看看可有什么要一并帶上的。”
床上的宋懷安打了個哈欠,聲音不是很清楚回到。
“帶什么啊……帶銀子就好了,反正你家主子不是已經覓得良人,去了戊京也未必有我什么事……”
小香聽著宋懷安的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反正夫人是要到府里去的。”
對此宋懷安也沒有反駁,本來她和寇景玉的合約也在,沒什么好擔心的,有個容身之處便是。
想著宋懷安從床上爬起來,也蹲到衣柜前。
“我來看看,帶哪些衣服走……對了香啊,戊京天氣如何啊,四季分明嗎?”
小香聞言停住動作看了宋懷安一眼。
她怎么覺得夫人問得問題很蠢呢……
小香最終還是沒有回答宋懷安的詢問,好在宋懷安整理衣服的時候自己也忘記了。
她本來打算隨便帶兩件衣服,主要把銀子帶上就是了,可是畢竟窮日子過得久了,翻衣柜的時候就覺得。
誒,這件不錯……
這件也不錯……
還有這件……
算了都帶上吧,等宋懷安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回頭一看,發現整整一個小山包。
“我居然有這么多件衣裳嗎?”
小香歪頭看了一眼。
很多嗎?
不過十來件衣裙而已。
“這些夫人都要帶上嗎?”
宋懷安聽到詢問,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小喬,人家說出個遠門都要輕裝簡行的,她可好了,光衣裳就這一攤。
“可以都帶嗎?”
“夫人喜歡,那有什么不可以的,都堆馬車上就是了。”
宋懷安聽到小香應得這般利落,頓時松了口氣。
在寧州城的最后一晚,四個人坐在庭院里用膳,私下的時候宋懷安幾乎不會以什么夫人自居的,除了要使喚楚炎或者欺壓許念的時候,也因此,私下的時候,幾人相處也都隨意的很。
同桌用膳或者圍在一起消遣之類的。
說到消遣……
宋懷安看了眼坐在她對面的面癱。
“你前幾日玩棋輸給我銀子是不是還沒有還我啊?”
許念聞言深吸了口,隨即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宋懷安倒是不慌不忙的端起湯碗,吹了吹熱氣,因為恢復的不錯,她現在幾乎已經不用什么破輪椅了,而與此同時的,因為作威作福久了,這小脾氣也日益漸長。
“你走啊……你敢走個試試?”
小香和楚炎對看了一眼,各自搖了搖頭。
又開始了。
也不只是誰開的頭,總之后來下棋的時候幾人便開始先放籌碼,一般一次是一兩,宋懷安仗著自己有點套路,經常跟注。
楚炎雖然是贏少輸多,不過因為押注次數少些,又收的及時,倒也還好。
可許念就……
每每都會被宋懷安挑釁,每被挑釁就砸銀子開局,而且不知怎么回事,這人雖然用藥用毒都是高手,唯獨下棋嘛……
連小喬的贏不過。
可以說這些日子,他們是看著許念把他兜里那點老婆本輸給宋懷安的。
楚炎想到這,沒忍住,笑了出來。
果然,許念本來就青灰的臉色愈加黑了點。
這回連宋懷安都笑了。
當債主的感覺真好。
“算了算了,就當付你的醫藥錢了,你這人也是,看著一本正經的,居然這般好賭,這是輸給我,也就算了,以后啊……”
宋懷安沒有說完,因為許念已經被她氣走了。
小香吃著飯,看了眼宋懷安,有些敬佩。
“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見師兄被人欺負成這樣……”
宋懷安聞言側目了下。
“你們居然是同門?”
“恩。”
小香點了點頭,她看著許念的背影。
“師兄其實很厲害的,但是幼時身世很苦,若不是主子相救,他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他對寇景玉非一般的敬重嗎?
宋懷安想著把湯碗放下,并沒有去更進一步的好奇與追問,不過小香若是不說,她還以為這許念對寇景玉有什么不可說的心思呢……
吃飽喝足之后,宋懷安陪著小香一起整理桌子,楚炎則是要安排出行的車馬,所以宋懷安姑且放過了他。
“話說,寇景玉府中,女人多嗎?”
收拾的時候,宋懷安戳了戳身邊的小香,眼神有些八卦,一方面是有點好奇,一方面……畢竟要去人家府里了,雖然她知道他們是清清白白,然是其他人不知道啊,你就是去解釋人家也不信啊。
所以萬一寇景玉府里的女人太多,她多少要做些準備應對嘛。
小香看著宋懷安,她多少能感覺到宋懷安這句詢問調侃的意味比詢問大很多,于是她皺了皺眉,聲音有些悶悶的回道。
“小香覺得,主子對夫人是真心的。”
宋懷安聽著小香如此說,便垂眸看了眼有些主張的小蘿莉,轉而淡淡的笑了笑。
“恩,我也覺得他之前都是真心的。”
以后呢?
宋懷安臉上掛著微笑,揚首看了看天空的圓月。
不是她不信或者如何,她只是從沒有把未來或者人生寄托在別人身上的習慣。
寇景玉越是對她好,她越是更加保持警惕,在她看來這位靜王的示好簡直沒有緣由,莫名其妙,甚至匪夷所思。
他現在對她約莫是有些興趣,好像剛得到什么稀罕的玩具,于是小心翼翼珍愛有加。
可宋懷安一直以為,這種虛妄的喜愛是最他媽沒意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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