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女生第二百零一章撕破臉皮
第二百零一章撕破臉皮
“娘娘在說什么,奴婢聽不懂,您這是在強行把罪名扣在奴婢頭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連……連皇上都給扯進來了……。”
衛姑姑勉強鎮定了下來,但語氣卻大不如方才那般堅定,眸底閃過一抹慍意。
墨魚看出了衛氏神情上的變化,于是繼續刺激她。
“哦?難不成本宮說錯了?”墨魚用帕子捂著嘴巴,輕聲笑著,:“當年誰不知雍親王府的一個下人癡心妄想,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本宮早就有所耳聞,真是可惜了你的一片癡情啊,皇上卻未對你有過半分情意。妾有意但郎無情,也是可憐!”
衛姑姑忽的抬起了頭,怒瞪著墨魚,她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著,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心痛,頓了頓后,她長吁了一口氣,又忍了下來。
衛姑姑冷聲道,:“娘娘不必多說了,奴婢不會認罪的,您再多說也是無益。”
墨魚點了點頭,挑起了一雙柳眉,慢條斯理地哼著,:“本宮知道,你不肯承認,不過沒關系,那咱們就閑聊一會兒。你就和本宮說說當年你是如何被皇上拒絕的吧。”
衛姑姑的目光正一寸一寸地結成冰。
墨魚理了下胸前的串珠,繼續道,:“不說就不說吧,想想也知道,皇上定是極為厭惡你的,要不然也不能把你打發到這里來,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可見皇上連見你一眼都不愿意。可憐了你還把此當成了好差事,還以為是皇上在重任你呢,你也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說罷,墨魚忍不住笑了一聲,一臉的戲謔。
“等本宮回宮后定要向皇上多說說你的事,還要告訴皇上,當年那個癡心于他的賤婢衛氏,已經成了個刻薄惡毒的黃臉婆,而且啊,還一直在等著皇上,連皇上隨意寫下的一封信,都能讓她樂上好幾天,真是可悲可笑……”
“夠了!”
一聲怒吼,吼出了積累已久的怨氣。
衛姑姑從地上站起,眼底紅紅的,似是一只發了怒的獅子,顯然,她已經被激怒,情緒極其激動。
她容忍不了,別人踐踏她對皇上的情意。
“謙嬪,你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嬪妃罷了,宮里有那么多后妃,你也只是其中的一個,算不了什么,少在我面前耍威風!”衛姑姑咬牙切齒地喊道。
墨魚在心底暗笑,她佯裝出一副驚奇地樣子,:“你怎么不跪了,還敢站起身?”繼而,她端起了雙臂,煞有介事地說,:“你說本宮不過是個嬪妃而已?那你還真是有眼無珠!本宮可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受了多年的盛寵,哪里是你一個賤婢能比得了的?本宮知道,你喜歡皇上卻又得不到,所以才嫉妒本宮,刻意說的這種話,但事實上,以你的身份,可是連為本宮端夜壺都不配的,又怎會有資格侍奉皇上?瞧瞧你現在,人老珠黃,一副老女人的模樣,還指望皇上會傾心于你?嘖嘖……”
她的余光一直在注意著衛氏,眼見著衛氏臉色鐵青,眼神寒冷如冰。
墨魚暗道,是時候了。
果然,衛姑姑一下子沖上前來,狠狠推了墨魚一把,墨魚早有準備,再加上身后的順貴眼疾手快,她并沒有跌倒。
衛姑姑還未開口,眼淚就已經流了下來,止不住地往下滴落,她滿臉憤慨,尖聲罵道,:“你住嘴!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再敢輕賤我,我就把這瓶紅花散都倒進你的嘴里!你別逼我,要不然,我定會立馬殺了你。”
墨魚心跳的厲害,她緩了緩,質問道,:“這么說,你是真的動過害本宮的心思了?”
這一次,衛姑姑終于承認了。
她朝地上啐了一口,理直氣壯地仰起頭,似笑非笑,:“是,我的確想害你,尤其是你腹中的龍種,安胎藥是我做的,紅花散也是我給寧兒的,只是沒想到你能連逃兩劫,也算是幸運。”
“不過,就算我承認了又能怎樣,你能奈我何?”衛姑姑猛地提高了音量,目光中透出兇狠,:“這里離皇宮遠著呢,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你!”
衛姑姑陰森地勾起嘴角,挑釁地看向墨魚。
這一刻,局勢似乎被扭轉,她們二人的處境一下子交換了。
衛姑姑認定了離宮的所有下人會聽她差遣,她暫時不怕東窗事發后會有惡果。
墨魚往后伸手偷偷地掐了下如意,示意她做好準備,而如意得到暗示后又往后看了大家一眼,眼神意味深長,是時候開始動手了。
墨魚往前走了兩步,高聲怒道,:“你想殺本宮,那就來啊,難道本宮會畏懼你這么一個賤婢?快點,你不是都說了要殺本宮的嗎,那就別猶豫,本宮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膽子?”
她刻意提高了音量,似是在說給別人聽,她知道,樹林里的寧兒定是會聽到她們的聲音。
寧兒,可是一個重要的人證。
衛姑姑看著面前扯著嗓子高喊的墨魚,有些詫異,她微微皺眉,不知該再說些什么。此時,聽林湖邊,只有墨魚一行人和衛姑姑自己,衛姑姑知道要是動起手來她是不會有任何勝算的。
所以,她壓根就沒想在此地對墨魚做些什么,方才的話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說時遲那時快,衛姑姑還未反應過來,墨魚就忽然用力把她拉向湖里,衛姑姑本能地掙扎著,還以為是墨魚要推她入水。
“你在干什么,快放手,放手!”衛姑姑心慌,生怕自己會被淹在湖里。
而墨魚卻出乎意料地大聲喊道,:“松開,你快放手,衛氏,你好大的膽子,快放開本宮!”
到底是誰在拉扯誰。
怎么反倒惡人先告狀。
衛姑姑摸不著頭腦,只能下意識地掙脫著,于是她一個反手,終于用力地把墨魚推開了。
而她自己,也跌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順貴等人呼啦啦地過來,把衛姑姑圍住了,緊接著,他們拉起了衛姑姑一齊看向了湖里。
衛姑姑驚魂未定,生怕他們會傷害她。
片刻后,如意冷若冰霜地轉過臉,:“你把娘娘推進湖里了!”
衛姑姑詫異,她哪有,明明她自己才是被推的人啊。
可再一回頭,墨魚卻已經沒了蹤影,只剩下地上的一只桃色云紋旗鞋,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沾了點泥土。(未完待續。)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