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見自己女兒病了再加上聽信外面的流言便認定是衛殊的原因才導致衛錦生病。
為此還去衛員外那里鬧了一場,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趙姨娘因胡言亂語被禁了足。
但這幾天連帶著府中的下人都遠遠的繞開月華閣走,仿佛她衛殊真的就是會吃人喝血的惡鬼一樣。
蓉兒端了燕窩上樓,“小姐,這是夫人命奴婢送過來的,您嘗嘗。”
蓉兒經上次一事后也是被嚇破了膽,那日情形混亂她眼見著小姐就不見了,便想著趕緊回來稟報老爺夫人。
可沒想到等到回到衛府的時候,衛殊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之后心悸之余,蓉兒便暗暗發誓這段時間以內她一定要看好小姐,不能再由著小姐再偷偷出府了。
但蓉兒不知道的是,近幾日衛殊壓根兒也沒打算出門,虧她還每天田半夜都睡不踏實,就怕小姐再跑出去惹事,到時候夫人定會剝了自己的皮。
“那玩意兒就跟鼻涕是的,我吃不習慣。”
衛殊略嫌棄的瞥了眼蓉手里那碗燕窩后把頭扭向一邊。
蓉兒卻又道,”可是小姐,您以前不是最愛吃燕窩嗎?”
聞言衛殊微微一怔,以前的衛殊喜歡吃這玩意,可她不喜歡啊,但為了避免蓉兒懷疑,于是語重心長的道,“蓉兒啊,最近咱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燕窩太過昂貴,本小姐覺得應該為家中節省一下用度。”
蓉兒向來好糊弄,見小姐這樣說她便也就信以為真了。
“小姐,無色少爺來了。”
外頭守園子的丫頭匆匆來報,心道是這大小姐的未婚夫當真癡情,出了這些事竟還對小姐不離不棄,實在令人艷羨!
衛殊微微皺眉,“他怎么又來了?”
蓉兒道,“無色少爺是小姐的未婚夫,如今你被關在府中不能出,他來看看您也實屬情理之中啊。”
“哦,也對,那請他過來吧”
得了吩咐蓉兒很快便去請了花無色過來。
這回衛殊倒是沒有在一樓招待他,而是直接將人請上了三樓,院子里的桃華落盡,但又逢了海棠正茂的時刻,站在閣樓上可看盡整個園內的風光,這也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花無色還真是每回都不會空手而來,第一次直接送了一塊帝王綠給爹娘當做是上門提親的見面禮。
第二次又給她送了一堆書籍來解悶。
這回只見他手中提著一只籠子,籠子外面用了極好的墨青色綢緞圍著,讓人看不見里面是什么東西。
“這回你又帶了什么好東西來?”衛殊有幾分好奇的問道。
花無色笑了笑,扯下籠子外面的綢布,里面竟是一只赤鳶。
不過看樣子應該還是一只雛鳥,身上白色的絨毛都還未褪盡。
我靠,這可是紅色瀕危物種啊,難道這古代就不興個動物保護法什么的嗎?
衛殊上前伸手想戳一戳那小家伙,可這幼鳥卻兇的很,對著她的手就要啄了過來,嚇的她趕緊縮回手。
看向花無色道,“你干嘛送我這么兇巴巴的東西?”
花無色溫潤一笑,“此物名為赤鳶,如今在大秦算是稀有,前兩日有父親生意上的朋友送了它過來,我便想著正好拿過來給你養著也好解悶。”
衛殊瞅著那只幼鳥,“可我見其他的女孩子養的不是鸚鵡八哥就是金絲雀兒,我養只鷹合適嗎?”
“我知殊兒并非一般的閨閣女子,自然心性也是有所不同,這赤鳶的習性倒是很適合你“
花無色緩緩說道,衛殊想著也是,前世她就想弄只鷹或者雕鸮是的回來養著,但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倒是全了自己前世的“遺愿”
再看向花無色的眼神則溫和了許多,這少年不僅生的好看,想不到心思也如此細膩,就是可惜了
“額,對了還有一事我需告知你,這赤鳶心性極野雖然還是幼鳥,但它并不會就此認主,殊兒若想馴服它的話恐怕還得費一番心思。”花無色補充說道。
“呵呵你還真是對我有信心啊!”
衛殊訕訕一笑,忍不住暗暗翻白眼,不就是要熬鷹嗎,以前聽說有人一熬就是半個月最后鷹是服輸了,但人猝死了!
“殊兒不必有壓力,你盡管一試便可,若實在馴服不了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花無色淡淡的說道,其實他只是想趁此機會多跟她接觸,有共同的話題而已,因為自衛殊死而復生以后對自己就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離。
他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的還不夠好,又或者是因為程郁
衛殊注意到花無色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微異,猜想他不會是覺得她連只鷹都馴服不了,沒用吧?
可是這世上能訓鷹的人本就在少數啊,更何況還是赤鳶這種極品。
一時氣氛默然。
“小姐、無色少爺,請喝茶。”
蓉兒手里端了兩杯泡好的茶水過來放在桌上,然后道,“夫人喚奴婢過去一趟,我讓外面守園子的小紅在樓下候著,小姐若有吩咐可叫小紅。”
衛殊點點頭,“嗯,你去吧。”
“這是前幾日府中新得的雪頂含翠,雖然比不上貴府的著請花無色入座,自己也順手將鳥籠子掛到架子上去。
花無色泯了一口后點評道,“此茶入口雖澀,但卻有清香回味無窮,殊兒果然有品味。”
衛殊客氣的一笑,“花公謬贊了。”
然后又道,“今日花公子上門就是為了送我這只赤鳶?也未免太折騰了吧?”
“怎么會呢,只要殊兒喜歡便好。”花無色放下茶杯,頓了頓又道,“不過今日確實還有件別的事。”
衛殊挑眉,“哦,何事?”
花無色道,“這幾日青城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有兩件,第一件還是關于殊兒你死而復生一事,第二件則是因為青城出現了一個少年,因此人的一番言論攪得城中人心各異,不過也正好分散了大家盯在你身上的注意力。”
衛殊心中一緊,但面上卻仍平靜無波,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那這是好事呀。“
但花無色卻搖了搖頭,“非也,殊兒可知有人目睹那少年最后進了衛家,并且再沒出來過。”
衛殊猛地抬頭迎上花無色的眸光,開始嚴重懷疑他今日前來的目的。
可他那雙眼眸就這樣平靜的看著自己,沒有絲毫的疑惑或者是異樣。
她有些看不透這個人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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