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姨娘她一身反骨

第一百一十一章 紈绔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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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在莊子上住下。

魚晚棠第二天就出了門。

她迫不及待地去找安大夫所說的獅子嶺。

安大夫說,獅子嶺的峭壁之上,有兩處能尋到白花。

然而其中一處開敗了,今年再無希望。

另一處則沒有開花的跡象,所以他現在暫時放棄,等過段日子再來看看。

魚晚棠卻想,既然能尋到兩處,是不是還有可能尋到第三處,第四處……

等她在于氏的帶領下,氣喘吁吁地爬到半山腰,順著于氏手指的方向,看著獅子嶺西邊如刀切一般陡峭的懸崖時,驚訝于此處險峻,心里也升騰起更多的希望。

——越是艱險,越有希望發現沒有被之前的人找到的白花。

只是這么陡峭的懸崖,幾乎都是石壁,植被稀稀疏疏,沒有能借力之處。

魚晚棠忍不住懷疑,吱吱能行嗎?

吱吱對她來說,是無異于家人的存在。

她舍不得讓吱吱出事。

“姑娘,”于氏看著魚晚棠盯著懸崖發呆許久,不由開口道,“您是不是看上了什么?”

“沒有。”魚晚棠回神笑道,“只是在想,造物鬼斧神工,竟然還有這般壯麗的景色。剛才你不是說,山間溪水清甜?能不能幫我用荷葉取一些來?”

“那有什么不能的?”于氏爽快答應。

在離開之前,她不放心地叮囑道,“姑娘,您在這里歇歇腳,千萬別到處亂走。山里大,還有野獸,走失了容易出危險。您千萬別再往里走了!”

“我知道,而且也不是只有咱們,人還是挺多的,不會有野獸出來的。咱們怕野獸,它們也怕咱們呢!”

這是霍時淵前世教過她的。

遇到兇悍的人也好,野獸也好,首先不能在氣勢上輸了。

但是顯然,她不是一個好學生。

否則,她早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從氣勢上把霍時淵給壓住。

于氏見魚晚棠身邊還有秋荷陪著,他們一路上山,至少遇到了七八波人,所以也略放心了些。

秋荷把帕子鋪在路邊青石上讓魚晚棠坐。

魚晚棠坐下后,低頭摸著吱吱的頭和它說話:“這懸崖,你可以攀爬嗎?不要逞強,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知道嗎?”

吱吱哼哼唧唧。

它是雄性!

它能說自己不行嗎?

它能比霍時淵差嗎?

魚晚棠笑罵道:“你什么時候跟著他學會哼哼了。這真是近墨者黑!”

吱吱吱吱亂叫。

什么?它怎么可能學霍時淵!

絕不。

魚晚棠見它不斷點頭,信心滿滿,這才繼續不放心地叮囑:“那你去找找白草。找不到也不要勉強,我們不是只來這一次;找到的話,先回來告訴我,不著急動手采花蕊。”

他們兩個溝通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真的找到,魚晚棠想進一步確認白草花的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

吱吱雖然通人性,但是畢竟是只猴子,有時候容易沖動。

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吱吱表示不耐煩,不用啰嗦那么多了!

它比霍時淵有用多了。

霍時淵看它不順眼,還得指望它救命。

一定要救下霍時淵的狗命,讓他一輩子在自己面前抬不起頭來。

魚晚棠一松手,吱吱就歡快地沖了出去,身形敏捷輕快,在峭壁上如履平地,甚至還回頭對魚晚棠做鬼臉。

魚晚棠看得心驚肉跳,唯恐它一不小心跌下來……

那么高,會粉身碎骨的。

秋荷看得也心驚肉跳,幾乎不敢呼吸。

主仆兩人都盯著吱吱,渾然沒有察覺到有人走近。

魚晚棠是聞到了空氣中的頭油味兒,才意識到身后有人。

而且,人已經離她很近,那種令她感到冒昧甚至冒犯的近。

魚晚棠走了兩步才回頭看向來人,眼中露出幾分警惕之色。

她面前站著一個身穿華服,頭戴金冠的年輕男子,大概十七八歲模樣,眼底青黑,腳步虛浮,面上帶著輕薄的笑意。

——這次,是遇到了真紈绔。

看著他,魚晚棠第一反應竟然是,霍時淵那個紈绔裝得,有待提高。

一個聲色犬馬的男人,是不可能如他那般強壯而有壓迫感的。

比如現在面前這個男人,魚晚棠根本不可能害怕,甚至腦海里還閃現出“小弱雞”這般輕蔑的想法。

就算這個男人,身后還帶著兩個小廝,她也沒有怕。

她重生回來練了也很久,對付這主仆三人,她還有把握。

前世霍時淵親手操練出來的“兵”,雖然她還不敢說“雖千萬人吾往矣”,但是面前這酒囊飯袋,她對付起來綽綽有余。

“誰家姑娘,人比花轎?”男人淫笑著對魚晚棠伸手,想捏住她下巴。

魚晚棠一把握住他的臟手,另一只手高高揚起,腰部扭動,全身力量盡數傾注,重重一巴掌扇過去,然后松開手。

她動作如此果斷迅速,以至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浪蕩子被打得腦袋歪到一邊,金冠倒了,頭發散了,人完全懵了。

這還不算完。

魚晚棠抬腳重重往他身上踢了過去,把他踹倒在地,然后又飛起一腳揣向一個小廝。

與此同時,她重重揮拳,把另一個小廝打倒在地。

霍時淵說過,女人天生體力上吃虧,那就要出其不意,爭搶先機。

魚晚棠把人打倒在地還不算,又挨個一腳一腳地補。

霍時淵也說過,不要婦人之仁,一擊得手,要繼續解掉對方所有戰斗力。

從男人一伸手準備調戲她的時候,魚晚棠大腦和身體的一連串反應幾乎都是本能就做出的。

——不是因為她天賦異稟,而是被訓練出來的本能反應。

霍時淵親自給她做沙包。

打不過,那就得任由他另一種“折磨”。

魚晚棠是吃過苦頭的。

只是今日用上,她才深深覺得,霍時淵教她的一切,都是那么有用。

簡單,粗暴,直接,沒有任何沒用的套路,就是要讓敵人失去戰斗力。

霍時淵教她那么多防身自救的技能,卻從來沒有要求過她學習琴棋書畫取悅他。

——嗯,除了床上他恨苛刻,其他都是在為自己想。

前世,她竟然沒有想明白。

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除了為她好,還能有什么目的?

她竟然像無知的小孩子一般,覺得嚴厲的大人,都是壞人。

魚晚棠啊魚晚棠,你真是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