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又來蹲墻角

第二百四十章 威逼利誘引太子入局

凰緋清嘴角狠狠抽了下,清咳了兩聲,正色開口。

“太子哥哥現在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看來對目前的情況還是挺滿意的。”

太子干咳著,窘迫的動了動唇,“我都這樣了,還怎么整,父皇興許都不想看見我吧。”

“凌王最為得意的,其實還是在后宮跟他里應外合的蘭貴妃。”

宮中有蘭貴妃給元帝吹枕邊風,縱然人老珠黃再也比不上年輕美貌的明妃得寵。

可蘭貴妃卻是眾多后宮嬪妃中最得元帝信任的。

而且據凰緋清所知,蘭貴妃那個女人城府心計之深,最擅長揣度人心,對待男人張弛有度,別說元帝喜歡,這世間的男人無一不喜歡這種女人。

“依凰兒的意思,有什么方法幫我了?”

太子質疑的目光掃向凰緋清,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么狂妄的話,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她還嫩了點。

“我知道太子哥哥不信我,所以我也懶得多費口舌,索性直接送上我的誠意。”

彎了彎唇角,少女拍拍手掌,門外的侍衛拖著一個身體殘缺的男人進來了。

太子瞇了瞇眼,不太明白凰緋清的意思,沉沉道,“他是何人?”

“呵,今日進宮到芷蘭宮請安,經過御花園的時候,抓到了個不安分的家伙,雖說搞得血腥了點,不過總算是問出了點有價值的東西。”凰緋清淡淡的看向太子,挑眉道,“太子殿下沒興趣聽聽嗎?”

太子半瞇著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不過稍縱即逝。

“七公主都能屈尊降貴的來到我這清冷的東宮,我不想聽,難道七公主就不說了?”

凰緋清淡淡微笑,抿了口茶,細細道來“如若我問出的事是真的,那么蘭貴妃便有了一個致命的把柄捏在了我的手里。”

“……”把柄?

“宮中除了父皇就只有太監了,太子哥哥可曾看到過后宮里出現過什么陌生的男子,縱然是外臣覲見,也只能通過傳召。”

至于后宮重地,想必凰緋清已經把話說到這兒了,太子用腳指頭也能猜到了其中的奧秘。

“你是說,后宮之中有人行那茍且之事?”

太子說不吃驚肯定是假的,一番揣度下來,太子腦海里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氣得將整個茶桌給掀翻了。

“賤人,賤人!”

“一定是蘭貴妃那個賤人耐不住私會男人,她可真是大膽。”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進宮稟明父皇,一定要讓那個賤人付出慘痛的代價,讓她和她那個心懷鬼胎的兒子通通給我下地獄去。”

太子越說越激動,全然沒有了一貫的冷靜自持。

反觀凰緋清那是相當的平靜,隨手抓起一把瓜子靜靜的磕,等到某人把脾氣撒夠了,凰緋清這才拍拍手,幽幽道。

“蘭貴妃確實該死,但不是現在。”

太子可不管那么多,沖動道,“不是現在難道還留著她過除夕?”

“哼哼,我看你是心軟了,不想得罪凌王和蘭貴妃吧。”太子就知道女人干不了什么大事,優柔寡斷,磨磨唧唧,哪里有男子敢作敢當。

凰緋清也不生氣,揉了揉眉心,耐心的分析,“太子哥哥想怎么做,帶著這個人到父皇面前指控蘭貴妃?”

“額……”太子確實是這么想的,可如此做有什么不妥嗎?

凰緋清長嘆一口氣,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沒好氣冷哼,“如若你沖動的帶著人去御前對峙,不僅不能對蘭貴妃構成什么威脅,一旦她反咬你一口,你想想咱們英明神武的父皇到底是信你這個逆子,還是相信溫柔而善解人意,入宮二十多年卻從無半點差錯的蘭貴妃?”

太子被懟得啞口無言,雖說很不想承認自己的父皇是個醉臥美人膝的“昏君”。

可現在他背負著那么多不好的名聲,縱然說破了天,說出了花,父皇也不會相信他。

甚至還會懷疑他有意構陷蘭貴妃,對他更加失望透頂,說不定離廢太子就不遠了,凰緋清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是他自亂了陣腳。

“誒,抱歉,是我思慮不周,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與我說。”太子誠心誠意的道歉。

如今他的身邊沒有一個能夠出謀劃策的人,難得凰緋清肯再在這個時候伸出援助之手,無疑于一根救命的稻草,太子自然得好好的把握住。

凰緋清十分滿意的笑了,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其實想要對付蘭貴妃很容易。”

“怎么說?”他洗耳恭聽。

“正所謂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沒什么是比親眼看到的視覺沖擊更大,太子哥哥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太子恍然大悟,心中不甚感慨凰緋清的布局巧妙。

“不過……”太子皺著眉掃向趴在地上去了半條命昏迷不醒的男人,擔憂道,“他都這樣了肯定是不會再回到蘭貴妃身邊,如此一來會不會打草驚蛇?”

蘭貴妃那個女人太狡猾了,如若是真的察覺到了什么只怕計劃沒那么容易實現。

“怎么樣做你不用管,我自由安排,不過在幫太子哥哥之前,凰兒有個不情之請。”

太子微微一怔,心鈴作響,頓了頓,道,“你有什么條件。”

他就說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凰緋清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平白無故不計報酬的幫忙只有傻子才做。

不過既然凰緋清有要求,那就說明她與凌王確實沒什么關系,合作起來太子也能放心不少。

“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太子哥哥能夠將暗地里豢養的那只軍隊交給我。”

“!!!”什么玩意兒?!

太子瞪大了眼睛,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窘迫的笑著否認,“凰兒開什么玩笑,我哪里來的軍隊。”

再說了,他私下練兵一直都是秘密,就算是慕容雪都未知分毫,凰緋清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

凰緋清擺弄著手腕上的羊脂玉白玉的手鐲,漫不經心道,“太子哥哥可以拒絕,就當凰兒今天說的你沒聽見,也不曾看見我有來過這東宮。”

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劃清界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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