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余墨道:“敢問閣下大名,又因何來這國公府?”
“本王想來,那便來了,還用給你一個男寵說上一聲?為人姬妾的要守本分,你妻主還未說話,又那里輪的到你。”
聽到這刷了屏的“男寵”、“本王”,燕回突就有了一個猜測。
“閣下來自南域?”
“看來你不光臉生的好,這腦袋也聰明的很,不如隨本王回去南域,我封你為我都城的最高客卿。”
“你給我閉嘴!”余逐流手中長槍一遞,直指眼前這個南域女子。
他槍尖指的雖是面前之人,可他眼睛看的卻是這女子身后,“雖說來者是客,可閣下若再不言語的話,我國公府也只好關門謝客了!”
“那可不行,”那南域女人笑著撥開了眼前的槍尖,“小辣椒,別怪我沒提醒你,上一個敢對本王這么做的,估計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如果是南域,那或許真的能夠做上來,燕回拍拍余逐流的肩膀,示意對方放松下來,從剛才到現在,這余小三都有些不對頭,而這一切不是因為面前的女人,反而更像是因為那女人身后的仆人。
燕回正想看看那人生的什么樣,就聽得門外一陣笑聲傳來。
敢在國公府里笑得這么魔性又張揚的人,燕回只能想到一個。
“朕與鳳山王真是多年未見了。”
見明德帝出現,鳳山王將右手搭在左肩,對著他點頭行了一禮。
而明德帝則是左手搭上右肩,對其回了一禮。
“鳳山王,朕這次可沒有弄錯南域的禮節吧。”
“是啊,上一次,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求婚,若你不是夏商的國君,說不得本王的封地上,又要流傳一段佳話。”
“哈哈,朕那時怎么知道,你們南域對著男子行的都是求親禮。”
鳳山似是也想起了那些愉快的時光,“姬朔永遠都是鳳山的朋友。”
被人提及姓名,明德帝也不惱怒,要知道這南域女子為尊,他們能對自己行禮已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至于這稱呼,用南域自己的話來說,她們永遠只有一個王那就是至高無上的蟲母。
“朕還是上次登基之時見到的鳳山,不知這次又因何來我夏商?”
“你知道的,最難消受美人恩,這不前些年新得了個可心的,偏偏這是個性子擰的,放著南域那封地不待,非要跑到這夏商來尋親,我這不是磨不過,所以就帶他來了。”
鳳山說著將身后跟著的那人攬進懷里,“這次可是將你帶來了,以后可別坐在那日日流淚了,本王看的心都痛碎了。”
那人點點頭,將腦袋放到了鳳山肩頭,不說這場景有多滑稽可笑,余遠的內心也是崩潰的。
想他公然堂堂輔國大將軍,如今落得以色侍人,那可真是晚節不保。
更何況還當著自家主子、兒子、嫡妻的面。
不過,這臉皮他已經丟了三年,丟著丟著也就習慣了。
“你到底是誰!”看著趴在女人肩頭,一副小鳥依人的余遠道,余逐流更是一把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是啊,鳳山這姬妾確實看著面熟。”不怪明德帝眼神不佳,估計誰也想不到,眼前這人就是威名赫赫的輔國大將軍。
“忘了介紹了,”那鳳山看著眾人道,“本王封號乃是鳳山王,這是本王的愛姬余燼。”
燕回借機看向趴在鳳山肩頭,那一大只,因為低眉垂目所以不好分辨出對方的年齡相貌,可是那雙凌厲的鷹眸,與斜飛而上的劍眉,卻與余逐流有些相像。
再想到鳳山說的尋親,燕回突就有了一個大膽猜測……
這人,不會是死在雪山的余遠道吧。
意外活下,又機緣巧合遇見鳳山,這種狗血劇情,怎么越想越有可能,只是蠻族與南域一個在西北,一個在南邊,相距幾萬里的路程,即使腦洞大開,緣分天將這也太遠了點。
鳳山不悅的看向燕回,“你再這樣看下去,本王可就要生氣了!”
她說著掀開余燼耳后的一片衣領,那一片蜜色的皮膚上紋繡了一個小小的花紋。
燕回無奈笑笑,她真是被鳳山這蓋戳炫耀的方式打敗了,這種軟綿綿的奶油,估計也就鳳山喜歡。
“余燼?”余墨看著那花紋道,“先前閣下說要尋親,不知這要尋的是誰?”
余燼想要開口,卻是先看了看鳳山。
“說吧,你等了這么多年,不就為的這一天嗎。”
是啊,我等了那么多年,終于能從讓男人窒息的南域回來,見到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兒子,還有自己的媳婦?
余燼似是鼓起勇氣,這才怯生生的開口,“我自幼與我哥哥失散,三年前有夏商人經過南域,說我與夏商的輔國大將軍生的十分相似,這才讓妻主帶我來到這里尋親。”
這是余遠道的弟弟?!
“喂,”燕回用胳膊碰了碰開始鎮定下來的余逐流,“我怎么你父親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弟弟?”
余逐流聽著,面色越發扭曲,好半響才從嘴里吐出三個字,“我也不知道。”
除了余遠道的鞭子,他什么也不記得了。
“家父確實是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弟弟。”一旁的余墨沉默良久,終是開口。
“只是家父已經亡故,無法出來相認,但父親曾說過,他少年時家貧,更是因為戰亂顛沛流離,因為沒有東西哄弄幼弟,所以曾將一枚石子從中間穿過,逗弄其玩耍,既然你說你是我父的親弟,請你將那枚石子拿出來。”
至于這石子,余遠道的確有一枚,只是這石子不是他自己磨的,而是余墨磨來送給他的。
“你說的可是這個!”鳳山王將折扇上的吊著的扇墜在余墨面前晃了兩下。
“大婚交換信物那天,他身無長物,所以我就取了這石頭做了一個扇墜。”鳳山將扇墜放到燕回手上,“你看是嗎?”
我又沒見過余遠道,上哪聽說他小時候的事?
燕回將那石子放到余墨手心上,“快蒙蒙看,這是不是真的。”
余墨接過手上的石子,這就是當年自己為了磨練耐性,用針尖一點一點掏空了。
余墨將石子遞回,“即是余家骨血,那自是不能流落在外,還請二叔與二嬸在府中住下,也好挑個黃道吉日,讓二叔認祖歸宗。”
“怎么,鳳山要住在這里?”明德帝道,“朕那皇宮大的很,不如鳳山去那里住?”
“你可饒了我吧,你那皇宮里除了你,就再沒個男人,我去那里,又怎么待的住。再說,我現在可離不開我的小心肝,那宮里全是女人,還不如住在這里。”
明德帝還想再說,卻莫名打了一個哈欠,原本還精神抖擻的明德帝,卻在這個哈欠后變得萎靡起來。
“朕今天出來的太長了,是時候該回去了。”明德帝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既然鳳山不愿,那朕只好明日再來尋你。”
明德帝擺擺手轉身離開了,就在剛才這一會的功夫里,他就打了最少五個哈欠。
燕回看著明德帝離開的身影,眉頭一皺,娛樂圈里最是混亂不過,壓力大,競爭大,更是有人喜好倚靠毒品,放縱身心。
不說別的,燕回就認識許多吸毒的藝人,不管鏡頭前再光鮮,一下臺就算是哈欠連天,就像……
就像剛才的明德帝那樣。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